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也太老土了
大多数时候我缺乏一种功利性的上进,每当企图上进的时候我都会想我的目标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很快我就会感觉到这种生活并不那么有趣——因为一种生活不论如何安排,它所讨来的巧还是会变成一种人血馒头的上层建筑。 人血馒头可能有了很多层包装,但它总是在持续地流转,而且每个人都会制造一些独家秘方的口味,并在不同的地方吃别的口味的。 有时候我们为了不感受到那种血腥气,会在某个目标强烈的时候疯狂制造和吃很多馒头,企图上升到一个远离血气的地方。有一些人远离了,结果发现这是一个《5毛钱食物摆盘成500元》的转化过程。 严格来说,你想逃往的生活都是由数倍个你想逃离的生活铸成的。 闹来闹去也就是同样一种关系,不是特别有意思。 (Well,果然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
本来只是随口给GPT一说,但是它非要问我“你认为自由是否是一种相对概念”这个老土的问题。考虑到我想知道我的表述是否有更新,所以整理了一些新的想法与讨论如下:【全都是诡辩和滑坡】
(一)自由不是一种舒展的感觉,由于它在一定程度上引入了个人全权负责的机制,所以它会带来决策恐慌。个人全权负责意味着跌落无下限,所以压抑变成一种不安。这两种感觉其实都不好,一般人再也无法忍耐某一种的时候就会跳入(如果不能,则 期许)另一个。同时由于自由可能会带来更大的人类更敏感的负收益,所以逃避自由的诱惑力就会变得很大,然后来到了安稳的压抑中。安稳当然是压抑的,有秩序说明能量指向了一处。 所以在自由状态的时候感受不到自由,但站在了自由的对立面时就可以清晰地看到自由。
(二)有一些人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干扰,他也不依赖于他人而存在。这看起来非常自由,一个符合特征的情况就是自闭症。自闭症远离了一切符号、拥有自由——猜想如果依赖符号那么没有自由。 参考牌坊、捧杀、主流评判标准和一切常用概念。如果愿意用这一些符号去沟通,那么需要在游戏里受限于游戏规则。 所以,没有“自由”概念的自闭症儿童拥有正常人语境下的自由,但他自己不觉得;有“自由”概念的正常人,因为受限于“自由”以及和它共生的其它符号法则,并不能感受到自己是自由的。 要么斜目而视看到归属于他人但对他人无意义的自由,要么在缺失里看到为自己量身打造的自由。 当然人有一种主动离开符号界的方法,它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这个时候可以喜提归属于自己但对自己无意义的自由。 综上,没有人可以感受到自己是自由的,尤其是希望获得自由的时候。
(三)GPT表达自由的存在方式不同,我反问这是否意味着自由可以被任意诠释它同意了。任意诠释意味着正在循环定义,那么有没有这个东西还不确定,不是非常有讨论的必要。
然后我想到另一个老土的问题,能和自由battle一下的还有“幸福”这个概念。幸福的讨论也是一样的。一切其它说烂了都没说完的内容也是一样的。 关键的结论是:只有作为符号,它们才有意义;然而这种符号对我们来说总意味着一种缺失。同时正因为总是缺失的,它们才被不断地言说。
GPT问我打算怎么做,我说应该接受虚幻,放弃幻想,避免追逐虚幻概念。 之后它问我这会不会令我更平和。 这当然不会。如上讨论意味着我们将时刻感受一种缺失,并且忍受着不快——更难以平衡的是,这种缺失和不快都是无法消除的。 从有符号的那一刻起,含义丢失了一部分,这一部分令我们总感觉“差点意思”,于是我们转换思路或者转换目标去找下一个,再下一个。其实每一次都差点,这种差点会累积形成更强的动力;但实际上唯一有用的解法就是考虑清楚我们“想”的那个东西真的不存在。 上述两种力量的博弈展现出了生与死的双重驱动:不断追寻和突破,而同时希望从束缚中解脱。 生命本身就是承受这种张力的过程,张力是有方向的,是从生到死。
另外我之前和GPT提过有关换喻的想法,最后终结在“无法承受换喻带来的残余积累时,生命就可以结束了。” 此时它再确认问:最终极限真的可以用残余的积累来定义吗? 竟然还想套娃,我说如果我们想,那么总会得到这个定义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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