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词语
他决定那是他能够击毁、啃噬、羞辱和焚烧的一个 可以为他,腾出空间、赎回时间的事物
但他进行的时候,来自他墓地的泥土一刻没停下 对他的涨潮式的掩埋,坟堆的高度像水线上升
腐殖质的活藤蔓从脚跟爬上他柱子般支撑的身躯 他却能够,能够损毁——
就像风可以风,火可以火,人能做一件事情 仿佛它锁定的目标会被迫把一场化学反应所需的性质 赋予他的打击;他用从赤字中取出的没有回头路的款项 消灭感觉的对象,粉碎人类共同使用的词语
包括整座建筑的基石,或构成纪念碑的 木箱中名叫母亲的那一个
从围绕她的传统、道德、法律、知识、乐器 和最基本的共识中,诞生了他的咿呀学语
他的恳求和呼告,他等待回应的神态 表达的手势,命令与执行
现在她是空洞的,空洞的母亲不承担任何关系和解释 “说句话让我们看看,你是什么意思
那里一个女人,这里一个孩童,告诉我这是在说什么 怎样的晶莹、柔和,让你传递怎样的真面目?
在词语的灰烬中被选进名录,是要浇灌什么鲜绿的口舌? 有什么敢于回忆,有什么要去哀悼?
我们的理式剔除了一个参数后,让意识没了交集 生活开始,事业来到,和你打交道的只有和我一样的狼
它们缺乏你全力侮辱的幻觉,没有这致死的疾病后 处处都显得致命,道路和阻碍都比神的呓语消失得快。”
这就是他要的结束,可当他结束一切 他结束了什么?这是谁的结束,损耗和衰竭?
不是什么都没剩下,是他 什么都不剩了,甚至不在遗忘的脑瓜里
降下污泥时,他成了另一种物质的囚犯 流放爱者时,他的梦和梦的玫瑰流逝
一种可怕的天真诞生了 痛感那据说的平衡在快乐的世界里
激起一丝丝不难过的情绪 上世纪的抒情比蚂蚁的杀伤力小的多
从感觉中遗弃世界的所感比灾祸对感官的抹除更彻底 “再次用你的味觉,谈谈心灵和美,现在我理解 这些要从你自己的领土上繁殖—— 死亡是美的母亲,重获的母亲。”
2025.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