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河源村的整体概况
本来我们村叫下田村,后来三个村子合并了成为现在的河源村。这三个村子是下田、外庄和外俞(目前这个村仅剩一两户老年人居住);在三河建了个和苑新区算我们村的飞地(这里本来是一口大池塘,将池塘填埋掉造了个安置小区给高山脱贫的拆迁户们住);横垅本来属于下田村的,但目前好像是独立成村了。
总面积10.5平方公里,现有人口1286人,耕地827亩,那么平均每人是0.643亩。农村土地30年分一次,从1978年开始实行单干,这么算的话最近一次分田地是2008年。目前我的户口在我农村爸妈名下,这么说起来我名下也有耕地的。
和苑新区是高山脱贫拆迁户的安置小区,目前套房房价大概2000元/平;如果是联排别墅的话大概每套50万左右(两间*3层),我表哥买了一套装修的挺不错,让我挺羡慕的(相较于临安或杭州来说毕竟不贵)。前面十多年我们村子住在稍微高点的山地上的村民都可以申报脱贫项目,将宅基地归还给村集体,然后补偿一笔拆迁款(不多的,每户大概一二十万左右,远远比不上临安动辄补偿500万的拆迁户们)到这个新建的和苑新区要么买套房(拆迁款差不多够买一套),要么买宅基地自建(另外要单独再补点钱进去)。

我老家的房子是我姐和我老妈出钱在2007年造的农村房,说新不新说旧不旧,听我妈讲当时总花费在20万左右。最近几年城里的房子卖不动了,听我妈讲建筑材料比如水泥、钢筋啥的更便宜了。我在浙工大课堂上也听蓝城集团(宋卫平老板将绿城股份卖出后新成立的建房公司)的裘黎明先生讲他们单位给政府建造安置别墅,成本也就是2000元/平。所以房子的建筑成本其实是不高的,就2000元,卖给房东这么高的价格主要还是地皮贵,也就是土地出让金贵。我老家房子虽然难看了点(当时我叔叔不肯将中间半间的地皮转让给我们家,所以第一层仅有两米多点高),但父母平时及我们过年回家住还是挺舒服的,所以就没拆迁了。
村里读书人不多,大家过年热衷的是赌博,辛苦干一年在过年这几天将钱输光(本来是想去赢钱的,但赌博是“零和博弈”甚至是“负数博弈”,总之是十赌九输)。村里面没听说谁读博士的,目前为止出了一个已毕业的全日制硕士(不知道是学硕还是专硕)及一个非全专硕(也即我本人),当然外庄的王建飞同学是南开大学的本科,他爱人是浙江大学的本科,他们夫妻组合比浙工大的硕士值钱多了(不知道他们的户口还在不在村里)。
村里已经没有年轻人了,剩下的全部是老年人,平常日子村庙里开光接龙水啥的帮忙干活的都是60岁以上的老年人。过年的时候我们这些在城里打工的人会回老家,但也就热闹了十来天就返回了。

像留在村里的老年人平时接点义乌流转过来的手工活,干一天还要加班的那种收入也就20—60元,纯粹就是挣点零花钱而已(像我是根本看不上眼的)。接头这义乌流转手工活生意的老板是比我小一级的同学(当时三个年级在同一个班里上课的,所以是同学),前几年买了百多万的车子几十万的手表,这么说来这生意的利润也够一家人生活得很体面的了。
村里仅有的文化界人士是郭志良老师(1939年出生,我爸的小学老师),郭老师小时候生活条件很苦(可能是孤儿),来我们村讨生活后来成为上门女婿了(我依稀记得是这样),然后在小学教书直至退休,毛笔字写得不错据说作品还到海外参展了。郭老师退休后还是到农田里干活,午饭就吃带去的又硬又粘牙的玉米饼(未发酵的玉米饼,我没吃过),是一位师德、人品、书法都高尚的乡村老教师。
外俞村在知青下乡的时候出了件挺“浪漫”的事情:当时村里的“老富”(不知道真名,这是音译)想和某位女知青谈恋爱,问那位女知青答不答应委身于他?要是不答应他就拉着电灯线与她同归于尽“双双殉情”了!迫于威胁女知青只得答应,事后又去告发了。于是“老富”就被抓去坐牢了,听说现在他年纪大了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