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一只猫的死亡与尼泊尔行纪
我在想,当我想说些什么话却没有什么人与之分享的时候,才有想要把它写下来的欲望,2024年还有十几天就过完了,这一年我做了什么呢?有什么事情让我难以忘怀........
这都是些什么小学生文章的开头啊,是不是平常看的文章多,以为一篇好的文章需要很厉害的修辞,比喻。其实也还好,这些矫情的话只适合自己来看,如果被人看到或者熟悉的人看到会让人感觉到羞耻,2024年最让我感觉到悲伤的是,养的一只猫的突然跳楼死亡,我跟它产生了感情,在发现猫不见了之后,我以为它只是又像平常一样,跑到隔壁家去了,我也以为等我的邻居回来后,会叫我过去把猫给带回来,只可惜这一次没有如果,我等来的只有遗憾,在找到它的尸体的时候,产生的情感,更多的是震惊,说实话,来不及难过。真正的难过是第二天,第三天........,平常下班回来公寓,失去了猫的迎接,太安静了,在夜晚时候。才会感受到心痛的感觉,一种生理上的难受。在周末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开车到似龙山脚下,然后跑步十公里,十二月云的颜色是鸽灰色,西伯利亚的冷风吹进了岭南山区,小雨轻轻落在肩上,有点像是猫爪在轻拍你。尽管山上的留鸟非常多,我也没什么心情去观赏它们,我的观鸟计划也一度落下,失去了所有的热情。我操,我是什么无性恋者吗?我扪心自问,我对一切的人事物好像都没有什么兴趣,也说不上是抑郁,我难道会去死吗?好像也不会,就是一切都无趣到了极点。
这让我想到汉娜阿伦特关于自杀的看法,在她逃离纳粹德国前往美国的时候,她曾经有被被关进集中营的经历,被人问及关于自杀的看法,她的结论是不会,她得出结论,自杀是一种回应个人问题的解决方案,然而她所面对的问题在于,外界战火纷飞之际,自己被囚禁于一座拘留营里,这并非个人问题,而是个人之外的客观状况造成的结果。她和其他拘留犯的困境是由历史因素而非个人因素所致。他们的处境与其中任何一个个体都没有关系。他们就是一个无名的集体。我好像是理解了这一种精神状态,我们普通人就是无名之辈,被困在这种社会性的结构里面,我想,只有我们从内心抛弃社会上的各种关于人的成见了,才能够拥有真正的自由吧,不论他是活着还是死亡。
我每天都会规定自己走一段路,消耗身体多余的热量,在傍晚时分,我经常沿着田埂走路,太阳已经西下,月亮却是早早的升了上来,夜晚的风吹动了田野的荒草,在十一月的时候,肇庆还是很炎热的,有夏天的气息,附近的农民在焚烧杂草,我脚下的空气,四周的空气有一种夏日特有的泥土以及枯草散发的气味。虽然我眼前的山海拔不高,但是也许在某种物理意义上,大地的宁静和谐,就展现在眼前了吧。
今年十一国庆假期,去了很久之前就在计划之中的尼泊尔徒步,很疲惫但是很愉快,我感觉这是我今年比较开心的记忆了。也许在多年以后,我还是会想起,自己在脱离徒步小组走在最后面,独自一人欣赏喜马拉雅山区的一棵枯萎的树木底下的泛着黄色我却叫不出名字的蘑菇。前段时间我看了纳博科夫的《记忆、记忆》一书,我震惊于纳博科夫在他几岁的少年时期的记忆,他能够完整回忆起他在一个下午匆忙一把抓起来整个柠檬冻奶球,并且藏在嘴巴里面把它带了出去。那是1940年,他在5岁的时候,此时的俄国跟日本正在打仗,应是日俄战争吧。想起此事并无其他。只是作为一个读者欣赏这一段的文学性。好烦躁,这一年我也感觉到了身边的同学、朋友在慢慢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并无其他,只是大部分人同学朋友都结婚了,我操,我内心对此真的毫无感觉,再说一次,真的不论男女,一点感觉都无。我还是很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的,如果没有稍微用心一点去维系,友谊说断了就断了,都无所谓了,这是我伤心的一点,就像仲树老师说得一样,我是什么虚无主义者吗?如果我是虚无主义者,那么写下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希望在我死之前,我可以睡一个好的觉,在我失去猫之后,在躺下之后,投射在眼皮内层,灰色的人影不要再在眼睛里面游走了,晚上失眠,第二天不得不起来上班真的好难受,希望小小的黑影渐渐消失在眼睛雪山之后,或者是远方的紫色消失在移动的船栀后面。我的2024年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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