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度总结
不知道为什么自高中以来就没写过年度总结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十年表达欲很低,今年也算是有些巨变,看见这么多友邻都在写所以也重新写写。
一月
博士第六年下半年,不靠谱的导师说完全不知道我今年要毕业(之后就没有funding了)(“I just received a form from the Graduate School concerning your graduation. I thought you wouldn't have your dissertation done until at least a year from now”),我的论文质量远远达不到毕业要求 (“Well, obviously we've not been communicating well. I have not seen enough written work to think the dissertation could possibly be finished by the end of this semester.”)。我镇静了一下,制定了两周一稿的写作计划,跟他说确实没什么其他办法,我努努力使劲写吧。还好委员会的另一位成员 (T) 十分给力,我所有的修改稿都给了特别详细有帮助的建议。
一到三月
和一直喜欢的大学同学聊了聊天,表示五年没见,我今年夏天要回国终于又可以见面了。还算熟络地聊了一阵之后她又开始冷淡下来了,然后过了一阵表示和她前男友复合了(我:? so cringe)。她是一个很喜欢断联的人,于是之后几个月再没说过话。当年跟她说喜欢她的时候她刚跟前男友在一起,也是断联了半年。有趣的重复。痛苦地边写dissertation边想她。
一到七月
痛苦又开心地写dissertation。开心是因为高强度的修改确实带来了进步的满足感。重新感受到了一些分析哲学抽丝剥茧的快乐,也更明确了自己的metaphilosophical/metaethical position。本来打算四月defend,结果发现实在不行,其中有一章基本就是一个周内赶出来的(T: How are you doing? Me: A bit despiring but fine. T: That doesn't sound like fine),最后延迟到了七月。
七月初defend成功 (Pragmatism as a Theory of Normativity: Three Revisionary Projects)。心情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20年到24年
总体上很宅很平淡的几年,只在21年暑假出去玩过一次(很重要的一次!见下),变得i到无以复加,但在智识上有两个重要变化。
一是燃起了对ethics的兴趣。一直是个moral nihilist, 所以对morality完全不感兴趣,但这几年更好地理解了尼采从历史和人类学角度对morality的批判和对higher value的看法,又终于读了Bernard Williams的Ethics and the Limits of Ethics,尤其是他对morality和ethics的区分。开始认为ethics (Nietzschean virtue ethics) 是值得做的,the highest (if not the only) ethical virtue is self-esteem,但是做ethics必须用历史/人类学的方法做。
二是彻底地放弃了analytic philosophy,在pragmatism的道路上很坚定地走着并培养起了对历史和人类学的兴趣(因为pragmatism关注的是contingent human practices而不是eternal objective truths,再加上看王者天下(233333)和读渤海小吏写的中国史引起了强烈的兴趣),于是23年下半年开始大量看历史。
思考毕业后的出路。因为没有任何发表所以找哲学教职应该是没有什么可能,也不想去在non-tenure-track jobs的泥塘里面挣扎。决定先留校当一年讲师并申请历史博士项目。但是历史读着读着又觉得不够好,遂试着读了读人类学。特别喜欢人类学尤其是David Graeber,大概用了一个月就决定不读历史读人类学了。
七到八月
五年来第一次回国。见了一些朋友,但发现朋友变的好少了。决定变e。
开始用豆瓣。豆瓣上的友邻们都好有趣啊!感觉过去几年在微博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九到十一月
教三门课,读人类学书,申请人类学项目。完全不知道能申成啥样。
短暂地有了一位情人(不过对方不觉得是情人关系)。十一月双方都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之后不太联系了。
十到十二月
四年前因为网上的读书会认识了一位姑娘,21年暑假见了一面,做了一小阵子情人之后几无联系。十月要去纽约听万青于是和她约见面,意外聊起了ethics的问题发现观点很近。在纽约见了两天,非常开心,难以置信地发现她符合我的一切criteria,第二天在一个random bar里坐着靠着墙静静地听她侃侃而谈意识到自己恋爱了。得知她想和前男友复合(我:???@*&¥%&$ so fucking cringe!!!)。
回家后提出再去纽约找她被拒绝。但过几天她被前男友拒绝了!于是伤心+跟我感同身受又同意我去找她了!于是我们又度过了极其愉快的两天!愉快到在分别后我在喜悦中沉浸了两个周,完全没有感受到伤心。
她继续为她前男友伤心,我在喜悦耗尽后继续为她伤心。平缓地增进了解,增进感情。Slow but steady progress. 虽然也没有明确提这件事,但很自然地进入了dating的状态。她寒假回国后原来嫌麻烦拒绝让我也回国去找她,后来还是同意了。但昨天一起散步时她仍然觉得不可能和我在一起。Oh well, we'll see.
她是一个很volatile的人。我本来是个喜欢过一眼望得到头的平淡生活的人,想要平淡的当一个哲学教授,发发文章四处走走的生活就足够有滋味了。但在被迫重新思考未来+和volatile的她相处之后,我意识到中西部小城和分析哲学在过去太限制我的视野了,现在则有了一种重新建立生活,重新发现世界的感觉。她说我对她现在的感情就像小鸭子生下来把看到的第一只大鸭子当成妈妈一样。我说一部分是这样的,但是小鸭子确定妈妈之后就会一直跟着妈妈走了!
Studying norms and normativity Learning to be normal and learnin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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