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雪山似的背峰!那是莫比—迪克!
10:30
你和桃花 (海子)
旷野上头发在十分疲倦地飘动 像太阳飞过花园时留下的阳光 温暖而又有些冰凉的桃花 红色堆积的叛乱的脑髓 部落的桃花,水的桃花,美丽的女奴隶啊 你的头发在十分疲倦地飘动 你脱下像灯火一样的裙子,内部空空 一年又一年,埋在落脚生根的地方 刀在山顶上呼喊“波浪” 你就是桃花,层层的波浪 我就是波浪和灯光中的刀 旷野上 一把刀的头发像灯光明亮 刀的头发在十分疲倦地飘动 那就是桃花,我们在愤怒的河谷滋生的欲望 围着夕阳下建设简陋的家乡 桃花,像石头从血中生长 一个火红的烧毁天空的座位 坐着一千个美丽的女奴,坐着一千个你 1987草稿 1989.3.14改
11:00 赫克托尔的错误 (笔记)
赫克托尔的性格与命运
赫克托尔的性格有一个蜕变的过程,第六卷的赫克托尔与第八卷至第十八卷的赫克托尔有很大的不同,第六卷的赫克托尔还保持着他的本性,第八卷之后赫克托尔逐渐异化,因为宙斯介入战斗,帮助赫克托尔取得一系列胜利,他变得越来越乐观(自负、莽撞、顽固)。赫克托尔异化的过程最终以穿戴阿基琉斯的铠甲为高潮,铠甲即为一个人的身份,而这是他承担不起的身份。到了第二十二卷,赫克托尔又回到了第六卷时的状态,因为赫克托尔最后一次拒绝了波吕达马斯之后,阿基琉斯出战并扭转了战争的局面,此时赫克托尔知道宙斯对他的帮助已经结束了。
“天哪,如果我退进城里躲进城墙,波吕达马斯会首先前来把我责备,在神样的阿基琉斯复出的这个恶夜,他曾经建议让特洛伊人退进城里,我却没有采纳,那样本会更合适。现在我因自己顽拗损折了军队,愧对特洛伊男子和拽长裙的特洛伊妇女,也许某个贫贱于我的人会这样说,‘只因赫克托尔过于自信,损折了军队。’人们定会这样指责我,我还远不如出战阿基琉斯,或者我杀死他胜利回城,或者他把我打倒,我光荣地战死城下。”
22卷 赫克托尔的独白表明了他在异化之后回归本性,8到18卷的赫克托尔是荣誉感膨胀,第六卷和第22卷则主要是受制于羞耻感,拒绝了妻子和父母希望他不要出城或退回城邦的要求。
12卷里萨尔佩冬在鼓励格劳克斯的话中讲到英雄伦理的两个层面,荣誉感,和荣誉感背后更深的对死亡的认知,他没有讲到羞耻感。所以赫克托尔没有进入英雄伦理,他处于萨尔佩冬英雄伦理的下面,他不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支配他的是羞耻感。
羞耻感和荣誉感并非一体两面,他们是不同的概念,阿基琉斯没有羞耻感,当他受辱时他的感受是愤怒而不是羞耻;赫克托尔则主要是羞耻感,这令他太过于受制于他人的评价。荣誉感也会在意他人的评价,但荣誉感是可以超越赞美和诽谤的,羞耻感却无法摆脱,这也是赫克托尔的悲剧之所在。他最终的决定虽然是光荣而悲壮的,但又是极为自私的。
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克伦理学》中引用赫克托尔的独白,认为赫克托尔并非真正的勇敢,而是政治勇敢,他这样定义”勇敢“:出于恰当的原因,以恰当的方式在恰当的时间经受得住所该经受的,也怕所该怕的。。。。勇敢的人总是以境况所允许的最好的方式,并按照逻各斯的要求,去感受和行动”,勇敢是鲁莽与胆怯之间的中道,真正的勇敢总是要有承受,也总是要有恐惧的。 那么作为一个真正勇敢的赫克托尔,他应该经受什么?恐惧什么?在亚里斯多德看来,赫克托尔认为自己应该承受死亡,害怕羞耻,而实际上他应该承受羞耻,害怕死亡,这才是“逻各斯的要求”。他如果有足够的勇气承受羞耻,有足够害怕死亡,他才算是真正的勇敢。
15:00 白鲸
第一三三章 追击——第一天
它在那儿喷水!一个雪山似的背峰!那是莫比—迪克!(紧张压抑的前景总算是描绘完了,进入最后三天的追捕中。)
伟大人物有时把常人毕生经历的肤浅的痛苦的总和浓缩为一瞬间深沉的剧痛。这样一来,这种人物,虽然每次所受的折磨都很短暂,然而,如果命中注定,他们的一生便汇聚了整整一个时代的悲痛,而且全是由瞬间的剧痛组成的;因为他们受到的折磨即使毫无实效,就其高尚的性质而言,也超出了常人毕生经历的痛苦。
滚开!你们两人是一件东西的两个极端。斯达巴克是斯塔布的极端,斯塔布则是斯达巴克的极端。你们俩都很有男子气概。而亚哈却孤零零地置身在熙熙攘攘的人间,神也好,人也好,都不是他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