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 年的“年度总结”
在 2025 年回顾2024 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2024 年”超越我过去人生中的 2013 年,2018 年。现在回顾 2024 年那些发生的事情,有一种站在上帝视角看迷宫的感觉。
借调
2024 年1 月 8 号刚上班,领导叫我出门说是有件事情,要征求我意见。我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领导把借调去北京一年的事情和我说了之后,我下意识的拒绝了。但是领导第二次开口的时候,我像是掉进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好的,那我去”我突然答应了,以至于领导三次和我确认,是不是可以。我说“是的”。
很多同事来问我,他们实在是太惊讶了。我回答大家问题的态度就是······很平淡,以至于有个关系比较好的T(姓氏首字母缩写,下同) 问我“你这是要去北京一年啊,你怎么没什么反应”。“之前去 xxx 就已经拒绝好几次了,缩头伸头都是一刀,迟早的事。”
总结
当然借调的过程实在是辛苦,但是并不值得细说。随着年底“剧烈”的人事变动,我期待的“特赦”—提前结束借调(提前半个月),如期到来。回过头看,当初我的“决绝”,同事的惊讶,多少显得有些可笑和同为借调的同事相比,情绪真的太过浓烈。对桌的小伙子说“我都没带行李,来就来呗 ,到哪里都是工作。”我几次试图通过剖析自己,引起他共情,说出自己的“不情愿”。然而是我想多了,共事的小伙子说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25 年 4 月借调结束,回去就继续申请“驻村”,他说想趁着年轻,多体验不同的生活。
对于在北京的单位,“借调”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简直太过无聊,以至于并不值得消耗自己太多的情感。而我或许是年纪大,但是经历的少,到借调快结束的时候才锻炼出这种麻木的心智。最后我不能免俗的给“借调”这一年下这样一个结论—“值得”。
春节
春节前,我花了心思但是不多,给爸妈买了新的手机。辗转六七个小时回到家,从行李箱里拿出手机,给爸妈设置新手机。虽然我是兴致高昂,但是父母总是一种应付式的笑容。
姐姐一家本来说是今年的春节假期不回老家。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面倒是轻松了很多,因为往年只要是姐姐一家来回来,我们就失去了“自我”—父母和我都只能围着姐姐一家转,或者说为他们服务。姐姐热情、肆意的说她这一年就这几天轻松,在家饭来张口,小外甥不用带。评论一下家里的每一个人的不足,和可以改进的方向。我们都学乖了,大多是默不作声,只要姐姐不是很过分,我们默契的沉默。因为以往发生过极其激烈的争吵。可是心不随人不愿,母亲初二的时候说姐姐一家下午就到。
今年倒是还好,姐姐一家似乎都很疲惫。我吃饭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是真的都很疲惫,他们对婚姻的疲惫已经远远大于“过年一家人要其乐融融”的想法。“婚姻”在我的观念里面已经不在是一个名词,它更像是在一场两个家庭相撞的“车祸”后,幸存者的生活。其实,姐姐很少自己带孩子,这五六年的时间,都是母亲每周往返市区和县城给她带孩子。姐姐的控制欲随着时间,几乎已经达到变态的地步,只要我们稍稍辩驳她说的事情,姐姐就会变得歇斯底里。她和姐夫的一切都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诉苦中,让我变得更加麻木。
大姨的儿子 Y,已婚近 20 年但是不育;大舅家一直在贫穷和“你别看不起我”中徘徊;二姨家的儿子 L 入赘;三姨家的女儿 W,婚后断绝联系;小姨家的儿子 X 婚后和父母,一家五口人住在一起,婆媳矛盾激烈。我和姐姐都是体质内的工作,姐夫和姐姐是同事,我自以为是想着,没结婚也是挺好的,爸妈倒是少了很多家长里短。但事实是,母亲似乎羡慕这种混乱的生活方式,在她的理解中,这就是“家”的正常表现。怎么会有不吵架的夫妻,怎么会有懂事的亲戚,怎么会有省心的丈夫。
姐姐问我结婚的事情,我反问她“你觉得结婚怎么样?”。姐姐说“······”,“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随便你吧”。
在过去的 2024 年,我有几个失眠的夜晚,在房间里,窗户开合的角度,刚好可以让空气无声的流动。神奇的是,我张开手,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从张开的指缝中划过,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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