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战事(清理未完笔记)
这年秋天,师范路上的小店开始卖一种糖水浸过的炸麻花。外面的表皮焦脆,里面的发面芯绵软中渗有喷香的糖精,糖精这个名字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冰晶幻觉但其实肉眼搜寻不见。这种小吃对囊中羞涩的小学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舍得花五元一根的价格还在少数。
这天中午,孝青下午上学路上便一口气买了三根带到学校,非得当着其他同学,并且赶在第一节课前囫囵吞枣式的一口气吃净。糟蹋粮食着实可耻,这小子肥头大耳、吃东西都经不过舌头就往嗓子眼里塞,没关系,噎死了到了阎罗殿还不得叫他把糟蹋的粮食拉了再吃。喧嚣还没散去,乖戾瘦高的数学老师已经走了进来。下午理论上不该有数学课这种“正课”的,但是五年级的数学尤为艰难,主任想要让学生可以有个集中的时间恶补一下,索性便让周四下午成了数学课三连堂,当然,这种课程选在一个下午是愚蠢的:通常很少有人能在下午保持这么长时间的清醒,包括老师自己。
还是小数的倒数练习,半个小时都是做练习外加十五分钟。其实让下午第一节最容易犯困的时间作为刺激小测验是李老师的一种抵抗学生消极睡眠策略,今天的李老师莫名亢奋,测验的过程中每个过道徘徊了五六遍,搞得如大考一般,大家都开始狐疑难道这次的卷子真的要交上去打分,更是加了几分紧张。收卷子了,惯例地老师让每排第一个人下去从前往后收,一切都是惯例,一如往常,好像每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小学夏日。
卷子刚收上去,教室里忽地传来一些零零星星的手机响动,震动混合着部分不知死活还保持音量的手机此起彼伏,李老师的一句“造反了吗”还没说完,自己的手机也开始作响,他这才摸向口袋并向门外走去。李一出门,几个有手机的同学已经开始查看手机,正当手机藏得深的几个还在摸索手机时,教室后门被推开吓得坐在后门旁的大折子叫了出来。原来是五班的GAY东,他小心摸到后排的心琪旁边,却忽地大喊“要打仗了,你他妈赶紧跟我走!”人们顾不得揶揄这对小情侣,因为几个有手机的同学也开始或是尖叫或是紧张地传……“要~—打~—仗~—了”
打仗了,这个城市上次经历战争是58年前的豫东战役余波。打仗了?是小日本还是怪兽?没有一个家长的电话或者彩信新闻告诉大家。
“各位老师同学请注意,现在上体育课的同学由体育老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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