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下的蛋
每隔一段时间彭彦博都会发《蓝色骨头》,不知道他在发改委门卫室一边看并不会出现的路人一边陪茶杯玩手机时,是否会像长沙雨中工地旁格子间的我一样,想起《let the drummer kick》。
桐梓坡路每天不太一样,湘雅三前竖起一座带电梯的过街天桥,把上下班的路多蜿蜒了几百米。需要多走五分钟。
可以压死骆驼的五分钟。
没有确定的事情想写,周三,总得花点时间逃避工作。丹说我下蛋很勤快,她喜欢我下的蛋,但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喜欢我。写字叫下蛋,有趣的形容。
临时找的吧,很多人看球,在长沙喝第一杯酒。去吧台问店员,哪种泥煤味比较重。旁边的客人大哥说,阿贝、拉弗格。都没喝过。连泥煤这个词都是和苏总谈事时学的,2020年放开之后,房价一路上涨,人心短暂向荣。仿佛90年代末尾的福音回光返照般照耀在20年代伊始,像陈在雅诗阁对面的便利店想买而被我婉拒的三明治,在此后四年成为过期、不知被扔到哪个垃圾桶或被贱价处理的陈词,又像一位曾经骁勇的老战士温柔地抚摸小孩子的头。
康超、小薇薇的房子都在大跌,大康和我的稍次,只有老谢的高配老破小展现出顽强的倔强,像他自己十年来一直展露的。
走之前画的丑丑的罗纳河,终归和老谢的富士山一道,躺在我们(至少我)很难回去的武汉、黎黄陂路。不知道妈的毛线挂件取走没有,以及杨姓女生的星空杯子(我总忘记她地名字,当然也不该我记得ahhh)。
在西北湖遇见她,越俎代庖地替老谢请了一杯酒。樱树已经凋落,茂盛时游人众多,很愚蠢。家妈爱去。
妈爱吃张爱施。和老谢坐在窗边等她们时,一人尝了一片杏仁饼干,60一盒,味道尚可。那天晚上蓝蛙只有我们一桌,没怎么喝,聊的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周日晚间,大家羡慕杨小姐第二天不用上班。不知老谢回汉和她联系没有。
再见是手作、三阳路胡锦背后的巴厘、走了很远无处可去而被她们疯狂吐槽的大冰小屋(正常来说应该去楚门),冒雨。
在武汉时,彭彦博做过一个钱包给他老爸,陈总喜欢说“小钱夹”。前两周父亲节,我除了在家群给老爸发足球预告,告诉他可以用我电脑看,以及百无聊赖的父亲节快乐,一句话也说不出。
不记得是哪场球。CCTV5线上直播十分卡顿,资源网站手机端无法放大。Air开咪咕竟然只能竖屏,她配适(不如说强制减配为)pad的应用,让我觉得是不是被电脑城的老哥坑了。但一想并无所谓,6000买一台当时的苹果次顶配,现在也很高级,绝对便携好用,值得满足。
爸妈多年没来长沙,带他们从白果园、丰盈西里,一直逛到太平老街。楼上有驻唱,顺着类似去江汉路王斌推拿的楼间小路上楼,吧太小、太闹,也太冷。我猜测他们不想上去、更不想喝,但还是毫不迟疑、没有提任何反对意见地跟着我,这让我毫无喝酒念头。
天早就黑了。那个我曾去过的小美术馆(与多牛的共享办公区类似)没有路过,太平老街北入口的茶颜活字店,似乎也换了风格。
后来他们去苏沪。像推荐给小常一样推荐张园,家妈对巨富长的爱不及野妈,因为台风,端午前两天就回汉了,我却没有。
五年没去上海。
和丹说5岁半在上海住书店楼上,局促的房子门无法完全推开,下大雪。
丹想试、妈说好吃的金枪鱼披萨,如意料中不喜欢。大抵在武汉吃过,绿地楼下的18号,只记得酒。
在她提醒下我才发现吃了很多,无知觉,浓稠到肥腻的蓝色酸奶,冰沙Barbie & Ken般绿配粉。如她说,不该叫披萨,像馅饼。
五月,小高之家和朋友们,在洞庭街的阁楼上吃牛肉汉堡。妈厌弃地看着我从上至下、一片一片地将其吃掉,如啖人肉。
-找我玩。(妈再次说)
-很难回答你。(很无奈)
-修改一下,有空找我玩。(我不知如何回了)
婚礼在九月,拍照去新疆,自然是很好很好的东西,我也喜欢,可偏……
许多事有心无力久久便无动于衷。
2024年6月26日 长沙 连日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