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杂七杂八
上午花了一点本来用来搞国社的时间看了李翊云的一篇文章(翻译稿)以及一些关于李翊云的文章,个人私事旁人其实不宜妄论,然而文字的力量就在于,总还是会唤起一些可能表面毫不相关的东西。
尽管我曾经用了好几年的时间以“通信”的方式向好友细诉童年,但时至今日,却感觉自己对自己所经历的童年毫无所知。也许可以把最开始的记忆定位为妹妹出生的那个晚上,我刚满四岁,甚至可以继续往前追溯,我记得爷爷带了一个糯米鸡来找我爹要钱的那个上午,爷爷去世比我妹出生更早。然而我依然不知道,在更早的时日,我曾被如何对待。
在母亲的叙述中,我早早被托管在远房亲戚那里。每日早晨送去。每日傍晚接回。常常哭着追寻父母告别而去的小径。母亲的叙述总带有愧疚、心疼、埋怨,我曾经完全接受了这些本不该由儿童承受的情绪,并因此感到自己被情感绑架。我如今也做别人的母亲十来年了,却比从前更加坚信,我曾经被好好地爱护过——我由此可以依凭本能去爱护另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父母的爱是无法脱离身体的。
我们必须不断地牵手、拥抱、亲吻,用肌肤相触的方式使一瞬成为永恒,以期在未来无数崩溃的瞬间从过往的永恒中获得前行的力量。阻止双脚离开窗沿的,或许不是深奥的思想复杂的理论,只是已经被遗忘又被铭记的一次拥抱一丝气味。如同动物头额一再被母兽舔舐。
(已被小孩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