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春节越南行(二)富国岛

1. 越南
我对越南的了解仅限于小说和电影。按顺序,是梁家辉的《情人》、凯瑟琳·德芙纳的《印度支那》,和陈英雄的《青木瓜的滋味》。在看梁家辉的《情人》之前,中学时看过杜拉斯的原著小说《情人》和《我那北方的中国情人》,最早读的时候以为是不同的译本,后来才发现是她在不同的年龄,把这个故事写了两遍,这是两本书。当真是刻骨铭心的恋爱,还是被热带的风情迷乱了心智,很难说。
关于越南的风貌,印象里是男人黑而干瘦,女人很美丽,乌油油的黑发, 黑沉沉的大眼睛,蜜色的皮肤,婀娜的身姿,穿上从明制大袖衫变化成越南阮朝的日平衣再到现在的奥黛,风情万种。
国内女性去越南旅行,很少没有动过要买一套奥黛穿的想法,但一半人到了那里就放弃了。从富国岛到胡志明市(西贡)再到芽庄和河内,从南到北两千公里,街上穿奥黛的女性并不多。所以这也是一种基于东方主义的刻板印象,从西方殖民者的视角,来审视自身文化,再用这样的视角去看邻国,显得那么傲慢无礼。
出发之前,甚至在买机票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越南的富国岛。买了机票去查,原来是在越南西南边,位于遥罗湾里的一个岛,以前是柬埔寨的,后来才归属了越南,是越南第一大岛。地理位置上也离柬埔寨近,在富国岛时,时不时就有人说,对面几十公里,那一线陆地,就是柬埔寨。是这么近的,感觉游泳就能游过去。
广州飞富国岛没有直航线路,只能买联程机票,先飞到吉隆坡,再换机到富国岛。后来查机票, 国内的城市,上海和昆明都有到富国岛的直航,这下是绕了远路了。


2. 出发
起飞时间是2月2号早上5:55分,广州白云机场距市中心28公里,到华南植物园有35公里,这个时间地铁和机场线都没开始运营,打车要一百多元,并且这个距离,不提前三个小时到机场就不放心,那么半夜两点就要出发。机场酒店一晚上要八百多,也只能睡到四点钟就要起来,算来算去,就在机场找地方休息几个钟头算了。
在城里的酒店大堂坐到晚上十点多,地铁停止运营之前出发,到了机场,二楼有一块专门给凌晨出发的过夜旅客准备的休息区,每一张按摩椅上都坐了人,又觉得按摩椅硌骨头,扭来扭去,找不到个舒服的位置。有人索性就在地台上睡,我刷手机刷到四点,是一点瞌睡没有,也是奇怪。四点去值机柜台排队,队员们都到了。
飞吉隆坡是个小飞机,满员。



到了吉隆坡机场,换乘登机牌时出了点小麻烦,由于语言不通,对方地乘人员英语太差,态度又爱搭不理,网络更是慢,耗费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来来了个能讲中文的华人小伙子,马上沟通就畅了。不用入境中转,直接换了登机牌,等候登机就是了。



到了富国岛,入境的人乌泱乌泱,白人占了一半。大约花了一个小时排队入境,不时有工作人员来问是不是要走快速通道,费用是一人10美元,都没人理睬。入境后在柜台买了电话卡,这个卡不能打电话,可以无限量上网。这时排在另一条队伍最后的柳大、红姐、丽姐他们被一个工作人员盯上了,生磨硬泡,磨到最后,还是被敲了3美元的小费。

打了一辆车到酒店,当时身上都没有越南盾,车费是10美元。

住下后时间还早,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便去海边欣赏落日,沐浴海风。




吃个海鲜。海边的餐厅自然是做海鲜,海鲜是只要新鲜,简单白灼,就没有不好吃的。东南亚白灼海鲜,水里一般放香茅薄荷等香料,吃上去清淡爽口。越南的小管尤其好,又嫩又弹牙,价格便宜,可以多吃。海鲜汤里的几种基本原料,一个虾,一个就是小管。




逛个夜市。 富国岛夜市就是酒店旁边,拐个弯就到。夜市非常热闹,人多,韩国游客也多。我因为常看韩剧,日常会话能听懂几句,不时听到耳熟的常用短语。





此时正是农历小年夜,越南也过春节,我们住的酒店大堂布置得金碧辉煌,满眼闪烁。越南人基本上是我国百越一支,和广西风俗相似,也受儒家文化影响,虽然现在努力去中国化,满街看不到一处中文标识,但过起中国年来,也一样讲一个富贵荣华、恭喜发财。因此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着金黄色的万寿菊,都有一盆金莲木,看上去黄灿灿一片,金玉满堂。
从南到北两千公里,越南人民家家供养菊花、户户金钱挂树,从银行到机关、从酒店到餐厅,这一个春节下来,对菊花的需求量十分可观。越南这地方天气炎热,菊花是短日照花卉,本地产出有限,这些菊花,很有可能是从云南来的。



3. 富国岛
富国岛南北长48公里,东西最宽27公里,面积568平方公里。查了一下日出时间是6:20,大清早来看日出,才发现这边朝西,看不到日出,那就看看海吧。

海岬处是个小小的庙,叫石山殿,里面的塑像是八仙过海朝观音。这处石山殿是在越南唯二两处玩的景点,出发前在网上找的攻略,离订的酒店很近,早上散个步就到了。柳大设计的线路,除了国家公园,就是荒山野岭,他就不玩。

渔船归来。




日出在这边。

落一地的红花玉蕊。

柳大这天请的向导,名字叫Trum Cuoi,第一个单词是他的姓,发音类似“丹”。丹建议我们两人一辆摩托车,开到山脚下。我想你还真看得起我,觉得我会开摩托。姐妹们都表示这个方式不行,在外面旅行,安全第一。于是打了辆车,正好坐满我们所有人,丹自己开摩托随行,确实是个向导的样子。

丹带我们来这间小店吃水晶粉,如此清淡,但味道不错。

山脚下有个餐厅,也卖些饮料,我们在那里休整洗脸买水。看见门口停了十多辆摩托车,又来好几对白人青年,都是两人一辆摩托车骑过来,车子停放在这里,上山去了。看来游客租借摩托自助旅行,是越南的常态。

目的地是一个山顶上的国家公园,一般游客登顶,需要两三个小时,我们走走拍拍,花了四个小时。
越南的国家公园,是可以狠狠吐一下槽的,基础建设完全没有,道路不铺,台阶不造,没有桥梁,没有护栏,没有标识,没有任何安全设施。这一处断崖,就斜搭个钢梯,绑一根水管,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山顶上供了个什么。

山顶上看得见海。

上完山就下海。

在这里午餐。

海边红树林


下山之后,去了海边一个生境。富国岛上有个海星滩,全是朱古力海星,本来以为富国岛上两天三夜,可以去看看,结果就是没有时间,好在下山后在一处海边看到几只朱古力海星。

次日在酒店门口的小店简单吃碗粉,出发去这天要去的地方。


这天去了另一个地方,还是一个国家公园。正是旱季,我们在河床上行走,雨季时,就是一条宽阔的溪流。在这处河床里,见到了附生在树上的巨大的鹿角蕨,整个越南行程里最高颜值的五桠果,亲眼看到了桃金娘,虽然好多年前我就写过关于桃金娘的文章。路边有西贡野牡丹和印度野牡丹。




下午去一处海边生境,吃午饭的地方依然看得见海。





海底不知是什么:

很美的沙滩:


晚上吃饭的餐厅:

吃个卷粉:

饭后散步到渔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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