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女：合租惊魂与致命蛊咒（4）
若萍正式上班了，虽然真正声色犬马的时尚生活离她还有些远，但可以说她此时已经在通向奢靡的路上了。
舍友的飞来横祸使她变得小心谨慎了不少，这不算坏事，只是多少有点谨慎过头了，每天都好像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过的惊心动魄，连过马路这点小事在她看来都有可能成为生命的终点。人不管做什么事把握好个度真的挺重要，若萍在掌控自己和外界这件事上一直比较薄弱，也不能怪她，她二十二年的人生里，生活一直是在朝着美好前进着，无风无浪的上了大学，有了好工作，将来会有个好男友和美丽的爱情，当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些可能转瞬间就不属于自己了，能不小心为上吗？
工作对她来说是没多大问题的，她是个情商不高的姑娘，但作为一个学了四年新闻的优秀学生，有足够的硬功夫去应付比现在更复杂的工作。
第一天上班工作就很繁忙，没有人当她是刚上班的毕业学生，也没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她的头头是一位浑身插满了时尚指针的三十岁的摩登女，表情严厉，黑白红三色的浓妆把她的脸刻成了一副尖刻的面具。头头给她安排了项工作，让她在下班之前把一个新品牌的宣传版面做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刁难这个新来的长相普通毫无潮流气息的女孩，什么具体信息都没给，就一个产品名字。
这可是相当庞大的工作，产品在国内还没有进入市场，具体信息需要去国外网站找，公司网速超级慢，光是找信息和核对信息准确性就花了半天时间，若萍一天下来连午饭都没时间吃，饥肠辘辘的到了下班时间才把稿子准备好。这也得益于她来工作之前翻了好多天杂志，对一个产品应该如何宣传有一些概念，怎么说她也算是个聪明孩子。
头头中午吃了饭就出去办事一直没回来，鉴于她临走时说过晚上下班前一定要弄好，若萍一直在公司等，等到八点钟才意识到头头可能不会回来了。
可是她不是说下班前一定弄好这个版面吗？她的意思是这份东西今晚就要还是怎么的？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呢？从早饭到现在她就吃了个面包，是完成工作之后跑到楼下买的。
此时她特别想回家吃顿有鱼有肉的晚饭，早上出门前雨潋说晚上会做好晚饭庆祝她第一天上班，可又担忧如果走了，头头等会真的回来检查她早上布置的任务完成情况怎么办？
这时候公司里还有几个在加班的同事，忙了一天，若萍还没机会和他们结识，看到他们都在埋头赶工作，不好意思上去问头头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根本就不会回来了。
若萍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几个人，看到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好像不是那么忙，他正端坐在电脑前发呆，眼神飘忽的看着面前的屏幕。
问问他吧，若萍站起来朝着男孩座位走过去，快走到他旁边了，男生还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影晃动。若萍心里想的是让他先发现自己，然后说“你有什么事吗”的时候再问他，主动问的话，如果人家觉得被打扰就不好了，可男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若萍无意间瞄了下他电脑屏幕，一个QQ对话窗口浮在他工作界面上头，他的眼神在这个对话框的位置飘忽不定，大概在思考着什么。若萍绕到了他的另一边，男生依然没有注意到正在旁边来来回回移动着的若萍，要做到这样心无旁骛也是不容易，若萍几乎是擦着他的身边走过去的。
终于有个同事对走来走去的若萍起了些好奇，问她为什么还不走？问话的是位姐姐。
若萍简单描述了下自己现在的难处：“头头说下班前就要把东西做好，我已经做好了，可头头自己却不见人影，如果你有头头电话的话，能不能给我。”
那位姐姐说这个点还没回来肯定就不会回来了。
若萍有点着急：“可是头头下班前就要我做好这个版面的，我想应该是今天就要的。”
姐姐笑了，又四周看了一圈，她那意思像是要和其他同事分享快乐似的，说你新来的，慢慢就知道了，随后把头头的电话给了若萍。
若萍先发了个信息，等了一会没有回复，就又发了一个，又等了十分钟依然没有回音。若萍有些不知所措，第一天上班，她还没有攒足自信可以让自己随意的轻举妄动，比如拨通妖艳冷峻的头头电话这种事，所以要不要打个电话她又考虑了半天。
已经八点半了，家里那顿丰盛的晚饭还在等着自己。
八点四十分的时候若萍还是拨通了头头的电话，响了五六声，没人接，若萍按掉了电话，如果对方不是有什么事的话，在这个时间里应该能接电话了，不接也许是不方便，挂掉等着她打回来吧。
一想到头头那张冷冰冰的没有血色的脸，若萍心里就会七上八下的。
等待是个很艰难的过程，中间电话响过一次，若萍听到心一下子悬起来，看了下号码，是雨潋，她想问若萍什么时候才能到家，若萍说不如你先吃吧，我还不知道呢就挂了。
等到九点钟头头还是没有回复，若萍战战兢兢的又拨了一次，这回响了两声头头就接起电话。
“喂？”
听到这一声“喂”，若萍就知道情况不妙，今天上午她听过好几次头头接电话，都是很温柔的说“喂？您好！”。
“雯姐，我是若萍，早上您交待的东西我做好了。”
“你一遍一遍给我打电话就是要说东西做好了？”
“您不是说今天就得做好吗？”
“我是说了让你下班前就要做好，你做好就下班喽，总打电话问我干什么？”
“我……”
若萍还想说点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她拿着电话站了一会，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出来，边掉眼泪边关电脑收拾东西。这时候旁边的发呆的男生终于回过神了，扭头看着默默的在哭的若萍。
“喂……喂……”男生探头朝若萍打招呼，看到若萍抽哒哒的转过头，就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若萍。”
“若萍，别哭了，回家早点休息，我送你出去吧。”
若萍拿起包默默地和男生出了公司门，等电梯的时候男生和若萍说：
“那个女人最喜欢媚上欺下，尤其是对新来的特别刻薄，展示她的领导地位嘛，这里的人都讨厌她。”
“那我以后可怎么办呢？”若萍更垂头丧气了。
“你只要把工作做好了，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她上面还有大老板呢。如果她刁难你，不搭理她就行。”
“可以不搭理她吗，她是头头啊。”
“你能把工作完成好了就可以不搭理她，她就是欺软怕硬，你如果有本事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可如果你做不好，就会被她搞的很惨，在你前面有个女孩确实能力差一些，其实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忍忍就过去了，最后她没忍住，干了两个月实在受不了辞职了。”
“嗯，那我要加油了，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邹俊。”
到家已经快十点了，雨潋还在等若萍回来吃饭。
“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忙啊？”雨潋把若萍手上的包拿过来挂到衣架上。
“唉！别提了。”若萍坐到餐桌前，眼睛盯着桌上的菜，表情变得不那么凝重了，拿起筷子夹了块鱼放嘴里。“唔？好吃啊！”
雨潋把另外一盘菜挪到她面前，然后装了两碗饭。
“你还没吃饭吗？我跟你说了不用等我的啊。”
“两个人吃饭才香嘛。”
“你真好！”若萍现在整个人比在公司时轻松了许多，看着雨潋傻乐。
“今天上班很多事情做吗？”
“多！但我认为自己完成的不错，只是不知道头头怎么看。那个头头喜欢刁难人，同事说她很坏的，我也觉得她心肠很坏，以折磨人为乐，我都不懂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
“以后不要总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坏人，记住人都是很坏的就行了。”
“嗯嗯，我就相信你是好的。”
“我也不见得好。”
“反正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行。”
第二天上班，头头看到若萍做好的版面感到有些惊讶，她每次都用各种难题刁难新来的员工，这样可以打击新人树立威严，若萍完成得虽然不能说非常好，但作为第一天上班的来说应该算是很有悟性了，这让头头非常不高兴。
头头真的是个很坏的人，连一点点伪善都懒得给那些对自己没有价值的人，可是那些工作做得很好、能给她带来价值的下属她也同样不喜欢，怕将来会影响她的地位，她只喜欢拍他马屁的下属，真是个又蠢又坏的女人啊。
若萍满心以为头头在看了她的工作之后会给她一朵小红花，可实际情况是头头面无表情的从电脑前站起来，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说“你再好好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做的”之后就走了。若萍心里开始打鼓，难道她对我做的东西不满意？那是不是说以后就得乖乖的被她欺负了？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头头过来和若萍说等会跟她一起出去办事，让她不要订饭，中午在外面吃。这让若萍心里又燃起了一股希望，叫上自己一起出去办事应该是赏识的意思吧？
头头开一辆国产二十多万的宝马，若萍只知道宝马是名车，其他的不懂，看到宝马车不禁对头头产生了一丝敬畏，才三十岁就能开宝马了呀，我一定要加油啦！
车停在华侨酒店门口，这是家五星级酒店，若萍以前从来没机会到这样的酒店吃饭，连大门都没曾踏进来过。酒店大堂大得好像没有尽头似的，若萍脚下走得很小心，走几步停一停，主要是地板太滑了，她今天穿的凉鞋不防滑。头头目视前方走着猫步，其实余光在不停地扫着四周，看有没人在注视自己的美貌，偶尔扫到被滑得东倒西歪的若萍，嘴角歪一下表达无声的嘲笑。
前面不远处是一间西餐厅，头头朝着大门走过去，若萍松了口气，终于到了。
门口的迎宾礼貌的鞠躬：“雯姐，您来了！”
若萍又是一惊，眼前的架势把她给震住了，头头竟还是五星级酒店的熟客呢！
必须得加油！若萍暗想。
跟在头头后面往里走，突然看到头头因为不注意而松懈下来的脊背挺了起来，加快了脚步快速走到一张已经坐了四个人的大桌前。
“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只有八个字的开场白被头头演绎得百转千回，随着她不断闪动着的双眸，眼光所到之处留下了热情、随意、嘲讽等意思，这些若萍看不出来，她只觉得头头过分热情了，如果能对自己也能稍微热情一些就好了。
左边两个像是一对情侣，女的二十出头，较小妖艳，男的是个至少有两百五十斤的中年白人，头已经秃了一半，头头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嘲讽的神色，在时尚界，拖着一个肥胖白人男友早就难以为傲了。中间是个气质相当华贵的女子，四十岁左右吧，皮肤保养的很好，没有皱纹，亮得像能挤出油一样，同样是光滑如丝的皮肤，二十岁的像是能挤出水，而四十岁的是挤出油，如此可以区分年龄段，头头在她身上留下了热情，右边是个装扮普通的女生，这样的女生不招人烦，但也不容易吸引人，头头给她了个随意。
四个人都在若萍的身上扫过，但没有停留，最后都把笑容留给了头头。
“没晚，我们还没点菜呢。”
头头没理站在旁边的若萍，自己坐到了华贵女子的旁边，若萍有些尴尬，不知道坐到哪里合适，还好这时候过来一位服务员，她帮若萍拉开一张椅子请她坐下。
头头抱着华贵女子的胳膊亲热的叫她“吴姐”。
“吴姐，下午的发布会您能帮我联系到那个设计师吗？我们想给他做个专访。”
“我把他的助理请来了，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个是May。”
叫吴姐的女子用手示意左边那位二十出头的女孩，头头完全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是大设计师的助理，慌忙站起来递过手去。
“你好！你好！”
女孩倒是不介意头头刚才对自己的无视，也伸出手，别看她年纪轻，怕是见过大风浪的。
“你好！”
女孩又介绍了下她的男友，是公司高层，头头边用蹩脚的英文和高层套近乎边心里暗暗嘀咕，以后看人可要小心，搞不好来头大着呢。
女孩看了眼若萍，问头头：“等会你是和她一起去发布会吗？”
“她啊？”头头看了眼若萍。“她新来的，想带她去现场看看。”
若萍冲着女孩点头笑了笑。
“换件衣服比较好吧？”女孩皱着眉看着若萍身上的衣服。“从这里出去往左拐有家精品店，里面的裙子挺不错的，去买一件换上吧。”
若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包，里面没有多少钱。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们先点菜，我跟她去买件衣服吧，菜上来不用等我们，你们先吃。”
头头说完拉起若萍就往外走，若萍从进到餐厅里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现在又被拽出去买衣服，也不知道衣服多少钱，精品店，怎么都得上千块吧。
到了精品店，头头不由分说就拿起一套晚礼服，说就这个吧。
衣服挺好看的，在若萍看来可以说惊艳，可翻了下价牌，若萍差点被吓死，一万五！
“我没这么多钱。”
“你出来工作得有件能出的场面的衣服，算是对事业的投资，尤其是我们时尚圈，穿的太寒酸永远没有出头的时候。”
“我真的没那么多钱，我卡里就三千块钱。”
“这样吧，剩下的一万二算是跟公司借的，以后每个月扣三千就行了。”
若萍都快哭了，可是不敢提出反对意见，投资就投资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几个月咬咬牙啃面包凑合过去，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若萍穿着新买的略显夸张的晚礼服走出精品店，路过门口的两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惊奇的看了她几眼。
回到西餐厅，座位上的四个人也惊奇的看着若萍，还是女孩先开口了。
“我觉得你应该减减肥了，你的腰都快把裙子撑破了。”
她的形容太夸张了，但若萍的身形确实没什么曲线，像一截粗壮的树干，再惊艳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都会逊色很多。
头头听她这么说，围着若萍看了两圈。
“确实不太好，你太胖了。”头头为了表示失望，一直在啧啧的摇头。“这样吧，你先回公司去，下午我自己去，你明天开始减肥知道吗？”
若萍看着头头，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或者说听明白了，但无法相信兴师动众的出来一趟，花掉一大笔钱之后，竟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你先回公司去，下午我自己去”，就跟按了一下“Delete键”似的。
若萍看着面前好几双挑剔的眼睛像针似的扎在自己身上，能清楚的感觉到轻视，嘲笑，知道头头的意思的确就是让自己走。
还能说什么呢，若萍拿起包扭头就走了出去。走到大门口，若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被嘲弄的委屈让她难受的恨不得想冲到来往的车流中，砰的一声就全都结束了。
若萍站在路边，就像一棵飘摇的小草，一阵风就把她吹弯，不要说有人故意狠狠地一脚踩下来。
若萍招手叫停一辆的士，本来她现在的经济状况不适合叫的士，省下车钱还能吃几天饭，可穿着身上这条裙子做公交车会被人笑死吧。坐上的士，她一直在抽噎，刚才一直被头头糊里糊涂的牵着走，从开开心心的从公司出来到莫名其妙的又被扔回去，统共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感觉像是在梦游一样，情绪的落差也就算了，刚工作被嘲弄也就算了，可裙子的一万五怎么算呢？
的士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哭得很委屈的若萍，眼泪鼻涕糊得满脸，把纸巾盒递了过去。
若萍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抽出几张纸把鼻涕擤干净，擦干眼泪。感觉清爽一些之后若萍不再抽泣，看着窗外发呆。到了公司门口下车，已经走了几步了，司机从车窗探出身说了句：
“姑娘，开心点！”
若萍回头，看到一张晒得黑黑的略显沧桑的微笑着的脸，感觉有点像爸爸冲着自己笑，若萍也冲他点点头。
“嗯，会的。”
回到公司，若萍先到洗手间把裙子换了下来，洗了个脸，对着镜子努力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可还是忍不住心酸，想想，算了，凭什么非要给别人看一个坚强的样子让自己难受，抹了把眼睛回到办公室。
邹俊看到她这个时候回来觉得很奇怪，因为出门前若萍很开心的说下午要和头头出去办事的，就问她怎么这么早就会来了？
若萍想对他若无其事的笑一下，但笑不出来，只低着头嗯了一声就回到座位上。过了一会微信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邹俊发过来的。
——你好像不高兴
若萍扭头看了下他，他正拿着手机冲着若萍摇晃，有人关心自己让若萍又觉得一阵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嗯，很难受
——是那个女人使坏吧？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好心的
——我从来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别人，但除了恶意我真的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我说一下
——11点多的时候她说让我和她一起出去办事，我们是先到华侨酒店，那里有几个她的朋友，好像她想让其中一个叫吴姐的帮个忙，联系一个采访，后来她另外一个朋友说我穿的衣服不好看，去服装发布会现场的话太寒掺了，头头说那就去买件衣服吧，结果给我挑了一件一万五的裙子，我没钱，她就说欠着，然后从每个月工资里扣，我当时也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拒绝，一心以为她让我打扮漂漂亮亮的去发布会。可最过分的是，买完衣服她们说我身材不好，让我别去发布会了，然后就把我扔在一边让我走。
——怒！太过分了！
邹俊连发了几个愤怒的表情，若萍更伤心了，抹着眼泪回复。
——我真的好难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别难受了，我们去天台待会吧
——嗯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啊？”
若萍站在天台眺望远处，可以望到很远。
“偶然发现这个小门，这个门是给清洁工人上来放工具用的，他们一般不锁，有时候我不高兴了就上来待会。”
“这里真好，觉得烦恼离我好远了。”若萍指着远处的一朵云彩，脸上多了丝笑意。“就像那里那么远。”
“那就好。”邹俊说完就望着那朵云彩发呆。
“你好像也不高兴。”
“还行吧，我在这里干了两年，碰到难题不开心就会上来待会，是真的，当我们可以望得很远的时候，心情就会不一样，会认为前自己的景就会像现在的视野一样宽广。”
“是呢。”若萍点头表示赞同。
“昨晚送走你之后我在这里待了好久。”
“是嘛？”
“我女朋友说要回老家发展，让我跟她一起回去，她觉得在这里没有未来，买不起房子，也养不起孩子，至少现在来看是不行的，但我不想回，我才24岁，怎么能这么早就断定在这里一定是没有未来的呢？”
“是啊，未来还那么长。”若萍把眼睛投向更远的地方。“我总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定很辉煌。”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要留下来，我相信这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的，能在那个变态女人手下干两年，好多人都干不到。”
“说到她我就会觉得好恐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让我干什么，现在觉得每走一步都会不小心掉到坑里。”
“你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对心机一窍不通，确实很难理解她那样的女人的。她就是坏，所有心计都用在打击别人上了，所以你都不用去揣测她做事情的动机是什么，如果真的有机会钻到她心里去看看，肯定会被里面的那些肮脏东西给熏死了的。”
“唉！”若萍忧心忡忡。“拿往后的日子还是很会难过啊。”
“我昨天说了，把自己事情干好就行了，别太把她当回事，她就是个部门头头，只是特别能装，好像挺有本事似的，其实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对人呼呼喝喝一下，或者是在新来的人面前耍一下威风，你在这里待时间长就知道了。”
“嗯……”若萍依然担忧，但也很努力的安慰自己，哪有没经历过磨难的美好人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