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四)
完全失控倒谈不上,只不过生活在“无为”的透明生活中。或许没有了舞台和观众,一个人就难以继续进行表演了。混沌一般的世界,昼夜无差别,醒了睡,睡了醒,抽口烟,吃喝一下,一切了然无趣。我是谁呢?我究竟在干什么?懒散的躯壳下养蛊,最终将内心撕裂直至破碎。我不该有怨言,不该发表观点,不该做逾矩的事情,如此这般,我便是安全的存在。荒唐却也不荒唐,如此这般,机器似的运转、造粪,最终会获得透明与安全。
心力还是有的,只不过不想让任何一个除自己之外的人知道。无所谓和有所谓的区别在于自己看待问题的视角,实际上一切都是可有可无,如果死亡不痛苦,那或许也是一种选择。我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呢?夜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渴恋夜的沉默与安静,讨厌夜的孤独与未知。日头正盛时,却又憎恨恼人的喧嚣和不合心情的指甲倒刺。摘下眼镜,就当是一场梦,在梦里失眠着,翻来覆去地难以安定。被安排好的,限定住的,无法逃脱的深海,我在沉溺啊,离海面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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