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 echo
音乐的真实本质(之一?)其实是记忆的载体,音乐本身的内容其实没那么重要,但是任何时间大脑接受音乐的同时,就像磁带开始录入信号,你此时此刻感受到的所有情绪(包括或不包括音乐旋律和声内容本身所涵盖的psychoacoustic信息),以及它所发生的时光,累积地被录入这段音乐,在你将来每次revisit的时候像磁带转动一样读出信号。
我其实无数次在不同地方记录下类似的这段话,但是当我现在又一次深刻体会到时,我依然觉得太震撼了。
其实我觉得音乐的体验机制有点像panic attack,就是当trama发生的时候,你正在做的, any seemingly so irrelevant random tiny thing,将成为你不知道过多久之后的惊恐发作trigger,比如你五岁时被热水烫得吓了一跳的同时旁边有狗叫,会体现在你二十年后突然发现狗叫会trigger你的panic,但你死活也想不起来你跟狗有什么过节, and that’s why。这是我在之前GAD最严重的时候整天看therapist推荐给我的《From Panic to Power》,或者我也不太记得的什么别的地方读到的。
对我来说一个最明显也最稳定的例子,是我断断续续使用了4年的tide里我最喜欢的soundscape, actually soundscapes cause I have too many favorite ones, 成为了我的trigger,或者说,我的磁带。因为这是meditation soundscape,我开启使用的时候是我四年前最低谷最traumatic的时期,此后的每次也是在我最需要meditate的状态。但我今年夏天停药了,我也早在大半年前就对tide若即若离,因为我总在暗示自己:你已经好了,你不需要再使用困难时期的紧急避难手册了。it was kind of like a phase, and all my phases are carved into the soundscape. 所以当我时隔大半年再次听到night flight这个background的时候,我的大脑自动trigger了从第一次听开始每一次听它的情绪、发生的事件,仿佛走马灯一般,但无比清晰地,我回到covid隔离期的书房躲在书桌地下哭 — 在以前的房间害怕夜晚的到来 — 在曾经最熟悉的房间里感到无比陌生 — 无数个呼吸困难无法入睡或是被惊醒的夜晚 — 由于担心人际关系而在浴室breakdown — 回到大学宿舍的床上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 独自搬到纽约的新家无数孤独的夜晚 — 在阴郁冬天的大街上崩溃暴哭 …. and now. somehow这些记忆像是脑子里有个小人帮我整理好折在某个地方,等着这段音乐来activate我大脑的这个区域,然后立刻打开projector依次播放这些片段,but not in a tragic way,这个时候的音乐+它附带的记忆像是刚烤过阳光的棉被盖在我身上,telling me everything’s okay, cause you made it that time, that time and that time, and this time too, and most importantly, I was there to witness every time, and I will be there for you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