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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机器人》

严彬 严彬 2020-10-08 11:59:43
钢筋水泥叠加建筑, 令人类生活向上攀延, 向下甩开动物和植物, 爬山虎和虫类、雀鸟, 将温顺的金毛狗,人类肖像,猫, 一些鱼类——不用于肉食的 带到空中,向上发出人类的信号—— 那些信号变得嘈杂,易于分裂。 建筑机器人伸出四根金属手指, 向天空发出朝向未来 求生的信号。 而在过去的楼层中生活, 二十年来我们没有访问过本土家庭, 无法描述一户当地人真正的生活, 一个少女,一位多病的老人, 他们卧室和客厅的形状; 透过第二道铁丝网门 我曾偷窥过几个邻近之家, 见到没有昏暗客厅那些...
微风轻拂着大树, 野火在大树上燃烧, 清醒的人隔窗看见它们, 野火烧红了新年的青枣。 鸟巢在树桠点燃, 大鸟都飞到了南方, 那时我正好醒来, 隔着窗户看见火光一片。 像往日的情感重新燃烧, 我看见昔日的爱人在树上 向我重现过去生活的倒影, 我在那灰色的影中凝望她。 微风轻拂在余烬飘落的正午, 阳光金黄是人们劳作的时候。
现在我们发现爱情的密度随着人群疏散 而大大降低了, 面具背后的容颜不能看见但人们的眼神 平静下来。 也许我们可以猜测从前对情欲的判断太高了,我们放纵了自己, 沦落在人群中被识别的面孔和它的身躯里; 我们低估了个人内心独处的需要, 我们把自己消耗在追逐里了…… 我们摇晃着酒杯,摇晃着身体,捧着对方的脸, 我们以为那样就是最快乐的时候了。 现在我们坐在一起,我们分开距离, 比从前更遥远;我们没有停止观察, 但我们的希望和渴望变化了—— 或者说我并不热切地盼望走向你—— 所有人的陌...    (1回应)
人们总是为自己还没有得到的烦恼, 比如渔夫希望捕捉鲸鱼,得到美人鱼妻子, 一个年轻的县城青年梦想获得至高文学荣誉。 那些没有得到的,也许明天就会到来, 而有的如同遥远的星辰,永远不会降临…… 有时崇高的梦想不如祖父的故事让我们收获更多, 也有人总是看不到自己手上的果实和金币, 坐在父亲安稳的房屋里,却终日烦闷; 很多人用过高的或不会实现的希望 (不如说是奢求)蒙蔽自己, 以为纯洁的伴侣和可爱的孩子 都是自己本应拥有的, 就像认为时间都是与生俱来的, 因此从不珍惜也不去用心体会...
人們都懂得主動站隊的藝術。在陌生的環境下,當人們走在路上,漂亮的女孩會徑直穿過人群,最後站在一個年輕高打清爽的男孩後面;她走的路比一般人的要多一點; 一個女孩帶著她潔白的半個胸脯在路上走,穿著迷惑人的黑色長裙,裙子很柔和,緊緊黏在她身上,白色很明顯,精緻的時候徬彿也在跳動;她的肩上搭著一件透明小披肩,後來在一個半圓環形的長椅上小坐了一會兒。 當我在地鐵線內上電梯的時候,那是在八月七號,一個也是穿黑裙的女孩輕輕拍了拍我,我看了她一小會兒,因為戴著口罩,當然就更不認識了。女孩好心...    (1回应)
豆瓣出了TOP250的书单,我只做了前面100本——因为手有点累了,而100本也是100本的意义。我挺有兴趣看看和思考一下这个书单的。它反映了时代的精神状况、我们读书的人的内心。尽管不可能打上“权威”的图戳,但还是很有代表性的。我现在还只是列举出来,没有整理和分析。现在我的10个主要印象(就按着思绪走)有: 1)《红楼梦》排第一还挺好的; 2)居然没有一本莎士比亚,这很令人吃惊也值得反思; 3)《追风筝的人》下去了挺好的,太久了; 4)东野圭吾我一本都没看过也没兴趣看,所以,...

往昔与回忆

严彬 严彬 2020-04-15 09:23:21
往昔乃是湖泊*, 其中一半是记忆, 一半是不愿上岸的人。 人人都是湖泊的宾客, 有人成为湖泊的女儿, 有人做了它的逆子。 人人都从湖泊中来, 最终也归于湖泊, 融入过去的深渊。 那里的人不用语言交谈, 他们是目录表和盛筵清单。 一切都已经确定, 他们是沉默的被动者和神祇。 当我缓缓走入其中—— 我希求什么呢? 我看到有人一去不回, 有人半路折返; 而我啊,也是湖泊的常客, 亲眼见过事物发生的过程: 过于柔软的在水中会融化, 那坚硬的成为湖底的山, 成了回忆不变的灯塔。 * 阿...

杜狄的村子

严彬 严彬 2020-05-07 15:35:57
和阗人杜狄和他的父亲过相似的生活 作为沙漠中的居民为了生存终年获取水和食物 将铁器和血汗穿透流沙,深深扎进土地 像千足虫寄生在不毛之地—— 为了拯救自己和家庭,他们寻找红柳、沙棘和芨芨草 种植少量的粮食,人人都有绝技 当我们来到和阗,在一棵树下和他相遇 那时他正抬头朝我微笑—— 作为找宝人和兼职向导,和他的父亲一样 他在童年的沙地中刨出过楔形木版和小佛像 将迷途者和职业探险家领向东方和西方 正像他的远邻后来向我们说出的故事 杜狄收到我们的钱币和干饼,引我们去到 他的村庄 在圆...

涧口村树神

严彬 严彬 2020-04-13 22:54:52
那时我常常想起这株大树, 从我见到它起它没有名字, 看上去不像樟树、柳树、杉树、苦栗子树—— 它的旁边是棕树、杂草和灌木, 南边一条小溪。 在我小的时候,溪水长年流淌。 人们秋天截断水流,从中捕捞 鲫鱼、鲤鱼、泥鳅、脚鱼和黄鸭叫; 夏天、春天涨水,浏阳河漫到溪口, 淹没了它,拓宽了它, 将水淹到老树的根前, 像不远的亲戚常来串门, 叫醒了沿岸的生物…… 三十多年来它没有成长, 没有长高,也不衰老。 没有房子需要它支撑, 没有风凭借它改道; 像幽灵不动它招摇—— 老人们对小孩说...
昵称“阿鲁什”的十四岁少年 阿里·艾哈迈德·赛义德·伊斯伯尔 听到首任总统即将访问塔尔图斯的消息 便步行从家乡卡萨宾村前去觐见 在总统面前朗诵了一首自己创作的爱国诗篇 总统大为赏识,当场答应由国家资助他 去城里就读法国学校—— 这一事件不仅改变了少年阿鲁什的命运 从家乡清真寺的私塾学校 转到省府塔尔图斯接受小学和中学教育 从此与城市、政治亲密接触 并且继续成为写作诗歌…… 他如此聪慧,勇气过人 使用三百个名字写作和发表观点 从事工作和政治活动 有时他令自己以不同名字 以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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