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闲孤臣?还如不看看西塞罗呢
这个孤臣的概念对大闲传而言有多瞎子看画报——您赶快翻篇就得了。既然要孤,咱就得逆流吧,不能巴巴地见天儿在庆帝腿边打转,那叫孤的臣,徒增烂梗而已。
怎么逆流?要有被逆的主流,要有自己一定要恪守的与主流不同的信仰信仰,大闲传哪点都没做好才成就笑话。
为矛盾而存在的立不住脚的伪主流
现有制度是没有必要去反的,又不是上不了桌,何必去掀桌呢,最大的主流是房间里的大象,但大闲显然是汉尼拔将军,能让大象为我所用。真正的主流是you know who,不能谈,不打算谈,大闲的征程不打算是大海,有龙王位要继承,一家人不打一家人,所以逆流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是在臭水沟子里唱大戏——又臭又吵,但还要作势大喊“此路艰险”,这样滑稽的场面需要被装点,为了让观众买账相信在臭水沟子里冲浪也算极限运动,王倦制造了一个虚妄的完全没有爱民没有明君概念的君主制社会,小范大人把这事解决了回头照样是大功一件,主线任务偷偷从革命滑落为当好青天大老爷,好国风,建议给这么弘扬传统文化的产业免税支持。
至于大闲对人人平等信仰来的有多莫名其妙,我打算采用拉踩的手段,以证明此文不过是娱乐话题下的小打小闹。
孤臣何孤?
在几个瞬间,我好像可以理解王倦本意中的“孤臣”应该是一个何等令人兴奋的概念,思前想后,感觉他想要的莫非是——西塞罗?
西塞罗生于共和制末期,他人生中的所有高光时刻都是共和制的回光返照,历史的车轮从时间线的左段开向右段,从共和开向君主,他是共和制虔诚的信徒,所以他被碾了过去。有学者把西塞罗的死当作共和制的丧钟,更多学者愿意把时间点放在苏拉武装夺权当上独裁官的时刻,但那是西塞罗还很小,他的信仰的病危通知书在他小时候就被写好了,这叫逆流。
他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和苏拉的包衣(?)Chrysogonus作对,包衣Chrysogonus为夺人家产直接杀了儿子的爹,嫁祸在爹的儿子身上,真事,有够惨,没人敢接的案子,他接了,这叫孤臣。他为了保护被迫害的普通公民小心翼翼措辞,因为他知道核心目的和狼人杀的预言家一样——要票,要让人敢投票,那最好的计策就是努力在言辞上证明包衣的行为和苏拉大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这般不够爽利?因为金氏父女的命是命,保住这二人的命是首要任务。案子结束后西塞罗逃去了希腊,怕被报复,够狼狈,没爹罩的孤臣是这样的。
他对共和制的信仰来得自然,类似于“我相信美国,因为我在美国发了财”。他在古罗马的晋升体系中如鱼得水,这是共和制给他的;他以novus homo的身份进了元老院,novus homo这个词的意思是新人,意味着他是整个家族里第一个进元老院的,用现在中产最惦记的说法是这叫完成了阶级跨越,这是共和制给的;他在生命最光辉的时刻被叫做祖国之父,因为他靠嘴炮劝说元老院与民众放逐了打算造反的人,这是共和制。这样的人生,信仰共和制像呼吸一样简单。若有一盘意大利面出现在我面前,甩给我二十个亿,我立刻单膝跪地冲意面喊“你是我的神”。但是大闲呢,他的一切是谁给的?他又如何信仰截然相反的东西?真信了我反而要觉着有够没良心,见过吃绝户的,没见过吃百家绝户的。
既然是最后一篇吐槽大闲传的话题,那话就要说透说彻。
人人平等的观念和不变的君主制能融合么?或者说王倦偷来的义肢碑文到底能不能和大闲传不排异?
不能。制度不改,观念推行再彻底也没用,制度防的就是人,一代又一代,只消百年,总会出现不明的君,而《十二国记》看似玄幻的设定反而是用来防这个的,在《十二国记》中明君永生叠加君主由真的存在的更高的意志选出叠加昏君的麒麟真的会被下天谴。玄幻的设定其实在逻辑上把一切堵得严严实实。
大闲的”人人平等“到底是什么?
是哈利的绿眼睛,是宜修的“姐姐的遗物”,是上桌路上的作弊卡,硬控当权者十秒。
每次大闲喊”人人平等“就类似于哈利为了保研发现绩点不够,戴着口罩和隐形眼镜去问斯内普能不能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