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协调》-第五章

城真打了一辆车到烟男所说的举办宴会的地方，在一座现代的大厦的一层楼里面，城真走了进去，门口的工作人员问下城真身份，城真报下自己的名字和烟男的名字，工作人员看了下他的表格，邀请的信息都列在上面，烟男应该是把邀请他的信息登记上去了，工作人员确认后，刷下门卡，门缓缓的打开，工作人员做了邀请进入的手势，然后看着城真缓缓走了进去，城真看到前方是光亮的、华丽的大堂，浑浑噩噩的人生，迷惘的灵魂，奢华、金银人生的腐朽，烂剧的人生。

他走了进去，光亮的白炽灯在各式各样的花式造型的灯具中散发在宽阔的房屋内，红色的地摊伸向房间里面，可以看到有一些人在里面，一个现代的社交圈子，沉浸于交际圈子的快乐，外表与本质的差异，在过度的追求地位和成功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小，通过外表的装饰符合内心追求。我们赖以生存的情感在此时，在这生产力至上的社会，显得更格外重要，因为我们是拥有温度的人，我们太多的生产力标签的人格，我们需要情感的活动，音乐、文学、电影等等是我们情感释放的渠道。

城真走了进去，首先出现他面前的是用盛满水果的西式果盘摆放在大圆桌上，大圆桌的桌布是白色的，像婚纱一样的，那么美丽而浪漫，摆放着装饰用的灯具。像这样的大圆桌还有十个，围绕着中间一个大空地，给人们交际，还有舞蹈的空间，不过现在应该没人会跳舞了吧。每个大圆桌都放着六张凳子，凳子上也铺着像婚纱一样的白色布。正中央的红毯直行的终点是一个主持台，底下是放假草丛，放有一个话筒支架，草丛绑着气球和摆放着五颜六色的礼花。音乐外放着古典音乐，像流水一样畅畅流来，就像中世纪的贵族们的舞台一样，这里的人们缺少当时人们的高尚气质，文化和信仰教育，崇高的有意义的追求，人文的礼仪与情感社交风度。如果没有里面这些不符合场景美感的人们，这将是如此的美好。

里面的人在叽叽喳喳交流着话题与观点，有的男人穿着正装和西装，有的戴着古典式眼睛戴着链子，头发用塑胶定型竖了起来，西式的正装裤穿带着裤带，手里拿着酒杯，谈吐中商业事情、企业经营理念，以成功的老板为榜样的夸赞，习惯做一些职场命令和经验论在下属里提高自己的地位，人与场景的一切是那么不协调，一位经济学家讲过人性是兼顾自私与善良的相互较量，但是如今追求快速增长的需求的现在，对人的博爱是资本界的欠缺。麻木不堪的经验利润与生活不再关联，对生产力与经营的负责，对人的采取漠不关心态度。女人身穿着职场上精致的服装，看起来就是拥有优秀的设计师的服装品牌设计的，有的女士一个肩膀穿戴着毛茸茸的皮毛，有的胸部戴着礼花，脖子戴着珍珠项链，蓝宝石的水晶。她们的脸上透露出渴望与男人一样的职场成功神情，缺乏女士生而比起男性更加拥有情感充溢的灵魂。她们谈论起经营之道和利益就像男人一样，就像一只喜欢追求财富的狼，眼睛里是坚固无波动的眼神，就像一块金子，她们微笑起来是对事业肯定以及奉承旁人的谈论。

城真沿着边缘的位置往前走，躲避战场的嗜血士兵的目光，双眼朝下看，他无法融入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场合。他在一张桌子上站着，在桌子旁边的餐具架子上拿出一杯玻璃杯，倒了半杯红酒，闻起来味道相当涩，可能他喝不惯酒。城真的头在转动，眼睛在寻找着烟男，城真的眼睛扫一眼过去沙龙的场合，把所有人的面孔以及大概的印象都记录在脑海中，好像他还没有到达现场，会不会又迟到了，反正这也是习以为惯的，他经常迟到。

这时候他注意到现场一个女士，她叫集心，她身穿着黑色的礼服，白泽的圆圆的脸蛋，尖尖的下巴，嘴唇涂着鲜红的口红，戴着蓝色的耳钉，细长的身姿让人看来是如此有气质之美，灯光打在白色的皮肤上，黑色的礼物与冷色白皮的手臂形成光影反差，天使的光芒与恶魔的诱惑，神圣的还是堕落的，在人间不再是重要，在城真的眼里，美在此刻充满着他的心灵。

集心抬起拿着酒杯的左手，用令人心动的小嘴抿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透明剔透的酒杯遮住了她半张脸，她那戴着淡蓝色的眼瞳的眼睛看着斜面方向，好像是注意到有人的远处看着她，眼睛有时候能比嘴巴更好的彼此交流，在一个无法意料的场合，那是浪漫的、神秘的、包容的场合，只因对方的出现而产生奇妙的光环，天马与坐骑上的身穿宴服的主人从天而降，所到之处让行人介感到动人，所站之地拥有无限遐想，让人把目光短暂停留，映入脑海短暂不断回味。

她的眼睛看向我，她还在喝着酒杯里的酒，酒杯遮盖着半只脸，眼神是最好的交流，不用华丽与虚伪的语言交流，片刻时间都无法表达各自的想法，眼神对视的一瞬间，一种画面就已经出现在彼此的内心中，这场景是共享的，两人都能看到的世界，一个充满多姿多彩的花朵的花园，蝴蝶和小鸟在树枝上、花朵上跳来跳去，溪流缓缓的经过布满小草的空地，一座木制的房屋，那里住着对方，等待着你的到来。然后她又把眼神返回斜面，回避是交流的一部分。我的眼神也回避，望向了其他的地方，此刻我无所事事，在桌子上拿起一块饼干掩盖无所事事，果然人还是在人群中更能强烈感受到无聊。

我此刻想要上去认识她，因为从印象中我感受她的非同凡响，充满着古典诗歌里面那种人物相遇而产生对对方的理想、热情的想象，内心增强对对方的感受力和幻想。如果此刻我退缩，我将会失去一个彼此相认识的机会。爱就要消失了，今晚它就要消失了，拜托，别离开我，我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我朝着远方的美丽的花园前进，路途充斥着崎岖的路段，峭壁、河流、森林等等，白马站在远处看望着我，冉冉叫声的花朵在沿途为我歌唱，鼓舞着我的前进，因为前方的花园有一位我灵魂中羁绊的女人在等待着我。

我拿着酒杯绕过了几个桌子，而不是直线穿过中间的道路到她站在桌子上，这样也许是有些防止突兀的感觉。她的眼神也在注意着我，眼神透露出慌张，开始思考着接下来如何交流才能自己在他的内心中形象是优雅的，令他沉醉在她的美妙的形象中。城真是一位脸部拥有线条感的男人，细致的脸称得上是一位英俊的男人，协调分明的又深邃的锁骨，强壮有力的胳膊，修长的身体。

城真走到她的旁边，先抬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她也回过头打量着城真，眼睛因对一个人的感兴趣，而变得圆润，那么的期待。

喝完一小口的酒，城真问集心，你是在等人吗，看你是一个人站在这里。

集心发出惊讶的微笑的声音，略有突兀的反应，虽然她的内心已经预料到这场搭讪的发生。”嗯嗯，是的，我是来参加这场沙龙的晚会，我在等我的老板到来“，她回答我。

”看来他已经迟到了，跟我的朋友一样，他也迟到了“，城真精神紧张地讲，在周围的注视下，尽管他们各自在讲着他们的故事。

”是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我只是公司里面普通的职员，这种场合对我来说不合适，这里的人打扮的太精致了，我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对了，你是做什么的“，集心问我，她对我想要深入了解。

”我暂时没什么工作，准备创业或者开个店自己做些事情，我这朋友很有钱，我这不是想傍上他嘛“，城真挠挠头的讲，他有些腼腆。

不过我觉得你看起来就是与众不同在这里，丛林中的吸引人的一个植物，也许是花、也许某个灌木，你的打扮符合你自己的特色，并且展现出你的光芒，在那黑夜中偶然闪出光芒，也许是流星，也许是月光倒影在湖泊上，银光闪闪的绿色湖泊，像琥珀一样，意味着永恒并且美。

”真是谢谢你的夸赞，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脸稍微躲避下，有些害羞，璀璨的星光下，山光水色倒影出它的永恒不变的美，而月亮半遮羞在云层内。

“你看起来就应该还比较年轻的吧，就想着创业了，这个时候创业应该不好做吧，很多人都失败了，包括我朋友都是没怎么赚钱”，集心深深的眼邃的眼睛看着我，我无法集中精神看向她，眼神在摇晃着。

我想要一个建立能考虑他人的企业，就是不过多干扰的员工生活，让员工在工作和生活中产生平衡，甚至生活方面比重更多往上，并且让员工不能轻易地失业，人文的企业总是少，在这生产力至上的时代，为资本家考虑利润，而忽视人与人之间的关怀，城真怀有理想的侃侃而谈。

集心神情默默地想着说，说得有道理，拇指和食指放在尖下巴，她全身散发出西方画家中发出光芒的形象。有些人总是喜欢利用他人的弱点，施加难以承受的压力，身躯的、精神的压力，生活总是难免需要钱财，而他们资本家知道你的弱点，并且施加无形的压力，还有他们虚假的价值观，经营和利润的重要性与个人品德和奋斗有关。他们想做上帝，只要他们赚到了钱。

你说的有道理，我跟你一样的看法，这就是我觉得你非常有特别的美地方，城真应心给予对方价值说道。

集心这时候又有些害羞了，嘴里说，没有没有，然后抬起手喝了一口酒，她的手腕很细致。

我拿起酒桌上的一瓶红酒，边说话边给她倒酒，她里面恭敬地把酒杯递过来，轻轻地说，谢谢。

这个快速的，追求物质利益的社会，让很多人没有机会思考，我边倒酒给她后继续讲，很多人不再知道赚钱所付出的代价，而知道得到的结果，获得财富后忘记最初奋斗的所想要美好的生活或者东西，而是投入无止境的消费圈里面。

我想创立一个的考虑员工的生活的企业，让人回归到生活，就像我们来到这世界就是为了感受世界，而不是待在白墙壁的空间，充满电脑、生产设备、办公桌的地方，我看新闻有些著名企业为了员工更好舒适的工作，购买了几万块的椅子和办公桌，我觉得这并不是考虑员工的企业，人文的企业是让员工回归到家庭，就算你在酒店环境下工作依然是工作，生活只有在自己的房屋里面，家庭所在的地方。

集心点头表示同意，她又问那你也需要考虑企业方面吧，比如经营和成本这些问题，此刻的她很理性。

这些问题需要考虑，首先成本确实很重要，我会控制企业的人力的成本，创建一个高效的人力资源团队，寻找学历低的，个性的，有独特的技能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个人种种能力比较出众的人，颇有广泛的兴趣爱好，就是缺乏展现的机会。这些优秀却受到忽视的人要求的薪资不是很高，比起花钱让猎头寻找、提高岗位薪资、招聘广告投入等等，到最后人力成本将上升到可承受的成本空间，一个企业懂得去寻找并且培养这些有趣的人，将是一个企业最优质的宝藏。城真把他心中的深藏的想法说了出来，谈论的话题已经脱离了两个人相遇的美妙的充满花园般的对话，反而进入符合这个场合沟通的话题，更加深度的。愿这土地不分你我高低。

她目光深深看向他，一种平淡像草原一样，自然而受到人的喜爱，深思着，开口讲，“我看你长得挺帅气的，又充满阳光，有为大众着想的想法，而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而让其他人受到更多的压力，而忘记人的本质对生活需求，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忽然转折的问让城真反应不过来，城真支支吾吾的说，你问的挺突然的。

噗呲一笑，她把手放在涂着鲜红妖娆的嘴唇，掩盖着笑容，增贴了一丝的动人。我讲话就是经常就是跟大转弯一样，我在说话时候就在想其他事情了，其他我想要了解的事情，一时无法描述出来的事情，当我说出来的时候，会跟前一秒说交流的事情可能完全无关。

城真挠挠头，内心慌张，无法表达出内心的真正的想法，激动的心忍不住颤动。我喜欢的是有品味的女人，身穿着黑夜，衬托出她在黑夜中发出迷人的光芒，引领着深受她吸引的追求者，夜光下她的皮肤生动迷人让人感到舒适，眼神像精灵一样有触动人的眼光，能互相沟通下去，就像手里始终有一杯酒，一直能谈心的交谈下去。

她笑了一笑，胭脂的颜色在她的脸上绽放，我怀疑你说的是我。

我也许说的就是，城真默默地笑了笑，自信与陷入爱情的美妙中的快乐，让人感到非同般的自豪。

不过我快要失去工作了，我听到我们企业要减员，她又的转移了话题。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问集心。

企业最近经营令老板和股东感到不满意，利润和股票分红没有达标，需要裁员来减少成本，我是在裁员的名单里面了，大概有几百号人应该，大部分是中层岗位的人员，她平静地告诉我，说完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

现在企业就是动不动就裁员，管理层的失败和无能让下面的人承受，历史上倒闭的企业没有一家是因为下属原因，裁员是无数生活破碎，冰冷的现实，他们承担的责任确很少，少到他们做出抉择时是毫不犹豫，你们的企业叫什么，城真问集心。

这个不重要了，我也不想提起了，她看向房间一处，眼神确是空洞的。

我可以介绍我的朋友的公司给你，他们应该有适合的岗位，我跟她讲，希望能帮助到她。

她转向看着我，“可以啊，什么公司”，她略有兴趣。

名字叫做尘埃科技有限公司，他的老板叫烟男，是一家当地的大集团的公司，我还想让他给我投资创业呢。

她震惊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我说，“这么巧合吗，这家公司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这次裁员行动听说就是你的朋友逼迫我们的公司裁员的“。

这么巧合，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城真陷入深思之中，稍有思虑，继续说，我等下去跟烟男讲，让他让你们的公司撤销这次的裁员。

”我觉得没必要吧，这么麻烦你，而且这个经过他们几次讨论做出决定，应该不会轻易地取消吧“，她很委婉地讲。

我想要试试，我觉得我不能一家企业应该对人有负责任，而不是只是为了冰冷的经营数据，背后可是无数个家庭的生存啊，现在的工作很难找，特别是中年人，有家庭的人可能特别依赖这份工作，他们孩子的成长和教育，房贷和车贷，父母赡养和各种家庭支出等等。

集心想了想，动人的嘴唇一撇，有点娇气的味道，也许她做决定或深思的时候的肢体的习惯，然后说，你可以试一试，我当然希望你能成功，因为这是无数家庭失去工作的悲剧，这是拯救，非常重要，来碰一杯，说着把她手中的杯子凑了过来，我发了一下懵，立刻也把酒杯和她的酒杯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希望的鼓声响了起来，人们向着远方前进，两颗彼此欣赏的心，互相鼓舞着，手握手向前前进。

两个人彼此沟通一直持续着，持续了一段时间，进入了解对方并深入沟通的状态，想到任何事情都能成为沟通的话题，对生活在这个城市与另一个城市感受和差异，以往生活所经历的事情，饮食习惯和吃过最难忘的当地菜，对国家有前景的产业的看法，新能源汽车对国家汽车产业发展推动以及解决燃油缺乏危机。还谈论曾经与喜欢的人错失一起机会，她说爱总是在一个人二个人的缺乏勇气下消失，太令人失望的委婉、陌生以及退缩的爱。

在沙龙里面的人们都在交流着各自话题，在我们在交谈时候，烟男从门口走了过来，他旁边站着一位身穿西服，跟他长得相似的人，头发用定型喷雾竖了起来，露出了他宽大肥沃的前额，额头就像油脂抹在上面，就像油腻大锅菜，他的人生尝试锅炉里各种油脂的东西。一些乱七八糟的的欲望不值得去尝试。在灯光的照耀下，烟男他们两个的额头发出闪亮的光芒，不知道这个光芒是否是黑暗的光芒。他们边走边谈笑风生，从他们互相对视的眼型来看，崇尚利益至上和机会主义，合作建立利益关系，利益的驱使而使用剥削手段来对付下属，在利益之中迷惘的灵魂啊，有没有拯救的光芒。

在他们走在红毯的路上，偶尔有人向烟男他们打招呼，“这不是烟老总吗，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最近又发财了啊”“崔哥，好久不见，听说你们的公司发展方向多元化了啊”。他们互相调侃起来发出哈哈大笑，在一个重要的人面前为了机会而种种莫名的假笑。其中一个外表看起来憨憨样子的人，面带着亲近慈祥的面孔，体型发福的身体，身穿着白色的衬衫，让他更显得肥沃，看起来很真实没有任何伤害的人，讲起话来带有各种油头滑脑的利益趋向的言语，“咱们企业之间合作，可以减少成本，也减轻烟老总您的压力”等等类似的话。

烟男想起来城真可能已经到了，他那小小的眼睛搜寻着他的朋友，小孩子在找寻着父母一样，真实且彰显生命最初的样子，这一瞬间无关这之前形象。他的头不断地摇摆着，眼睛在左右转动着，寻找着他的好友城真的位置，就像探索仪器在寻找着提前设定寻找的目标，根据红外线感应，在农作物中寻找着害虫。终于他在一张桌子看到了城真，这让他非常的开心，真诚的友谊让他发自内心快乐，粗糙的松弛的脸上挂着笑容，笑容没有其他的养分和添加剂，跟他对身边的路上的人笑容不一样。

他快步地走向城真，留下身边的人独自在跟其他人沟通。城真刚刚已经看到他在那边的动静了，城真看着烟男走了过来，心里都是想着他为了成本控制和收益裁掉一些无辜的人，包括可怜的集心。

“城总，你这么早就到了，还以为你会比我还晚些到”，烟男快走到城真的身旁的时候，跟城真讲，颇有老板应有的语气。

我早已经到了，跟这位女士在交谈了一段时间，我跟烟男讲然后介绍集心给他，显然烟男并不认识集心。集心比较淡定，也许感情体验让她短暂忘却来自裁员的烦恼，伸出白嫩的右手跟烟男握了握手问候。

烟男跟集心握了手，然后凑到耳边轻轻地跟我说，“你真是有眼光，看上了这么有气质的女孩子”。集心在旁边稍微敏锐的直接让她听到了一些，直觉让她猜到了在讲什么，她假装没有听清，眼睛微微往下看。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吧，介意的话我可以回避一下，烟男挑逗着我们两个。

没有，没有，我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声地讲出来，有时候发生的事情就是那么同一时刻。

烟男眼睛左右看着我们两个，像是审查着我们，非利益关系的观察其他人，发生在他的身上真的挺难得。

急忙缓解尴尬，我继续跟他讲，我现在有事想跟你谈谈。

烟男立马就打断我说，“我猜得出来，就是你之前跟我讲我讲的，是关于你让我投资你想做的东西是不是，这个没问题，改天再说，宴会要有宴会的样子，先吃吃喝喝闲聊一会，对了，我跟你介绍一个人”。

说完他大声地招呼刚刚跟他一起的那位身材囊肿的、身材因为肥胖看起来矮小，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不经意间露出邪魅的笑容，在回过头看望过来时候就露出来，很多人生的经历和手段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

这时候集心看了过去到那边，发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向那边喊出谭总，我在这里。这时候那位叫谭总的人开始走了过来，肥胖的身体在抖动着，两只腿脚正在努力走了过来。

集心在耳边跟我讲，这就是她的老板，我这才认真打量着他，带有不好的印象去打量他全身，失去了平常他始终客观和理解的心态看待任何人，他在城真的心中充满着不好的标签。

这时候他走了过来，先向了集心点了点头，也不介绍集心给烟男去认识，他与集心的雇佣关系即将结束，所以他不再在说些其它的事情了。就像一部烂剧一样，雇佣充满着利用和欺骗，在没有价值时候，人就像无价值的货物一样，随时丢弃到沿途的路上，这些裁员的行为只是为了一些利益者的利益最大化而做出裁员手段，劳动力缩减是成本控制的方法之一，背后是无数家庭和举债群体的生存。

他上下打量着我，然后问烟男，“这是不是你说的朋友”。

烟男向他点头说是的，然后是一顿的夸赞，他所信任的伙伴，长得英俊又有头脑这些，然后谭总假情假意的同意，其实他不会去观察他人的外表上优点，因为他不拥有这些优点也不会去观察这些他人所拥有的天生优点。

我无法忍受着这段谈话，我的心思都不在聊这些事情，这些对于我来说无关重要，我现在只考虑这情感的对象集心，她正面临着裁员的危机，还有一群无辜的家庭。有时候情绪需要一个人、一件事驱动出来。激烈的情感就像龙卷风一样充满着毁灭性，充满着激情。

“请你收回裁员的计划吧，这对你们的员工的生存造成很大的影响”，我忽然脱口而出，连我自己说话的时候都要组织好言语。

谭总看了看，嘴角露出淡定的撇嘴，这应该是他最惊讶的表现了，他对一切突如其来的事情已经感到迟钝。“为什么你会关心我们公司的事情，我想这件事是集心跟你讲的吧”，他随后说着，然后看了看集心。

这时候烟男开口讲，这个裁员计划是关乎谭总公司经营的问题，现在公司的经营利润降低了，人力成本比较高，需要缩减人力成本，这个事情小城你不懂，你没开过公司，我们还是聊些其他的吧，烟男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你不知道很多事情是关乎到许多家庭的生存问题吗，他们很多都是有孩子的，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且这是公司的问题，并不是他们的问题，你们不考虑到这些影响吗，城真的情绪有些高昂，讲话颇为激动。生存往往是道德制高点。

他们的生存，他们的孩子，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是他们的圣母，他们要是有能力，公司就不会有出现发展瓶颈呢问题了，我招他们进来已经给他们很多机会了，谭总冷笑地说。

历史上倒闭的著名企业中，没有一家企业是因为员工的问题，城真在跟一位老板在讲理。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开的公司，现在出问题是我的问题吗，没有我出钱，没有我去找投资，低声下气像狗一样看着他们的臭嘴脸还要装出和气的神情，没有我日夜想着怎么发展，他们都还没有机会有这么一份工作呢，这是我的企业，我有有权为公司的存活做出一切决定，谭总现在也很激动的讲理，他的头发好像因为头皮的颤抖而变得凌乱，大地的愤怒让一切草木而变型，树木交叉横竖倒在地下，草丛地分的七分八裂。

不会思考一下其他公司的倒闭原因，只会想着自己的公司，你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或者管理层的问题，员工的影响其实很小，而且有问题也是根源在于管理层，城真继续跟他讲。

很多战略是你制定的，当然也是你们利益问题，利益没有达标和实现，就会把问题怪罪于下属，什么工作偷懒、能力比较差、无法实现企业的目标等等原因。拥有大量财富的人会追求成本控制，你们利益阶级为满足账户上的数字增加，不惜缩减人力，造成社会上失业的问题，还会影响行业的连锁反应。所谓人的财富欲望比大海还要深还要汹涌。

我肯定要考虑股东的利益问题，如果分红出现问题，那我必须要负责解决企业的利润问题，我要么找到新的赚钱的方向，要么提高产品的价格，要么就出售产业和裁员，我不在乎他们的失业问题，他们的负担由他们自己负责，谭总漫不经心的样子，高尚的人文主义企业在他心中不存在的，企业就是只追求营收和利润，任何的决策都是利润的问题，为了保证他们利益层的利益最大化，说完谭总看着烟男，烟男回避他的眼神，当作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城真说着越来越激动，澎湃激昂的心化成了野兽，试图撕破对面这个充满威胁的敌人，保卫自己的领地，至少他们认真为你干活过了，他们需要一份工作保障，而且这是你和管理层的那些人的问题，为什么要下属的员工来承担风险呢，你们少拿点钱，你们赚到的钱已经花不完，你们的财富的欲望比较大，欲望没有达到你们做出裁员决定，影响了很多人的生存问题。有些社会责任是比个人利益更为重要。企业并不能成痛苦的根源。

城真看着集心，她的眼神迷惘与空洞，汹涌波涛的暴风雨后的平静，平静是那么让人摧残，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

谭总眼睛看着城真，这时他的眼睛变得比之前大，惊讶，感到惊奇，竟然遇到这种人这种事，眼睛透露出嘲弄与鄙视，估计是在想这个人是有病吧。他不再说话，沉默拉着烟男，说你这个朋友我是不想跟他讲话了，跟我到另外的地方谈正事吧。

烟男看着谭总，又看着城真，还看下集心，显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件事跟他也有关，他是股东之一。被谭总拉着走，然后回过头跟城真说，小城等会我打电话给你。

城真此刻看着他们的背影，他已经失去理智，怒火充斥着他的大脑，就想野兽一样疯狂，他看着旁边的凳子，再看了下他的背影，圆润的身体背影更加令人厌恶，为个人利益而不考虑其他人的生存。

他拿起那个沉重的凳子，此刻他的力气力大无穷，朝着那背影的头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