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海底行
六点醒,人却觉得沉睡,到餐厅是十一点过,先拐去蛋糕店的商场买了四袋猫砂,然后再拐回大道出去。 上周听完了第二遍师父讲普贤行愿品,不知道为什么,第二遍好像被障住了,哪里不得劲一般,我只觉得整个人很有些被什么东西封住了,我在听,但体会不出来感情,听什么都如同嚼蜡,回家的路上,不禁自问,这个突然被点穴封住的缘起在哪里。 换了其他的内容听也是同样。 连下了一周的雨,迎来了天晴,看着窗外广大的天空,却无风雨也无晴。 资料整理到五点过,电脑用电也差不多了快,离开餐厅回家,翻到悟公上人一段夏日里与弟子们即兴讲的上集一段金刚经义理,讲了很多,有一句听到了脑海里,老和尚讲,大意是,妄想很多,你要想去止住妄想那不可能,唯有一句阿弥陀佛去以妄止妄,去降伏,但也不是止住,法师讲放下放下再放下。 之所以听到了这句,我正在回去的路上思自己的妄念,我在做作业,但脑海里不断地想起宋,我就问自己,你想他什么,大约是企图有个分析,希望这种像浮云一样的妄念放下来,去思的时候,听到了老和尚讲这句话,大师父就曾做过念头如浮云的譬喻。 到家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去年九月开学到寒假结束,我突然在路上理解了为什么会出现的原因,那么多年那么多的事,以及袖手旁观,当笑话一样看当空气一样无视,从中感受到了石头一般的冰冷感情,让人觉到无比冰寒蚀骨,谎言、欺骗、阴暗、来者不拒的负能流扑过来。 在路上解思的时候正恍了一下神,抬头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过红绿灯的时候顺着走错了一根道,走到了突然出现的公交车道上。 意识到错的时候,已开出一段路,还是还是赶紧转回正确的道上,即使已被拍了照片记录。 回到家吃晚饭,结果没吃几口,舅舅因为讲到了我父母的不懂事与翻建的事与外婆吵了起来,外婆因为听不见绕得很远,却还在振振有词,于是一顿饭还没吃完,就都停了下来,我基本没讲话,他们说得都对,我看着这母子俩为着我那不懂事了大半辈子的父母两个辩,讲不出一句话来,作为当事人,我比他们任何人亲身体会这几十年的大小微细的经历,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谁也没有自己体会得深刻,也老早看穿了,不想翻建,落地于此处于周边的这些人,我的出生没有办法选择,却不想后人还遭此没完没了的迫害。 没吃完的饭和不再吃得下的饭,那个血气好像萦绕在心脏平行的地方,无法疏解散发开去,他们母子俩,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姐姐,同样都有责之深爱之切的痛处,但我说不出一句疏导他们的话,我不想讲话,只是想安静,于是最终放下了碗筷,把地扫了扫,跟我舅妈一起上了楼。 这段二月底三月上旬的日子,听完简单一两遍的普贤行愿品,很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是我听得还不够深刻,应该继续深入熏习,把它听透,深深海底行那般把当下的那种突然而来的浮躁在闻思里进一步沉淀下去,还是该做别的打算,突然迎来了一种茫然,还有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难过。 路上听完老和尚的金刚经义理,没有打算再往下听,翻到和你在一起,歌词中有一段话,她唱天下没有什么解答不了的难题,天空再多的雾霾也很快会散去,我在心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