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普林斯顿
心灵遁世,死亡力学,数字革命。
“可能我把你教得太好了,飞飞。”她无奈地说,“你和我一样,都不属于这里。”
1989年,一切都变了。
一开始是学校停课,刚开始只是停几天,后来越来越久,而且没有任何解释,让人无所适从。等到终于复课,老师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后来母亲说,“父亲会在美国找个工作和住处。在随后不久的第二阶段,我们两个去美国找他。”直到长大成人,我才体会到父亲的西行之路需要多大的勇气。但青春期的我却对此一无所知。父亲离开之后,我们的世界失去了色彩,逐渐凋敝。我无法换位思考,内心也并不强大,觉得他是一走了之,抛弃了我们。虽然父亲相对幸运,很快拿到签证,但我与母亲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我们再次见到父亲,已是三年多以后。
物理学一直是父亲思维的隐性基础,然而直到现在,在我最想念他的时候,我才豁然领悟。多么宝贵的领悟啊。虽然他远在天涯海角,但我渐渐明白,他已经给了我所需要的一切。牛顿力学、光学、电力学,一切都迎刃而解。从第一天上课到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一直独占鳌头。物理学已经不仅仅是我在青春期为填补父亲缺席而做出的努力。终于,在1992年,我刚满15岁不久,我们的美国签证下来了。之后借到上海准备登机去美国,母亲花了一生时间等待解脱,有时满怀希望,有时愤怒焦虑,但总是带着虔诚,现在这一刻终于来了,在命运的驱使下,我们大家庭几代人像游牧民族一样在我国的大地上缓慢迁徙。作为其中一员,在地球另一端开启新生活,似乎也顺理成章。
因为观念的不同,我们飞越半个地球,来到陌生的国度,深陷贫困,每天都在为生存苦苦挣扎。
到了美国,母亲身体变差,父亲被解雇了。我开始加倍努力,埋头苦读。一方面,我迫切需要通过学习来分散注意力;另一方面,我也需要来自外界的鼓励,让自己不再心猿意马。
几个月过去了,我们开始了一个新的家庭传统,就是周末的时候开车在所居住的州四处游览。有一次,我们往南开了一个小时,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园: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于1879年3月14日在德国乌尔姆出生,1933年成为普林斯顿的永久居民。
我又重新找到了追逐的目标,物理学才是我的最爱。在黄剑博先生的指导下,我重新找回了尊严。
在12月一个异常寒冷的下午,我出门拨开雪,打开邮箱。突然,我停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看向邮筒里面,发现了普林斯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包括全额的奖学金。
翌年我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感觉好像是我到达美国后,第一次真正呼吸到新鲜空气。人工智能的未来仍然充满不确定性,我们有很多理由保持乐观,也同样有很多理由感到担忧。。。












原创图片,文字源于李飞飞自传。
#黃劍博采風追影 Jumbo Huang#皇氏古建築大全 Jumbo Heritage 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