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记忆(续)
“我哪有那么好?不过,你确实不是一个好人,贪酒好色。”刘芳娇嗔地说道。听着老张声情并茂的朗读,她的心情马上地好了起来。
“那我们继续色吧?”老张耍赖皮说道。
“来就来,谁怕谁?”刘芳说着话,立马就开始脱起了衣服。
“你戴避孕环了吗?”老张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避孕套。
“还是戴个环吧,省事儿,安全,感觉又爽。”老张曾经小心地劝说道。刘芳的儿子出生以后,不会再生孩子了,加上有了前车之鉴,他就动起了脑筋。
“好,我去检查一下,再说吧。”那会儿,刘芳弱弱地说道。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
在那之后,他们已经又做了两三次。但是,老张忘记了那几次他们到底用没有用避孕套。人家说, 吕端大事不糊涂,他也同样如此。可是在小事小节上,他却经常遗忘得一塌糊涂。
“好象用不着这个东西吧?”刘芳说道,明显不悦了。
“啊,我忘记了!”老张赶忙说道。他的头上出了汗,恨自己先天太没记性,后天又不用脑子。作为男人,两个人之间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忘记,咋对得起作为女人的刘芳呢?好在她小女人有大肚量。否则,他要羞死的心都有了。
“从今以后给你省钱了。”转眼,刘芳说道,面容也缓和了许多。
“谢谢啊!”老张松了一口气,得了大便宜似地说道。不久,啪叽啪叽的水声响起,又是一场甜美的云雨大战。 老张的健忘,绝对不止这一次。
“今天是什么日子?”老张一上车,刚刚坐好,刘芳就不慌不忙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她工作之后的一天,开着老张买给她的汽车上下班。
“什么日子?”老张惶惑地问道。他的大脑急速地转啊转啊,也只是空转而已,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的生日!去年,我可是告诉过你啊。”刘芳盯着老张的双眼,一瞬不瞬,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忙得团团转,忘记了。”老张忙不迭地说道,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大礼不拘小节也好,时间不够、精力不逮也罢,总之,他无暇顾及,或者,来不及把她的生日这样的小事,换个角度讲,也是顶顶重要的大事放在心上。
“知道你忙,我也不计较了。五二0,我爱你,好记不好记?”刘芳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可笨。”老张心虚地说道,不是太有信心。
“不,你这是选择性记忆,认为重要,才用心去记。不重要,我咋说,也没用。”刘芳纠正道,不太高兴的样子。
“今天就是你生日啊,想吃啥?”老张恍然大悟,紧张而又兴奋地问道。
“你看吧。”刘芳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道。
“看起来,如果我能够记着她的生日,她的心情肯定会很不错。”老张暗自思忖道。最不能原谅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用心,或者说,记忆上简直是个白痴。难怪刘芳生气,就是他自己,也羞愧难当。
“怎么全是辣的?”刘芳说道,皱起眉头,又咳嗽起来。下一年她的生日,老张不但记得时间,还早早安排好了一切,她很是满意。
“嗯,我咋这么傻呢?你咳嗽,那肯定是嗓子不舒服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没关系,我再点菜。”老张慌忙说道,顿时惭愧至极。
“我的心都用到了哪里啊?”老张心里自责道,看着饭桌角上那个修改一半的企业发展报告,苦笑不已。
“唉,我怎么老是犯这些低级错误啊?”老张心里想道,充满了自责。
“算了,有这碗长寿面就行了。”刘芳宽慰道,硬是没有让老张再点菜。
“她到底是怕这四菜一汤吃不完浪费,还是故意要惩罚我一下,让我今后不能再没心没肝?”老张下来忐忑不安地想道。
“这开水涮涮,就不辣了。”老张讨好地说道,慌忙用自己的小白瓷饭碗倒上白开水,涮了一块儿辣椒牛腩,搁在她的白米饭上。
“好的。”刘芳说着话,简单吃了几口菜,就做罢了。说不定,还饿着肚子呢。但是,她坚决不肯再多吃一口。本来隆重的生日,却让他给搞砸了。虽然,她貌似很不在乎的样子,他却有点儿灰头土脸,懊丧不已。
“今年,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给你过个生日。”第二年年初,老张良心发现,言辞切切地说道。
“生日?别提了,我都害怕过生日了。”刘芳不寒而栗地说道。听到老张的话,她大摇其头,很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
“月光阁海鲜自助餐,必须的!”老张下定决心,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觉得如果再不好好给刘芳过一个生日,自己就无法向她交代,更无法向自己交代,难以对天明鉴自己爱她的那一片赤诚之心。
“太贵了。”刘芳推辞道。
“听我的,何况,一年就这一次。”老张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吧。”刘芳答应道。中午,老张的一大束康乃馨,装点了桌面,她总算和老张高高兴兴过了一个生日。记忆差还只是老张的一个缺点,工作优先,爱情和浪漫退居其次,又是一个他不可饶恕之处。 什么都是来日方长,结果是一拖再拖,一误再误,以至于本来应该属于他们的好多美好记忆,硬生生成为了终身遗憾。
“哪天我给你唱唱歌,跳跳舞吧?大学里业余时间,我很喜欢,就参加了兴趣班。”刘芳说道,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好啊,你气质这么好,都是因为你热爱舞蹈,艺术修养高的缘故。”老张高兴地说道,很是欣赏。
“那下周吧?”刘芳问道。这是一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姑娘。
“来日方长吧,最近有点儿忙。”老张迟疑地说道,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那好吧。”刘芳丧气地说道,一下子蔫了。
“这是酒吧一条街啊,哪天咱也来耍一把好吗?”刘芳说道,年轻人又来了兴致。
“去酒吧,一定很浪漫。”老张说道。他看着暮色下闪烁的霓虹灯光束,的确很是诱惑,很有吸引力。
“这个周末吧?”刘芳问道,殷切地期望着。
“周末?我刚买的那本书可好了,看完再说吧,咱来日方长啊。”老张又拒绝道。
“唉,好吧。”刘芳说道。
“想听听你唱唱歌。”老张说道。这时候已经是二0一九年,离刘芳的提议过了五六年。
“不了吧,没兴趣了。”刘芳兴味索然地说道。
“这家酒吧不错,咱这几天来玩玩吧?”过了两个月,老张殷切地说道。
“不了,现在不怎么感兴趣。你不总是爱说来日方长嘛?时间过去了,有些事儿也就过去了,不可能再干了。”刘芳心情沉重地说道。
“唉,都怨我。”老张悲哀地说道。他很后悔自己当时不知道珍惜她的那份深情蜜意。
“话说完了吗?”刘芳公事公办地问道。这天上午,她办公室里没其他的人来,只她一个人,老张就和她进行着视频。
“说完了。”老张懵懂地回答道。
“那我按掉手机了啊。”刘芳说道。
“不要着急嘛,还有事儿呢。”老张急忙说道。
“是保留节目吗?”刘芳嘲笑地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呢?”老张迷惑地说道。
“这还用说吗?暴露狂!”刘芳淡淡地笑着说道。
“看看,是不是很厉害?”老张说着,露出了大家伙。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刘芳 说着话,啪地关掉了手机。
“怎么回事儿啊?原来喜欢的,现在反而讨厌了。女人啊,真搞不清楚。”老张心里想道,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小吃街饭店都不错,菜品很精细化。竞争激烈,不得不讲究。”老张说得头头是道。
“可惜啊,这么多饭店,两年了,我们只吃了三两家。”刘芳遗憾地说道。
“是吗?这怎么可能呢?”老张似乎难以置信地说道。他简直有点儿惊讶了。
“难道不是吗?”刘芳反问道。
“是,是。韩式料理,重庆火锅,烂摊摊火锅,湘菜,潮汕牛肉丸,差不多就这几家。”老张说道。细细一想,可不是嘛,居多的还是西餐和茶舍等封闭性好的饭店。
“什么原因,不用我说了吧?”刘芳意有所指地问道。
“嗯。”老张说道,很是惭愧自己习惯于下半身思维的丑陋。
“什么原因呢?”刘芳非要问个究竟不可。
“我太形而下了。”老张胀红了脸说道。
“你就是这样。不过,我可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好不容易才纠正过来的啊。”刘芳心情颇为复杂地说道。
“没事儿,今年,我们一定把这条街上的饭店吃个遍。这是我们今年的战略规划!”老张信誓旦旦地说道。似乎只知道时不我待,可是,却不知道为时已晚。
“我看不见得能实现吧?”刘芳说道,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必须的。”老张说道,充满了必胜的信心。然而,直到他魂归西天,也没有能够实现。不是这个原因,就是那个原因。总之,如命运一样,不受控制。当然,在所有的遗憾和失意之中,也有骄傲和满意之处。
“瞧你的鼻子多大,鼻孔多大。”刘芳笑着说道,满满地赞赏。
“要不下边咋会大呢?”老张丝毫不谦虚地说道。
“你又这样说,我就烦你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回头,我找个鼻子更大的给你看。”刘芳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
“不要,千万不要啊。”老张故作惊恐万状地叫道。
“看你这样,妈妈、干妈、张顺,这么多,我都吃亏了。不行,我也得多找几个才平衡。”刘芳撅着嘴撒娇地说道。
“何必费那事儿呢?说不定你找来找去,也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厉害的。与其那样费力,不如坐享其成,咱可是以一当十啊。”老张戏谑地说道。
“不知道你哪来的迷之自信啊?”刘芳笑着说道。
“实力决定底气。”老张大言不惭地说道。
“今晚怎么不喝酒啊?” 刘芳惊讶地问道。
“上火了,嗓子疼。”老张解释道。
“少喝点儿,没事的。”刘芳劝道,知道他不喝上一口心里难受。
“酒是水火,很厉害的啊。”老张拒绝道。
“自控能力挺强啊。” 刘芳 赞赏地说道。
两个人之间阴阴晴晴,都是美好!如果有一片乌云,那也是来自刘芳。
“今晚想喝酒啊。”下午五点钟,刘芳发来了信息。
“好啊,贝弗利?”老张痛快地说道。
“好。今晚只喝酒,别的啥也不干。平常我听你的,今天你也听我一次。”刘芳说道,提出了特殊条件。
“好,听你的。”老张说道。他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终于答应了下来。
“走一步说一步,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峰回路转,如愿以偿呢。”老张心里盘算道,用手安抚了一下翘起来的下面。
“今天您好象没有订房间啊?”一看见老张,贝弗利餐厅的安经理马上说道。
“哎呀,忙起来忘了。”老张叫道,心里后悔极了。
“有房间,还有可能。没有房间,绝对没有可能。”老张心里面思忖道。
“那这个隔间,也比较安静,你看怎么样?” 安经理说道。她挑了半天,选定了这个地方。
“好吧,只能这样了。”老张不情愿地说道,扫兴极了。
“如果是单说话,那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可是,要干那个事儿,没有绝对私密的空间,是断断不行的。”老张心里不屑地想道。
“看看,这就是对你不重视的惩罚。”刘芳幸灾乐祸地说道。 看起来,她还是给老张留有余地的。
“唉,今天只能放你一马了。”老张叹息道。
“应该是我放你一马了。”刘芳俏皮地说道。
“对啊,我们两个人都吃亏了,都是受害者。”老张遗憾地说道。虽然事先说只喝酒,但是一切皆有可能啊。
“再碰一杯。今天这酒,怎么越喝越甜啊?”刘芳说道,她的脸已经红彤彤了。今晚,他们两个人的酒喝得比较平均,都要有四两了。
“高度白酒就是这样,刚开始几杯,感觉有点儿辣,越喝就越习惯了。”老张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俩在一起差不多十一年了。在你我的生命里,我们的血液已经融合在了一起了。任何时候,我都真地不能没有你。我们俩能不能形成这么个约定?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即使我们俩闹崩了,你也不要换电话号码。换了,一定要告诉我。当我心平气和的时候,或者我想念你想念得难以忍受的时候,给你打个电话。即使不打电话,我心里也知道,哪怕我被所有的人鄙视,被所有的人背叛,被所有的人抛弃。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你一个人会要我,关心我。因为,我对自己的理智、胸怀和远见没有信心。即使你做得再好,也许有那么一天,我可能不懂得珍惜,会无视,甚至厌烦,决绝地离你而去,先说一声对不起啊,再说一声请原谅。当我需要你,回来找你的时候,你一定要收留我,收留我这颗放荡不羁流浪无着的心。”刘芳动情地说道。
“唉,我怎么忽然有一种感觉,我们两个人就像风中的两片树叶,飘荡在浩瀚的天空中,刚开始密不可分,继而若即若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天各一方,难以相守了。” 刘芳暗自悲哀地想道,心里空空荡荡,无着无落的。
“每次在你生气而走的时候,我真地害怕会从此失去你,整夜都没有合眼。”老张沉重地说道。有时候,眼角的血丝,足以说明他为情所困的不易。
“唉,要作一个长情明智有远见的人,真是难啊!”刘芳慨叹道。
“关键是喜新厌旧,成为常态。而人们越是头脑发昏不明智的时候,反而越最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最聪明,对以前的自己彻底否定,对以前的爱人歪曲丑化。挖空心思,搜罗罪证,把莫须有的东西弄一大堆。似乎,证明对方越是差,就越说明此时自己的伟大正确。殊不知,这个自高自大的自己反而是一个傻瓜,让自己失去了一个感情伴侣、良师益友,错失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完美、更高层次的机会。没有爱的拯救,没有知音相濡以沫,那么,就注定了这个人只有堕落和庸俗的最终结局。”老张一口气不停地说道。
“人呢,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认识,也看不清。”刘芳说道。
“每个人都会迷茫,所有人都会犯错。只是有的人到离世咽气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可惜为时已晚。如果能早点儿迷途知返,浪子回头,那就好了。”老张不无遗憾地说道。
“好马不吃回头草!”刘芳倔强地说道。
“错!如果回头草好,还坚持不吃,那就不是好马,而是蠢马!相反,吃了好的回头草的马,才是有大胸怀大智慧从善如流从而会越来越幸福的马。”老张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 刘芳 不以为然地说道。
世界是宏大的,生活是具体的,家庭是错综复杂的。
“张顺他们父子俩又生气,互相不说话了。”刘芳苦笑着说道。
“又咋了?”老张好奇地问道。
“昨天下午孩子放学一回到家,马上写作业。他一到家,孩子作业已经写完了,在玩游戏。他气得火冒三丈,也不听孩子解释,伸手就把游戏机抢过来,锁进了柜子里,非得让孩子马上预习第二天的课文。孩子说,玩半个小时就去预习。他说,先预习,再玩。我哭笑不得,左右为难。”刘芳解释道。
“你是什么意见呢?”老张问道。
“孩子玩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啊。回到家,又做了一个多小时的课外作业,绝对是头昏脑胀了。”刘芳说道,挺同情孩子的。
“那你就直接对张顺说啊。”老张说道,认为这事儿还不简单。
“他当时正在气头上,我要是劝了,那意思是我也认为他做错了,不该不让孩子玩一会儿。如此一来,只能是火上浇油。再说,他是爸爸,我得维护他的权威啊。”刘芳说道,也真是动了脑筋。
“最后怎么办了?”老张问道。
“我把孩子叫到屋里,告诉他,爸爸那样做,也是为了他好。预习完明天的课文,可以玩得更开心啊。”刘芳说道,使出了作母亲的手段。
“效果怎么样?”老张问道。
“孩子勉强同意了。只是还气呼呼的,说无论如何,也不要这么个爸爸。还问我,‘你这么好,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这么差劲的他,嫁给他呢?’还要求我不要他爸爸,说他长大了娶我。”刘芳笑着说道,也感到匪夷所思。
“伟大的母亲,志向远大的娃儿!”老张感叹道。
“连那么大一点儿,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都彻心彻肺地喜欢刘芳,何况是我呢?”老张心里想道。
“小孩子真有意思。”刘芳笑着说道。
“你的眼睛又大又亮,真美啊!”老张盯着刘芳看了一会儿,深情地说道。
“是吗?”刘芳微笑着说道。
“当然是了。再看看我的眼睛,不笑,就是一条线。笑起来,就找不着眼睛了。年轻的时候,有双小眼睛,特别自卑!何况,我本身还是个三等残废。”老张不无遗憾地说道。
“有美不重要,有双发现美的眼睛才重要!张顺还说我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好看,是牛蛋大眼。”刘芳自嘲地说道。
“是吗?”老张说道,别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张顺估计是在刘芳自我炫耀,而自己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才说的气话吧。”老张心里想道。
“张总,你好!我是黄卫,还记得我吗?是不是早把我给忘记了?”一个女人火辣辣的声音响起来。他听见手机一响,马上拿起一看,确实是黄卫的 电话 号码。刘芳毕业离校那一天,他的手机里就存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黄卫,你好啊,这都好多年没有联系了,你还好吧?”老张热情地说道。当然,听刘芳说,她们俩还经常沟通。
“托您的福,很好啊。张总,您这会儿方便的话,我能不能多说两句话?”黄卫很有礼貌地问道。
“方便啊,你尽管说吧。”老张说道。
“我们都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您也不和我联系,真不够意思。您找我,我找您,都行啊。几个小时的路程,有那么难吗?”黄卫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懒惰了。”老张慌忙道歉。
“我对你根本没有那个想法,还怎么会与你联系啊?”老张心里想道,不由得暗自微笑。
“好吧,那你先说我漂亮不漂亮?”黄卫咄咄逼人地问道。
“当然非常漂亮了啊。”老张真心实意地说道。
“非常漂亮了,你还无动于衷?”黄卫大惊小怪地责问道,明显地不愿意了,好像老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怎么会无动于衷呢?”老张故意装作深情款款地说道,“不知道你这话从何说起,谁不是被你的美丽所打动,朝思暮想,难以忘怀啊?”
“对于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没有适当的奉承,又怎么能使对方下得了台呢?”老张不无嘲讽地想道。
“早干什么去了?心动不如‘鸡’动,还傻乎乎的不下手,难道还要我等你到老吗?”黄卫训斥似地说道。
“那不是你和刘芳是闺蜜,都是熟人,俺脸皮薄下不去手吗?”老张装腔作势叫苦道。
“你知道一头羚羊要交配多少只母羊吗?动物界都流行一雄多雌。优秀的男人,多几个女朋友,又有什么稀奇?不管你和别的女人有没有关系,甚至包括刘芳之内。我呢,谁的醋都不吃,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黄卫振振有词地说道,一点儿也不害臊。
“对不起,我思想落后,不够解放。”老张说道,又连忙继续道歉。
“这黄卫,原来斯斯文文的一个女孩儿,到社会上才几年,就被糟蹋成了这个样子,污染得面目全非,没有一点儿清纯的影子。防火防盗防闺蜜,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啊。”实际上,老张在心里却是这样想道,不免有点儿讶异。
“原来你是这种不解风情,胆小怕事,无情无义的人啊!”黄卫痛心地说道,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唉,来日方长嘛。”老张说道。
“算了,不谈风月,只说俗事儿。我想带孩子去您那里玩几天,不知道您这个大忙人有空作陪吗?”黄卫大大咧咧地说道。
“多大点儿事啊,直接来就是了。”老张说道。
“只要不牵涉到和我的公司做生意,让我公权私用,损公肥私就行。”老张心里想道,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少废话,先告诉我有空没空吧。” 黄卫毫不客气地说道。
“当然有空了,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啊?”老张问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何况,是刘芳的姐们儿呢?
“下周二,孩子一放暑假,我就休假,一起过去。”黄卫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敢情太好了,刘芳知道吗?”老张粗中有细下意识地问道。
“先问您这个大忙人啊,您有空了,我再问她不迟。再说我们姐妹俩儿,还不是狗皮袜子无反正,谁跟谁啊?”黄卫糙话连篇地说道,明显地比上大学那阵儿泼辣得太多了。
“这周末我出差三天,估计最迟下周三回来。你看看,我或者你给刘芳联系一下,让她先接待着你吧?”老张说道。
“太好了,我现在就给刘芳打电话。那不急,我下周三再到。”黄卫说道。
“好啊,不见不散。”老张热情地说道。他有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好像黄卫投奔的不是刘芳,反而是他似的。
“ 小心没大错。女人的事儿,自己还是避点儿嫌疑的好。 ”老张心里想道。
周三晚上,老张和刘芳给黄卫母子接风,张顺出差在外没有参加。
“张总,不,张哥,这么多年,你简直就是逆生长,满面红光,看着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啊!”打扮得颇为时髦的黄卫恭维道。
“哪里啊?时间是公平的,只是偏爱美女罢了。要不,怎么会说岁月不败美人呢?”老张说道。
“我也老了。岁月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 。”黄卫不无感伤地说道。
“哪里啊,大家都还年轻着呢。”刘芳高兴地说道。
“孩子的爸爸们忙,都出差了。今晚,只有张哥一位男士,可要放开,陪俺们俩喝好啊。”黄卫几杯酒下肚,很是兴奋。
“黄卫,张总是我干爸,是咱长辈,你不能一口一个哥啊。”刘芳不乐意地说道。毕竟孩子们还在场,不单是他们三个大人,还是要有一点儿规矩的。
“我看张总就是把你当小妹妹对待的,不停给你夹菜,生怕你饿着了。再者说,酒场上不分大小,都是兄弟姊妹。张哥,你说呢?”黄卫暧昧地问道,同时向老张抛了一个媚眼儿。人的变化多大啊!大学生的黄卫文文静静,还会害羞。而现在的黄卫,俨然是一个大胆泼辣、极具风骚的熟妇。
“对对,黄卫是从大城市来的,主随客便吧。”老张说道,向刘芳使了一下眼色。那意思是不要和喝多了的人较真儿,万一惹恼了她会说出什么更不得体的话呢?刘芳心有灵犀一点通,马上也就不再管黄卫了。有了这个黄卫,酒场气氛相当热闹。
“张鹏虽然放假了,但是,明天早上还要上补习班。现在已经九点钟了,如果黄姐没尽兴的话,让干爸陪你喝,我们先走吧?”刘芳笑着说道。她也怕黄卫酒后嘴上没有把门儿的,还是早点儿结束的好。但是,也不得不虚让一下。
“对啊,我今天出差刚回来,多少有点儿疲乏,影响了酒量的发挥。要不,咱明晚再喝,将今天的酒给补回来?”老张顺坡骑驴地说道。
“刘芳啊,你当领导了,就不要婆婆妈妈了。你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去睡觉,让张哥陪我继续喝酒,不醉不归,好不好?你是不是不放心,怕我吃了他啊?”黄卫含沙射影地说道,眨巴着眼睛,分明是有言外之意。
“我可不是当初那样的小姑娘,好打发。” 黄卫暗想道,何其心知肚明?
“笑话!我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周瑜打黄盖,只要某人愿意,关我什么事儿?好啊,你们继续喝吧。”刘芳生气地说道,站立起来就准备走。
“孩子们都不小了,似是而非懂一些东西了。你借酒装疯,有这么乱说话的吗?”刘芳气哼哼地想道。
“这......”老张也下意识地跟着站了起来。但是,他马上感觉特别别扭,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弄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刘芳,你先不要着急走嘛,你得让张哥给我坐下。”黄卫摇摇晃晃,站起来说道。
“他爱坐不坐,与我有啥关系?”刘芳说道。她真有点儿生气了,心里想,“黄卫干嘛死缠着他,不会是居心叵测吧?”
“你不批准,他敢坐吗?”黄卫真不是好惹的人,连讽刺带挖苦地说道。
“好好,刘芳,你们先回去,我再陪黄卫喝两杯。”老张慌忙搭腔道。他看着两个闺蜜都有点儿急眼了,越说越不着调,赶紧和起了稀泥。
“嗯。”刘芳温柔地说道,“小刚,今晚去阿姨家里和弟弟一起睡好吗?”
“好的。”这个高中一年级的男生兴奋地说道。他胖胖乎乎的,却很腼腆。可能孩子们都不想在父母跟前晃悠,听他们不停唠叨吧。他一听刘芳的话,顿时好像看到了曙光,马上精神抖擞起来。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结束。”老张把他们送出酒店房间门口,悄悄对着刘芳说道。
“好。”刘芳说道,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很怕她?”黄卫妩媚地问道。
“怕谁?”老张问道,揣着明白装糊涂。
“还能有谁啊?当然是刘芳了,明知故问。”黄卫不满意地说道。
“怕她干嘛?”老张说道。
“如果你不怕她,今晚咱们俩就睡在酒店不回家。”黄卫瞪大眼睛挑战似地说道,狠狠地将了他一军。
“放着家里不要钱的床不睡,倒是掏钱住酒店,那多浪费啊?”老张继续装傻地说道。
“不用多花钱啊,我房间的可是大床。”黄卫挑逗地说道,不但面不改色,还抛着媚眼,极具魅惑地发出了挑战。
“不行,我打呼噜,影响你睡觉。”老张说道,牵强附会地找了个借口。
“我不怕,孩子爸胖的像头猪,那呼噜声像地震一样,我都照睡不误。”黄卫执着地说道,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完全是很认真的样子。
“你这是喝多了,说醉话呢。明早上一醒,后悔了,还不得找我算账?”老张说道,还是得接着找借口。
“都是成年人,后果自负,谁为谁负责?你不敢就是不敢,还找什么借口?”黄卫一眼看穿,不屑地说道。
“那再喝两杯?”老张问道,有点儿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
“不喝了,没劲儿。”黄卫摇着头说道,忽然就意兴索然了。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老张心里想道,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好,你洗洗早点睡吧。”老张说道,慌忙站起身,像蒙了大赦一样。
“你说说我哪一点儿比刘芳差?腆着厚脸皮送上门来,你还一点儿都不稀罕?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你一走出门,就别后悔。”黄卫盯着老张的双眼,一脸萧杀地说道。
“我喝多了,不行了,先走了,晚安!”老张急急忙忙说道,装着踉里踉跄的样子走了出来。
“咚!”老张身后是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雅间的门几乎被黄卫踢得摇摇欲坠。
“我的妈呀,这事儿多吓人!还不能对刘芳说,那样保准她们俩的朋友都没得做了。”老张长出了一口气,出门打的坐上了车。
“现在给刘芳打个电话?不了,还是回家用座机打吧。看起来,不能对黄卫太热情了,以免引火烧身。怎么办呢?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老张不停地寻思着,大脑极度兴奋,也有点儿焦虑。
第二天,刘芳请假陪着黄卫和她儿子玩了一天。第三天晚上,算是老张再宴请一次,就是所谓的饯行。
“不喝酒了,我今天亲戚来了。”黄卫不知真假地说道,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亲戚来了,怎么不说一声?一起请来啊!”老张慌忙说道。他今晚特别热情,有点儿将功折罪的意味。
“哈哈哈……”两个女人刚才还比较冷静,这会儿却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傻子,这个亲戚就是大姨妈。”刘芳嘲笑道。
“姥姥。”老张脸红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看起来,例假的称呼还真不少呢。不过,自己几十岁的人,竟然如此孤陋寡闻,也是该惭愧的啊。” 老张心里想道。
“你姥姥。”刘芳也习惯性地斗嘴道。反正黄卫早已经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两个孩子还小,狗屁不通呢。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果黄卫这样说了,她还不一定怎么计较呢。
“张总的姥姥,岂不是你的姥姥娘吗?”黄卫笑着说道,看笑话不嫌事儿小。
“说什么呢?我的姥姥娘,不也是你的姥姥娘?”刘芳笑着说道,又将炮火转向了黄卫。
“哈哈哈……”三个大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神经病。”两个孩子倒是莫名其妙。
“张总,你过来,我只说一句话。”黄卫忽然喊道。第二天上午,老张和刘芳前往送行。
“好的。”老张说道。他本来人在后面,有意识和黄卫保持一定距离。
“如果有一天,你和刘芳分了手,我希望自己有机会伺候你。你放心,我一定能让你有一个幸福的晚年。”黄卫一边踏上回家的火车,一边悄悄地对老张说道。此时,刘芳有意离开一段距离,方便两个人说话。这也是基本的礼貌。
“好的,谢谢。”老张郑重地地说道。他看着黄卫认真、热切而期盼的两只眼睛,实在不忍心说别的话。看着火车远去,刘芳和老张才撤退了。
“哎,告诉你两个秘密,你知道最近黄卫迷恋上什么了吗?”刘芳说道,显得非常神秘。
“迷上啥了?”老张问道。
“网络上和一个帅小伙儿对歌,每天至少一次,雷打不动。”刘芳神采飞扬地说道。
“多久了?”老张问道。
“一年多了吧。”刘芳回答道。
“对的什么歌?”老张问道。
“亲亲爱爱,哥哥妹妹的。”刘芳回答道。
“日久生情,不怕对出感情来啊?”老张说道。
“难说。每次对完,两个人道别,还都说‘啪啪啪,啪啪啪……’”刘芳好玩地说道。
“奇怪啊,难道黄卫不知道‘啪啪啪’是做爱的别称吗?”老张问道。
“下次你告诉她。”刘芳说道,剜了老张一眼。
“还有一个秘密呢?”老张问道。
“鹏鹏说,小刚的鸡鸡特别小。”刘芳说道。
“鹏鹏咋知道的?”老张问道。
“两个孩子晚上睡在一起,闲着没事,比鸡鸡玩呗。”刘芳笑着说道。
“多小?”老张好奇地问道。
“大概只有小拇指三分之二的大小吧。小刚虽然比鹏鹏大九岁,但是比鹏鹏的小得多了。”刘芳说道。
“你没告诉黄卫啊?”老张说道。
“说了。黄卫说发现小刚还包茎,一回家,就到医院检查,说不好还得拉开呢。”刘芳忧心忡忡地说道。
“唉,看起来人哪里都不能出问题啊!”老张同情地说道。
22、生活如此甜蜜
“天天看着你可高兴啊。”刘芳说道。周六下午,两个人商量洗脚。老张先到,见刘芳到了,笑脸相迎。
“怎么能不高兴呢?人是好的,世界是美的,我是要向善的。这是我的基本判断,也是我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老张说道。
“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多么可怕吗?有阴暗狡诈,欺世盗名,笑里藏刀,背信弃义?”刘芳着急地说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反正,我以不变应万变。先将自己的心放下,放宽,享受美好和轻松。然后,对小人敬而远之,该防则防。但是,绝对不草木皆兵,坏了一世好心情。再说,谨小慎微,处处为敌,人活得多累,咋能开心呢?”老张说道。
“高人一个!怪不得你天天高兴,笑口常开,逢人便笑。”刘芳赞赏地说道。
“在我眼里,全世界基本上都是好人,为啥不笑?”老张反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谁好谁坏?”刘芳问道。
“借我一双慧眼吧,火眼金睛要靠炼啊。”老张说道。
“怎么能不得罪人,或者少得罪人?”刘芳问道。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话语上,关键要把握好度,练好忍字功。切莫图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人,让人记恨在心,埋下祸根。”老张说道。
“嗯,知道了。”刘芳乖乖地说道。
洗完脚,又是一番甜蜜的缠斗。一看时间还早,老张提出陪刘芳买点儿东西。
“好啊”。刘芳高兴地说道。
“买什么呢?”老张问道。
“到内衣专卖店去看看吧?我的胸罩是钢丝圈的,戴着有点儿难受。时间长了,不能戴了。”刘芳说道。
“好啊,走!”老张爽快答应道。他忍不住意淫起来,似乎看到自己将乳罩和裤头给刘芳一件一件穿上的情景。当然,先要好好抚摸抚摸,过过手瘾。
“嗯。”刘芳说着话,就起身了。
老张到店里一看,店面不大,干干净净,经营的是中等价位的国内内衣专卖品牌。这么多年,除了刘芳让老张买过两次两三千元的法国化妆品之外,都很简朴,买的全是国货一般牌子。
“以后再也不买外国东西了,那么贵,也没觉得好到哪儿去,还不如买点儿便宜的呢。”刘芳说道,她看不上这个法国的这个品牌。
“听你的。”老张说道。
老张看中的就是刘芳有内涵,不慕虚名,不爱奢华。不过,他有时候也在想:这个刘芳肯定是在替我省钱。天底下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大品牌,无论如何,也有范儿啊!于是乎,就更加敬重她了。
“买点儿水果吧,放你办公室里吃。”下一次,两个人见完面,老张提议道。
“好啊。”刘芳这次没有推辞,以前经常会说,“还有呢”或者“没有什么想吃的。”
还是刘芳先进去,老张错开距离,十步之外跟着。到店里,她推了一个购物车。看着到了偏僻的角落,他快步走上前去,接过车子。
“你在前面挑吧,我后面拉开距离跟着你。挑好了,递给我。”老张说道。
“好。”刘芳答应道。
这不算太长的时间,老张却很享受,有了恩爱相依、比翼齐飞的温暖感觉。不过,跟在后面,他也会自作主张,给她拿一些餐巾纸、口香糖、大樱桃、酸奶什么的。他只要看着好,估计她需要,都毫不犹豫地放在购物车子上。
“那边的牛肉和鱼,我看看,给孩子们做点牛排和清蒸鲈鱼。”刘芳返回身子,轻声地说道。
“好的。”老张说道。他看着刘芳在那边细挑慢捡,都弄好了,张望着寻找他,便加快速度过去,立即出现在她的旁边。
“再买点儿苹果吧?”老张说道。
“不想吃。”刘芳摇摇头说道。
“那你先到车子上等我吧。”老张说道。
“没想到,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你能掂得动吗?”刘芳看着堆得满满的购物车说道。
“没事儿,我还年轻。”老张腆着脸皮说道。
“好,年轻人,我先出去了。”刘芳说道,送给老张一个飞眼。这在的他心里真是比蜜还甜。
老张结完账,把购物车推到商店门口,一手提一个大购物袋,到了车子边。刘芳正在摆弄手机,没有发现他。他提起袋子,用指关节敲打玻璃窗。她马上将后备箱打开,他将袋子提起来,放进去,自己也上了车。
“辛苦了,老同志。”刘芳妩媚地说道。
“为人民服务!”老张响亮愉快地回答道。
“哈哈哈。”刘芳爽朗的笑道,很真诚,很温暖,很美好。
快到家的地方,刘芳把车子停下,老张伸出手,握了一下。看到胡同前后没人,他又不安分了,从裤子前面洞口掏出硬梆梆的大家伙。
“来一下吧?”老张请求道。
“你这个老同志啊,说你什么好呢?”刘芳一看,脸马上红了,娇嗔一声,赶紧用纤巧温暖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亲一口吧?”老张继续请求道。
“无赖!”刘芳娇声骂道。她想速战速决,就从驾驶座上起身向后低头深深地将它含到了口里。那种湿热温暖的刺激,使他特别享受。他还不忘记抬抬臀部,一进一出,获得更多的快感。
“好了,好了。”刘芳说道。三五口之后,她起身返回座位坐下。
“再来两下吧!”老张死皮赖脸地说道。
“得寸进尺了不是?坚决不!”刘芳一嘟嘴,坚决地说道。
“好吧。”老张无奈地说道,收起了大家伙,心里却乐开了花。
“换季了,给你买几件好点儿的衣服,上档次的。”老张说道。他也是考虑了几天,可谓蓄谋已久。
“咋,你看我这一二百块钱的衣服不好看?”刘芳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看啊!你这底板好,怎么穿,穿什么都好看!”老张由衷地赞美道。
“那不得了?你看我是那种肤浅爱奢华的人吗?咱俩好,这种爱见不得光,这种关系见光死。我觉得不作不死,低调一点儿更安全。我就想普普通通,不引人注意。”刘芳说道。老张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考虑得这么周到,他自叹不如。
“嗯,确实如此。”老张回答道,再也不提买衣服的事了。
刘芳对他们之间的爱情作了定义,精神大于物质。她低调,朴素,慎重,保密,完全汲取了以前的教训。两个人都很聪明,尽可能不去人多的地方。去了,也尽量拉开点儿距离,采取若即若离的方式。也正因为如此,十多年来,他们的爱情才能够静悄悄的,一帆风顺,格外甜蜜。
“我的会开完了,视频一下吧?”第二天上午十点半钟,老张接到了刘芳的信息。
“好的。”老张马上回了微信。同时,他打开视频,看到刘芳也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连续作战了吗?”老张说道。昨晚十点钟,张顺从外地出差回来。小别胜新婚,他想这个事儿很有可能。
“什么啊?”刘芳说道,故意装疯卖傻。
“你懂的。”老张说道。
“低级趣味。”刘芳说道,果然是心有灵犀。
“说说吧。”老张恳求道。
“你怎么那么好奇啊?”刘芳不满地说道。
“好奇,是社会进步的不竭动力。没有好奇,就没有飞机。没有好奇,就没有爱情。没有好奇,就没有艺术!”老张说道。
“有啊。”刘芳红着脸说道。
“年轻人啊,就是厉害!啥感觉?”老张说道。
“你说呢,吃了一顿饭,又吃一顿饭,你说啥感觉?”刘芳没好气地说道。
“那谢谢宝贝儿了!”老张说道。显然,第一顿饭,才有感觉啊!
“小样儿。” 刘芳 笑着说道。
“看着你今天青春焕发啊!”老张说道。据说,男人的那东西,对女人有特别的滋养作用。
“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表扬你自己?”刘芳说道,笑得很灿烂。
“都表扬!”老张心里美滋滋的。
“我得回家给孩子做饭了,拜拜!”刘芳说道。
“拜拜。”老张说道。
“撤掉一条消息。”晚上九点半,老张的手机有消息接收的铃声响起。他一看微信,心里直嘀咕,“刘芳在搞什么名堂啊?”
“你发的什么信息啊?”老张将微信发给了刘芳。
“没发什么。”刘芳回复道。
“不够意思,勾起情思。撒手不管 ,何苦如此?”老张信口发了一句打油诗。
“忽略。”刘芳回复道。
“到底是什么啊?”这下又触碰到了老张的倔脾气。
“就是发了个消息,又觉不妥,便撤回了,不必在意。”刘芳回复道。
“看看啊,无所谓的。”老张说道。
“发了个“你好”。”刘芳回复道。
“好吧。”老张想,“刘芳可能想我了。”
“不要对我太好,我会有种是真感情的错觉。不要过多付出,这会增加分开的成本。”老张看着刘芳发的信息,“莫名其妙,这孩子又犯什么神经病。”虽然,他不想当作真的,不但不去忧虑,而且,一笑置之。但是,这样的话还难免有点儿扫兴,使人感到不舒服,甚至于沉重。
“好的。”老张回复道。心里想,“我是凭着本心而为,你说是真,那就是真。你说是假,那就是假。争辩什么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张一赌气,干脆不去搭理她。
“想我了吗?”第二天晚上十点半钟,老张给刘芳发了信息。刘芳和张顺分房睡,估计都已经睡下了。
“想了。”刘芳回复道。
“想它了吗?”老张问道。
“想了。”刘芳回复道。
“我也想你了,来张照片吧。”老张说道。
“要我来,你得先来。”刘芳回复道。
“看看,大吧?”老张问道。
“不见人脸,我知道这是谁的?”刘芳开玩笑地回复道。
“这张可以了吧?”老张问道。
“嗯,我发了啊,一看马上删除。”刘芳马上回复道。
“美啊,我都流口水了,明天见啊!”老张说道。
“好的,晚安。”刘芳说道。
“我能看看你下边吗?”老张问道。第二天下午下班,两个人躺在床上。
“没关系,你看吧。”刘芳大大方方地说道。
“真美啊,粉红粉红的。”老张说道。
“你闻闻,有气味吗?”刘芳说道。
“骚!”老张夸张地说道。
“我年轻,身体健康,所以下边没有味道。那年龄大,不健康的,下边会有坏鸡蛋的味儿呢。”刘芳行家似地说道。
“那多倒人胃口。”老张说道,有种想要呕吐哦的感觉。
“那就瞎(倒)捣吧。”刘芳笑着说道。
“好,现在瞎捣。你脸向后,坐到我身上弄吧,我想从你背后看看。”老张说道。
“这也要看,有啥好看的?你咋有这种爱好?”刘芳似乎有点吃惊地问道。
“从后边看得可清楚了,它从你的里面一进一出的,看着可美,可刺激了。”老张说道。
“是吗?”刘芳问道。
“不信,你低下头看看,能看到吗?”老张说道。
“能。我不看,你想看就看吧。”刘芳说道。
“你看,我拍了照片。”老张说道。他忽发奇想,拿起枕边的手机,等着刘芳的臀部抬起,而他的大家伙却又没有出来的当儿,抓拍了一张。
“又大又湿,羞死人了。”刘芳说道。她接过老张的手机一看照片,发现她的下面和老张的大家伙一目了然,一览无余,也真算是大开眼界了。顿时,脸色绯红,似鲜桃一般。可能是两个人都受了刺激,马上就死命地干了起来。她坐在上边,真变成了她干他,整个人特别卖力,几乎要摧枯拉朽,将他的大家伙折断不可。两个人的会阴处摩擦生电,蹭得快着了火。
“你都五十多岁了,咱下来一周一次吧。”结束之后,刘芳关心体贴地说道。
“刚才舒服吗?”老张不去回答,反而问道。
“舒服啊。”刘芳回答道。
“ 这周第几次?”老张问道。
“第三次。”刘芳略一思考答道。
“说明咱宝刀不老吧?”老张坚定而又骄傲地问道。
“细水长流,想和你九十九岁呢!”刘芳扭捏地说道,脸红到脖子根了。
“好啊,有理想,有目标。就听你的,一周一次!”老张痛快地说道,他可是向来从善如流。
“她下周该回来了,放你假吧。人家回来一次也不容易,好好对待啊!”刘芳真挚地说道。
“好啊,我替胡薇谢谢你。”老张说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老张和刘芳在一起这么多年,觉得即使每次光吃吃饭,聊聊天,看上她一眼,都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心里比蜜还甜。果然,从那次之后,他们俩基本上都是一周一次,除了特别日子,或者兴之所至。而胡薇在家的那一个半月,两个人就来了三次,没影响到老张在家里的战斗力。所以,胡薇感到很性福。孩子假期结束后,她也是满意而归。当然,这是后话。
又是孩子放假,一家子从美国回来了。
“我想宴请一下你胡薇和孩子。”王彩霞知道了,很认真地提议道。
“不了吧,难免有点儿尴尬。”老张迟疑一下说道,心里有点儿怵了。
“那有啥,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何况,咱也是亲家。最感谢,还是她把你的宝贝儿让我用了这么多年,大恩大德啊!”王彩霞神采奕奕地说道。她随手掏了一把老张的裤裆,害得他猝不及防,急忙后退一步,但还是让她抓住了机关。不过,不等他挣脱,她已经松开了手,心满意足地红了脸。
“好,你请客,我买单。”老张胀红着脸说道。想着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格局竟然不如一个女人家,不由得感到惭愧。
轮到排宴席座位,大家一直推举老张坐在正位中间。
“你是主家,这位置应该是你的。”老张谦让道,还要推辞。
“谁让你是我的领导呢?”王彩霞俏眼含春说道,一语双关,或许只有老张和刘芳心中有数。谁不知道,家里的掌柜(丈夫),也被俗称为领导呢?不过,可能都不会往这方面想。
“好的,恭敬不如从命。”老张说道。他慌忙坐下,怕言多有失,欲盖弥彰。
“啊,感谢弟妹和你家老张,多亏了你们,我们刘芳才找到了这么好的女婿。”王彩霞由衷地说道。女人们天生是外交家,彼此热情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