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昼夜不间断的那双眼睛
我成为昼夜不间断的那双眼睛
没有任何其他眼眶可代替
我的眼眶框住了每个夜晚
蓝的夜晚 月光是柔软眼神
那眼神挂在高高穹顶 或大楼背脊
等守夜的门卫动念去采摘
点上灯 岁月横飞
悄然又是一个节气
我又一次成为昼夜不间断的那双眼睛
没有任何其他光线可纷扰
盯住空 盯住丰盛
夜的魔力把定义来回玩转
我记得你也曾明明白白
每寸皮肤 骨髓深处
记不住也不矛盾
天亮前 人类群星闪耀
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我再次成为昼夜不间断的那双眼睛
没有任何其他柔情可诠释
我记不住时间
我记不住土地
我会遗忘从前光影 声音 节奏
我再也记不起你
我曾认真牵着我的心走了许久
路过庄稼 淌过河流
见过孩童手捧鲜花
青春的赌注输掉了
年月将全身器官磨成碎石
留下明亮双眼
照耀不眠的夜
照耀不眠的你
青春的赌注输掉了
年月将全身器官磨成碎石
最后留下不眠双眼——
一闪
一闪
亮晶晶
——24.11.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