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春咬头很值得炫耀
青岛回来之后岁月静好。上周五早上六点多自然醒,带狗出门看日出和红色的朝霞。太阳升起来,金灿灿的芦苇,柔光效果的青草地,波光粼粼的苏州河,我举起手中的手机拍照,可可爱爱的大黄狗对着镜头,认真拉屎。
在办公室做了一堆报销,找许久不见的朋友们聊天。一旦天气特别好,又没什么要忧虑的事情,心情简直要飞起来。中午走去hidden track摸夏边牧,喝了暖呼呼的栗子咖啡。讨论了感恩节和圣诞节的计划,恨不得能立刻开始旅行。拜读了夏老师学生的大作,好几篇小作文都很精彩,用外语写东西的时候,时常有种一地鸡毛的诗意。就像有个小孩写,她把酒喝死了。咖啡店二楼的阳光太好,晒到我融化,简直不想走,可惜下午还要上班。咖啡店下周也要关门了。不情不愿地回办公室。
周六一天留给了自己,在家洗刷刷,带狗出去走了好大一圈。洗了所有的拖鞋,回家晒衣服和狗,在阳台上看书。然后又横在床上认真看小说,把自己也摊开来晒一晒。下午去华东政法的校园闲逛,绿草如茵,老校区的红砖房真好看。在河边散步,发现开了很多新的咖啡店,大家都瘫倒在门口的露营椅上晒太阳。骑车回家门口的商场,买了QD的脆皮巧克力甜筒,一边吃一边逛街,最后好像什么都没买。回家看Agnès Varda的拾穗人,我好喜欢奶奶,她从以前捡拾麦粒的人,讲到城市里捡垃圾的人,再说回到她自己,是个四处旅行捡灵感的人。一半纪录片,一半散文诗,要是她晚四五十年出生,我大概会一期不落地追她的播客和vlog。
周日继续早起遛狗。天好到离谱,很难有什么像样的烦恼。去iapm吃饭,从常熟路的地铁站走过去,落叶、草坪、梧桐树,蓝天、白云、歌剧院,人也很少,太阳明晃晃,很像欧洲小镇的午后。午饭吃了厉害的烤乳鸽,旁边是个爷叔,一个人优雅用刀叉吃龙虾面。像是爱情神话里会出现的角色。
吃完去上海博物馆看埃及展,人虽然多,但展览很精彩,古埃及真是有太多有趣的文物和故事。看了各种颜色的棺木和木乃伊,层层叠叠好像套娃。木乃伊的内脏都有自己专门的小罐子,狼头的放胃,隼的罐子放肠,狒狒放肺,人类脑袋的放肝脏,一套整整齐齐。首饰和妆容也又前卫又美丽,感觉在古埃及不会画眼线根本无法出门。看到猫猫木乃伊的时候好难受,有些动物被认为是有神性的,比如猫、鹰还有鳄鱼,所以那时候会大量繁殖这些动物,再把它们做成木乃伊,作为某种高级灵器卖给古埃及人。越文明的社会,人类就有越多的执念,越会想出迫害别的物种或者别的阶层的办法。还好狗没神性,只是可爱,因为用处不大逃过一劫。
看完很有文化的埃及展,打车去看万代南宫梦的嘉年华。入场 一毛钱不要,还发了好多东西,小饼干扇子贴纸和小高达模型等等。之前看到有被定春咬头的场景,我就很想来。但是嘉年华只有三天,时间不是特别合适,和小伙伴聊起来,一拍即合,决定立马杀到BFC,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IP都有自己的小棚子,率先跑到银魂的展位,和伊丽莎白合影留念,然后领取阿银扇子,以及一个巨大的黑色袋子,上面用银魂书法体写着“一周只能吃一次芭菲啊”“不是假发是桂”等耳熟能详的羞耻台词。我和阿银肩并肩扣鼻孔,被定春咬了脑袋,拍了很多可爱的照片。
哈噜来我家的那天,当时她还是只叫多多的拉布拉多。我跟大家征集新的狗名字,朋友们疯狂感叹这狗怎么这么大,立马想到定春这只巨型犬。但我们的日语水平十分有限,根本想不起来定春的日语叫什么,只记得是什么玩意儿哈噜,于是愉快地决定,叫这个可爱的巨狗哈噜。顺带一提,定春叫萨达哈噜。
总之我跟所有的朋友炫耀了一圈被定春咬头的照片,背着巨大的银魂纸袋,丢人现眼地沿着外滩走到豫园坐14号线。回家把袋子供在客厅的桌子上,心里还在想,要是有“糖分”就更好了。晚饭烧了锅暖暖的汤,喝着汤,摸着狗,看着电视,觉得真是很好的周末,整个人都洋溢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开心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