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记二三事
昨天跟w在西站见面,她前一天晚上被工作折磨到半夜,哭了一场。我自11月工作以来时感有什么破灭了,内心隐秘地生出否定,心情跟成都的天气一样,好像永远不会放晴。
无论如何,两个人灰头土脸地碰面了,带着很笨重的壳,我们也不知道壳从哪来,是我们矫情吗?w说她工作时总是很想呕,我说我也是这样,最适合我们俩的工作大概是做无业游民。
挤在人群里的时候我背着一个单肩包,音乐和火一起从舞台上喷射而出,大声地嘶喊,甩动双手和脑浆,什么也不想,回归人类的原始状态,我们甚至是全场比较文明的两只猴子。停下来,发现自己的头怎么会这么重,单肩包的绳子扭在一起嵌进我半边肩膀的衣服(因为我害怕冷,穿的是薄羽绒,有点泡泡的)。中场的时候我蹲下来,和我眼睛平视的是各异的膝盖,我说我们好像狗啊。我有幻想的症状,最近脑子里经常会浮现的是天空横亘一根草绳,可以干什么不用说。变成一只四脚着地的狗是前阵子的幻想。
听新裤子的新歌,“你不要不要再骗我辣”“小时候想做科学家,长大却成了科学的奴隶”,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根本没人骗我,为什么还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欺骗,一直阴沉的天空在音乐的轰鸣里降落了小小一场雨。
半夜十二点,我和w在校园里游荡,我把单肩包挂在脖子上,太好了,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儿,我说。前面远远看一个人影走来,我又赶忙把包掏下来端庄地挂在肩膀上。
有时候想想,我未必喜欢我自己。
两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少女,自顾自地判自己绞刑。可能吧,可能是我们不够成熟,可能是我们的认知太过狭隘,可能是我们不懂的太多。但是我清楚地知道一点,此刻我想抱头痛哭。
“我们去腾冲吧”,我说,“1月份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