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的時候很輕鬆,現在又難過起來了
我需要尋找一種微妙的平衡讓我什麼都沒做但看起來什麼都做了,比如在咖啡廳打開電腦聽歌直到沒電、比如詳細地寫下daily task但不執行、比如喜歡一個藝術家並努力保持永久喜歡、比如做一些叛逆的事情但假裝不知道它本質上仍是規訓的一種 狀態好的時候應該會覺得自己矯情的要命——杞人憂天到這種程度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甚至沒辦法接受自己depress的一面 說出很多事情並沒有讓情況獲得改善,反而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這是很不好的。我一直告訴自己我已經夠幸運了,把自己置於可憐的處境得到一些無用的認同並不利於身心的健康 僅僅是記錄的話保存在備忘錄裡不是更好嗎?一些話翻來覆去在豆瓣講一遍又在微信講一遍,講到最後搞得像在完成KPI——今天要倒夠足足三千字的苦水 某些情況下我更希望自己生病了,因為按時吃藥是一件我能掌控的事情。可是醫生那種「像你這種人我見識的多了」的表情讓我無法忍受 我覺得今天可以按時睡覺,起碼是一個相對健康的時間段,雖然我明天什麼都不會做,但我會努力營造一種秩序的。忽然感覺自己很適合被壓迫,起碼我的怨氣源於一個具體的人,還可以跟朋友一起恨這個狗比世界。在自己營造的秩序之下只能默默地恨完原生家庭後恨自己 有時會覺得很愧疚,我媽總是很擔心我的狀態,但是在她面對一些困難的時候我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雖然我會假意關心,但她應該覺得我演得很差 我回想起高一焦慮軀體化的時候,大口大口呼吸但還是缺氧,心臟麻麻的感覺自己喪失了喜歡任何東西的能力,那個時候我也在演,□□□□□□□□,再後來就是我演不下去了,用一種可笑的說法逃避然後換來自己一身輕鬆,□□坐在第三組最後一排,我知道她在難過 這樣想想,其實我做人並不比我爸好上多少,我跟他一樣陷入一種對前半生所作所為的懊悔之中,只不過他更淒慘就是了,因為他沒有可以怪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