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一出戏
人必然是不应该去追逐意义的吧,否则这世间的入场就是一出荒诞剧。 我甚至于怀疑,那些究极苦恼,上九天霄云揽月,下黄泉碧落觅源的先辈们,那些于历史中璀璨绝伦的英杰们,是否发现了这个终极问题的悲剧答案,失去希望,看不到终结的他们或沉沦,或隐迹,或孤独,或不羁纵荡,或肆意悖伦。 又或许悲剧本身就是一种存在的意义,我并不知道,也恐惧于了解,活得通透本身就是一种延迟的满足,一种形塑的累积,一种莫大的苦,一种无缘由,无因果的孽。 活着本身就是一粒种子,好的坏的饱满的籽粒或是干瘪的籽粒,这芸芸众生,好可怜,每一粒若沙涩般无知无识的苦,看不通,解不透,悟不懂法则颠痴懵愚的可怜。 莲,永远也不会开,没有那粒佛手的种子被剥下植土沉水播种,从来就没有。有的只是,光影的线条,来自于光影的尘,归诸于星宿的茫与颗粒。 我们爱屋及乌,恨巢及鸟,生发情爱,活脱脱,赤裸裸坦荡在人间?真的这样?可笑而好玩的天真婴儿呢,最得造物主大人的宠爱,为什么呢?我们也是天之骄子的婴孩呢,所以得天之幸地灵妙,受宠。我们,只是堆沙垒堡的傻瓜。 或许,崇高于理想的伟大是一种造作的喜欢,或许,寄情于山水的渺小可能也是一种疏离的执念。或许,人类就不该学会思考,不当探究,不应该动念去想,去探索,去好奇,那么,这宇宙的一切又都是有意义的花还是无意义的沙?是有可能孵化的函数还是无穷坍塌的公式,一场荒诞的全景巨幕舞台剧? 雨沥雪凌,火闪雷鸣,嘶风啸浪,绿茵花植,万灵海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你的笑,你们的笑,你的脸,我的脸,彼此可看见的黑色棕色蓝色的瞳孔和眼睛,全都只是因为心灵,因为我们的念头,因为光,因为我们荒谬又可怜的想法,所以变形幻化成为了碳基的存在。 你在哪里呀,我呀,便魂游化形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如木如石,如金如火,如山如涛,如岳如渊,哪怕若这人生般,荒诞一场,并无终极的意义,只为相扶佐伴,心不孤单,表演在舞台的中央,表演给傻瓜们看。 看台上的傻瓜,剧中的疯子,都会在谢幕的那天彼此相见。 你说,这人世间的大戏呀,演得可真好看,着实好看。 我向你灿烂地一笑,认真地看着你的眼睛,她们呀,可都没有你好看。你呀,才最最好看。 锦螺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