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四零)
有时候我们看一部电影似乎只是为了看其中一个场景,比如说看《无暇赴死》,我们不想看里面的打斗,也不想搞清里面的因果,我只想看那个职员的住所,他居住的那间屋子,我只想看到那间房间里面去,房间里面的橙色家具,以及光芒照进去时灰尘的模样,桌子的模样,冰箱的模样。这就是我读伍尔夫《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时所想到的。尽管她好像并没有真正写下一间房间。我经历了那么多视觉上的感受,只想换回一间那样的房间。那样的房间就像我从信封上小心裁剪下来的一张邮票。我把它裁剪下来。触摸四周边缘的锯齿。
我想丢掉(完全地丢掉)故事的内核去观看一部电影,比如说《水形物语》,我为什么喜欢看它,我喜欢看里面清洁女工的工作环境,也喜欢开在民宅上面的电影院,我还喜欢看女主人翁躺在浴缸里面手淫。还有那个鸡蛋形状的计时器。它嗒嗒作响。我想看的就是这些,而不是故事本身,我想抽掉故事本身去看整部电影,去关注那些没有倾向的词语,这些词语的存在,构筑了一个被遗弃和忽视的空间。我读书同样也是在追求这样一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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