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载道：段落之美与气韵的交响

文丨曹旭

一

根据文章的气韵，用语要适合，两者相得益彰，宜是为文之道。这需知文章的总体神味和段落走势，有总有分的不同语气，要用不同的语句、语势表述抒情，总分指总体、神韵和段落气势，这需要有高超的语言表述能力，骈散相合的语句，易于辩论，引起节奏明快，一般短句子，长短相间而富文化，是集明快和沉郁于一体的长句，给人以凝重，宜于以抒情。对偶对仗的典丽，反复强调的咏叹，夸张排比的奔放，比喻拟人的婉约柔丽，皆为上长句及短句的挑拨与组合服务。短文是一绝，是文学中并不易把握的一注问题，当慎学慎思而反复练习。是不是这样呢？是不是这样？

作家张炜先生谈到，分段太多易于使文章陷入轻浮飘摇，他选择长段的叙述来写《金米》，凝重是凝重啊，但窃以为失之凝滞呆板，幸为同行观赏，也会感到吃力费神，如读公文，并无神采。另外，又说段落当分不当分，要靠自然而然，所谓自然段。自然段当然不错，这很自然。但这个自然段是谁的自然段，作者本人的思想体系、行文作风、构思谋篇，决定着他会藉此自然而分自然段，而不会依据他人的习惯，他人的眼光。至己说，要讲这方面的技巧，也是文脉文理内部的事，而以这种个人的好恶，自己的好恶，没有大碍吧。

没有读过《文心雕龙》之类的，没有进入泱泱大观的谋篇技法，只是读读古文诗词，搜寻自己以为奇观者，作些比较研读，做些模仿参照，而希望自己又能容百家的特点为己所修，成为我所长。从个人的角度说，作家张炜w的文章不仅是缺乏文采的问题，我看其阅读古文经文优秀者的走向，是很模糊而不深厚的。也许，此雕虫之年，胡言乱语，有伤同事道德之大雅吧。恕我直言。

二

不管是刘再复先生还是其他学者，关于美学的讨论，对我们发现社会发展的本质的认识都是不无裨益的。《祝福》中祥林嫂的死，大观园中冰河之下的激流，戏谑传奇、打杀之中的刚毅追随------对人生极乐世界的经卷询问，都是这种美的力量的演绎，都是美其人的根本的道路，根本的运动之所在。其中平淡之中的神奇，祝福声中的死亡，一派歌舞升平中的意外，小小意外，不为人言人谈的意外，不值得人论争，是使作为聊天室的谈资，光阴中的空虚填补的意外，反而是美学该关注的，艺术该发现和揭示的------再现和表现的。

这种“平常”司空见惯，日光夜晚一样普遍，其中吐露的讯息，常为“麻木”之心视而不见。艺术家的心灵则是善于在平淡之中见到新奇，在新奇之中看到平淡，在平淡之中看到愁苦和悲哀，在愁苦和悲哀到来的时候，淡淡的蛛丝一样抹去。之所以多愁善感，当然力避个人韶光易逝，无常濒临的那种多愁，而是人生的敏感和惆怅，当然，力避一己之得之悲之失之喜的思绪起伏，而是通感时代历史的命运的轨迹，以及历史的时代的批判。阿Q不是一个人，润土也绝不是一个人，孔乙己代表着一个制度的腐化，残忍的具相。孔乙己是一种结果，是社会的一个创面。

我们的日常生活，又有多少个不易为人察觉的苦厄，残酷、无告、痛苦和哀伤？不觉软刀者死，存亡；不觉润土那里的失去了灵魂，有之，不觉自己，永不能反省的善恶集于一身的阴阳人，就活在我们的周围。试看一个办公室只留应册，扣了自愿不上班者的年薪自用，与吃兵饷喝兵血有何区别？试看一个运管处不计路口险要通行车辆，制造了灾祸，与土匪横行作恶有何不同？在多如树叶般繁密的日子里，在平淡如日子的风中，又有多少牺牲、多少残酷、多少残害、多少欺凌、多少个不平在上演，继演，重演？说不定的丑恶与美好，书不尽的真诚与大伪。

三

没有微笑的先生，当然是鲁迅先生。在张炜先生、刘再复先生这作家及学者眼里，在我等凡流好书者心中，鲁迅是锐利与深刻集于一身，爱憎分明的先哲。我想鲁迅先生倍受这样人等敬佩的原因，主要是前者，是鲁迅先生对民族文化的反思和批判，那种勇力之下的批判是划时代的，是继之民国革命之帝制推翻之后的重整河山，文化的江山。举起大旗，振臂群呼的新文化运动的大家，那面旗帜还在世纪的祭坛上飘扬，到民族苦觅到振兴自己经济，强硬自己政治的方略之后，还有更为重要的使命，要聚集于此旗之下，文化的复兴和振兴。

当日寇以侵略参与中国各种政治力量激烈震荡和重构之际，其破坏力也加速了民族手术及创伤愈合的进程。那么，西方文化的大面积大重复的风来，则是改开之后，此几十年时间对于文化的构建而言，弹指一挥。从而说明，我们母亲的当务之急，前途关键，应该是文化的工程，是进行于民族危机，建国热浪，势力整合而中断的文化运动。国内上世纪的那场动荡，就是要在思想路线上进行一场g命，来锻炼精神，重整河山，来彻底稳固我们的大政事业的基础。

文化不是一场战争，可以用八年十年二十年就能解决的事情，文化的力量是特殊的力量，文化的建设是特别的建设，任何英明或者势力，要想在五千年文明史的文化力的民族用五十年的时间来一个彻底砸烂，而除旧迎新，那并不是可运筹帷幄，而是万里千年进行的决胜。

鲁迅先生洞悉这种“夜郎自大”，那时常流露的悲观，除了人类的悲悯之外，恐怕还有对这种文化运动成功与否的担忧。先生是着急啊，所以没有四平八稳，他摒弃了人之常情，在沙龙茶肆中用讨论予以解决，而使以突兀的风格，来昭示鼎新的精神。所以后来人等，深为民族文化在全球比较之优劣的时候，为弘扬国粹以慰人之前途之困难重重，并保护人类文化的遗产而吸纳全球精神，而矢志努力的时候，鲁迅先生已不仅是先驱而是精神的领袖。鲁迅精神之所以在一个世纪里为人们所推崇敬仰，正是这个原因。吃饭穿衣对于任何人都是不可或缺的，文化革新创新的方向，比于任何进取的时代，皆不可或缺。

悲哉，壮哉。我看到送葬鲁迅的队伍，在那里凝重走来，走来而过往；但是“中国魂”的旗帜依然在延安在中国的土地上飘扬；我看到年轻的自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阴郁的寒风中，在上海四川北路的2288号的公园里，悲伤彷徨。

☆ 本文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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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