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讨厌” 之源起:从感官到心境,悟处世平和之道

析“讨厌” 之源起:从感官到心境,悟处世平和之道
“讨厌”,实为人心所感,情之所恶,意之所逆。溯其缘由有七:
其一,源于感官之不适。
目之所遇,若形色丑恶、怪异乖张者,观之则目不忍视,如见秽物于途,心生厌弃之意;
耳之所闻,嘈杂聒噪、声嘶力竭之音,乱耳扰神,似群鸦聒噪,闻之蹙眉,讨厌之情顿起;
鼻之所嗅,腐臭刺鼻、异味难闻之气,冲鼻而入,令人几欲作呕,厌意难禁;
口之所尝,酸涩苦辣、恶味难咽之食,味蕾受虐,如吞黄连,厌恶之感遂生;
身之所触,粗糙刺肤、黏腻湿滑之物,体感不适,仿若芒刺在背,亦有讨厌之心。
此皆五官受激,违和之感作祟,故而讨厌由之而生。

其二,出于心理之相斥。
人之心性,各有殊异,所好所恶,千差万别。
或恶其人之傲慢无礼,趾高气扬,视他人如草芥,目中全无谦逊之态,与之相处,如对锋芒,心生抗拒;
或厌彼之虚伪做作,表里不一,面若春风之和煦,心藏机巧之算计,久处则觉其伪,讨厌之意渐浓;
亦有因往昔之创伤、阴影留痕于心,遇相似情境,潜意识中警铃大作,防御之态立现,讨厌之情骤然而发,难以自制者。
此皆心理之反应,本乎天性,强求不得,如冰炭难容,自然相斥。

其三,关乎习性之迥异。
勤勉整洁之人,见邋遢散漫、居处杂乱如豕窝者,物品随意丢弃,尘埃肆意堆积,心下必生嫌恶;
行事雷厉风行、果敢干练之士,遇拖沓懒散、百事不成徒耗光阴之辈,共事之际,只觉其拖泥带水,效率低下,厌烦之感油然而生;
又如精细严谨之人,逢粗枝大叶、不拘小节者,常因行事风格之反差,难以契合,亦会心生讨厌之情。
盖习性相左,如方枘圆凿,相处之间,龃龉难免,讨厌之心遂起。

其四,系于情感之纠葛。
或曾与人有隙,心存芥蒂,往昔之怨怼萦绕心头,虽岁月流转,然每思及彼事彼人,讨厌之情仍难消弭,如宿仇旧恨,刻骨铭心;
亦有莫名之讨厌,初见便觉气场不合,无由而生疏离之感, “无缘对面亦相厌,灵犀未通意难全”,冥冥之中,直觉不喜,此中缘由,或藏于天意,难以细究,唯觉讨厌之情真切无疑。

其五,因于道德之评判。
世有道德准则,如吾国之 “仁、义、礼、智、信”,奉为圭臬。
若有人违背此等道德规范,损人利己、背信弃义、不仁不义者,众人观之,必生讨厌之心,以其所为有悖公序良俗,失却人之本善故。
道德之尺,量人之行,不符者,自然遭人厌弃,如暗夜之魑魅,见之欲远避焉。

其六,起于审美之差异。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审美之观,因人而异。
或有人好淡雅之美,见艳丽张扬之服饰、装饰,则觉俗不可耐,心生讨厌;
或偏好简约质朴之风,遇繁复奢华之设计,便觉累赘多余,厌意顿生。
审美之不同,致使对人、事、物之喜好判若云泥,讨厌之事,由此层出不穷。

其七,生于社会之交往。
人际互动,纷繁复杂,言语不当、行为失礼,皆可成讨厌之由。
古人云:“道不同不相为谋。” 志趣不合者,理念相悖,交流之间,话不投机半句多,相处愈久,隔阂愈深,讨厌之情遂生。
且今之网络世界,言论自由,观点纷呈,异见频出,唇枪舌战时有发生,亦易致讨厌之情绪弥漫,一人之厌,或传为众人之厌,如瘟疫蔓延,影响颇广。
讨厌之情,又有轻重之分。轻者,不过蹙眉撇嘴,暂避一时,转瞬即逝;重者,可致关系破裂,心生仇怨。
然世间万物,皆具两面,今日之所讨厌,他日或因阅历增长、心境转变,而觉尚可包容,乃至改观,昔日之厌,今时观之,反觉平常无奇。
吾辈当明其理,以平和之心处之,勿使讨厌之情肆意蔓延,失了雅量与胸怀,方能于纷繁世态中,处世泰然,不为讨厌所困,得内心之宁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