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半的流水账
每每到了年末,总是被一种光阴将尽的宿命感笼罩着。不得不去做些事情,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将时间通通浪费。圣诞和新年的发明似乎缓解了这样的孤独陷阱,熟识的人们聚在一起欢度新年,用很容易便交织起来的热情来抵抗生命所遇见的虚妄和内心的慌乱。
不知是否还能忆起那水晶玻璃般轻巧的前奏,在黑色的演播室里由形如枯槁的白发老人弹奏出来,可这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再过几日就是圣诞节,也就是那个拘禁中的原玄悟对转身看着他的英国男人喊出“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的日子。琴声越发仓促和沉重,像是对某些事情的盖棺定论。

本以为同事推荐的咖啡馆不会特别令人惊喜,毕竟在这半年里,三两家品质不错的咖啡店也已预约了我的一点工资去向。可就在12月半,却遇见了仿佛多年前便刻在印象里的咖啡馆。
咖啡馆很有一些台北的感觉,听起来有些可笑,我对于台北咖啡馆的理解几乎都来自台湾作家笔下。龙应台在书里写到,“如果是台北,这样的地方太多了。钻进一个宁静的角落,在咖啡香气的缭绕里,也许还有一点舒适的音乐,你可以把整袋的新书翻完。”唐诺还保持着在咖啡馆写作的习惯,不过据他戏称,“我写的咖啡馆已经倒掉很多个了。”以及林家瑜用设计师的手法手绘下台北一些咖啡馆的风貌,朦胧间便能在脑中产生一些具象的塑造。

转头瞥见墙壁上挂着的一些证书,大多是日本、台湾的烘豆证书,以及SCA证书。老板娘说店里还是烘豆做的比较多,以往来到店里的也只一些熟人、老客户,因此看见陌生人还是比较惊讶,微一细想大抵是朋友推荐。如此安安静静地佛系开店早已成为我梦寐以求的一种生活,不过既来之则为缘分,两倍咖啡下肚对此店已是心有流连,难得是初次相逢便谈笑甚欢。
走出店门,已觉得不虚此行。追求咖啡豆的独特风味、特征,这是近年来精品咖啡的主要走向。因此手冲器具虽简单,但基于咖啡师本人的冲泡方式、观念则得到了极大的体现。这一点则是在七八年前于台北风行,转而渐渐影响到海峡彼岸。

骑行到崇安寺老图书馆附近热闹非凡,许多在锡的外国人熙熙攘攘,少有地聚到一处,准备欢度接下来的圣诞和新年。

帅小伙子们在兜售啤酒,老奶奶则在专注地捏出一个陶塑。

还是想起那些纯真无邪的时候,我们也会咿呀学语,彼此挂着幼时的微笑,喊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