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啊画啊,画不出自己的样子
回国的时候,是你在问,有人接吗?没有?我来接你吧。
好像再平常不过。
下着雨呢,不知道喜欢睡懒觉的你怎么就出现在了候机厅。
而我,竟如此安心。
几天的时间,一堆杂事:
补办丢失的卡,报名驾校,你陪着我,一言不发的,
所谓烟火人生,我做梦一样跑来跑去,却常常怀疑,眼前的一切。
回家十日,父母相待之温暖和沐,
是浸在蜜里了吧,还是回到毫无忧患的小时候?
殷殷的目光,总叫我无从直视。
妈妈说,每一家都有烦恼的。你在想什么?
蓉蓉在呢,未曾歇脚的赶去相见,安排住处,相陪一夜
翌日带买水晶,送至车站。
冬冬同学,小钱啊,你们的脸孔。
秀,你做妈妈了,摸着你的肚皮,好生温暖。
上海一行,本该是我怀有歉意的。欠了一堆礼数。
姐姐,妹妹,哥哥,你们之贴心相待,
让我觉不出那是一个无法融入的所在。
恋爱的,结婚的,还有已出生的孩子。
生活就是这样啊。
之之的办公室,偌大的墨色书桌,大气而不动声色。
华山路的两排树,小交叉口的西瓜小贩,
在大上海的褶皱里,如此鲜活。
我不知道航站楼有两个,明明早一个小时到,
却反叫在航站楼2的你相等。
呵呵,此行你高兴吗?
虽然我们语言不通。
丢手机,丢眼镜,丢钱包,
我就差把自己丢了。
烦啊烦的,不得已的处之泰然,而又有柳暗花明的惊喜
是要哭,还是要笑。
心下挂念的师长,多日不见,一个短信去,
回的却是雪花姐的病与手术,
生活之错愕连连,
竟真的如此真实。
体检报告出,医生说你这么健康啊,
甚至可以生孩子了。呵呵。
可我为何常常晕啊晕的。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呢?
我把所有的力气
我把所有的心情
用来面对呈示眼前的世界,
事物,人们。
我是用尽力气了的。
亚亚,一席白衣坐在店里,
半年时光,忙碌而充实,
安然又安然。
菲一如既往的明朗,说她的新房子
说奶奶的病与去世,
说未来的小日子。
我插不上话,插不进生活。
远同学,忽的换了个样子,
是精神状态的不同,
成熟了的。
黄东迈老先生,如此高大,
和蔼,字字有分量。
亲见了历史一样,那些过往的故事。
历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