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社会学》摘要和笔记（20240924）
就像人们平时理解概念一样，只有当人们假设，感知到风险并可能参与其中的人制造了特定区别，人们才能谈论风险，这些区别包括好事和坏事、优点和缺点、收益和损失的区别以及发生的可能性或不可能性之间的区别。任何冒着风险行动的人，都可以作为一阶观察者行动，……但一旦他考虑到他是否应该冒险，他就会从二阶观察者的立场观察自己。只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讨论风险意识或风险沟通，因为只有这样，对风险而言典型的区别才是操作的根本，才考虑到区别也有另一面而非仅仅报告对象。
决定者和受波及者的区别也将我们带到二阶观察的层次。受波及者根据其风险倾向去观察决定者，而决定者观察到他们被这样观察。而每个人都用他们当时所观察到的臆想特征向自我进行解释。这有助于一阶观察层面上对立的形成，……但对立的诱因不是来自事实，而是来自另一面的观察方式。这就预设了二阶观察。
一旦人们将现代社会的功能性系统理解为二元符码系统，人们就会面临同样的问题。符码是这些系统用以从自身及其环境中检索相关信息的指示性区别。因此，只有当一个系统能自我观察。为此，系统必须作为观察者而自我观察。……因此，一个如此这般的系统必须能够观察用哪些方法得出研究结果，或以什么价位吃进或观望。整个系统都在二阶观察的层面上运转，而再一次开展直接指向对象的一阶观察不过是次要的，也不过是为了解释、描述和行动准备。
这个问题在具体层面上卷土重来。不仅需要在逻辑上和理论上重建经验事实，而且一定需要实践的定位。
即使把技术风险转化为一个政治主题，也需要做决定，这在政治系统中可以用多种方式观察到。计划的支持者与反对者看待事物的方式不一样。
这些对先前分析的摘录说明了二阶观察问题的范围。这关系到对观察的观察，要表达这一点并不困难。但这也没有让我们走得太远。下一步显然取决于澄清观察意味着什么和这一操作如何能被自反的应用，即对自身应用。
其他人则将问题视为将观察归因于观察者的问题。在社会科学中，类似的问题是通过没有被进一步解释的观察概念来处理的，并主要被作为方法的问题。
这样的混淆首先导致对观察概念相对形式上的理解，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将之置于意见的战场之上。因此，观察应被理解为使用区分来标示一面，无论操作执行哪种经验现实，只要它能够区分并做出标示。
所以观察是对区别的操作性使用。如果人们想要对观察进行观察，那么人们必须能够对区别进行区分。……人们将区别视为对象，而人们总是已经选择了自己所感兴趣的东西。只有当人们将观察者当作观察者来进行观察的时候，才属于二阶观察。“当作观察者”意味着涉及对方观察的方式和方法。这反过来又意味着涉及对方用来标示一面的区别。……就是对方观察的基础形式。【对于二阶观察方法，大多数的问题只要从问题本身去考虑解决就可以了，但是在一个体系中，一个严格的社会结构中，只有二阶观察方法才能发现问题，找到解决办法。】
首先，观察的基本操作自我保证了其现实性。基本操作与其现实产生关系并不是根据它所观察到的内容；在二阶观察中，这也不是通过其所观察的观察者。因此，它不依赖共识，但当确定异见时，其本身也具有相同的现实价值。只要观察的基本操作实际的发生了就行。
用客体的不变性来定义观察的内在价值是显而易见的。……但如果人们想保证客体或同一性的稳固，必须避免把操作系统那不同的、在历史上从未同一的状态与其对象弄混。换言之，一个递归的组织起来的、进行既展望也回顾的操作序列，必须将自己作为一个系统来观察，即能同操作上不可接近的环境区分开。它必须像划分边界一样观察操作序列，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圈起来并把不属于自己的驱逐出境。它必须能够将自身作为操作系统来观察。它必须能够区分自我指涉和外部指涉。固有价值的固有价值——这就是系统。系统是边界，是附有两面的形式，是系统和环境的区别。
这澄清了对观察者进行观察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观察一个正在进行观察操作的系统，可以同时处理另一个系统，但在二阶的自我观察中，其自身也是观察着的系统。……二阶观察者必须要求人们假定其他观察者能够区分自我和它的环境；而其他观察者在被观察的个别情况下是否观察自我或其环境，这是无关紧要的。
因此可以看到，二阶观察同时也总是一阶观察。它必须能够从自身系统出发决定其指涉的系统，也就是能够像区分各个对象一样同时区分各个系统。……二阶观察只发生在人们将人们的观察所对准的系统视为一个观察系统时。这就是说，这个系统将自身与其环境区分开并以此产生固有值，进而用自身的诸多区别去观察发生在自我内部或其环境中的事物。【就是将观察者当作观察者来观察，将观察者当作一个系统来观察，同时将自身也当作一个系统去观察，区分各个系统之间的差别和行为方式，找到系统的解决办法。】——“十二、二阶观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