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初夏杂谈2——由《埃及王子》主题歌想开去

本学期倒数第二个单元是关于美国黑奴奔向自由的内容,我觉得里面的故事与当年的那个动画片《埃及王子》的主题歌内容很匹配,而且,当年这首歌是惠特尼休斯顿和玛利亚凯莉两位黑人女歌手在奥斯卡颁奖礼上联袂演出的,也很应景。于是,我就在B站上搜了一下。接下来几天B站就给我推了不少关于古埃及史的短片。
我们人类这里总是充满各种不可思议——摩西作为犹太人的领袖,十诫的制定者,犹太民族一个时代的开创者,电影却以The Prince of Egypt命名,不知其奥义何在?但这个片名的确很吸引人,而摩西也确实是在古埃及王庭中被养大的王子。我对摩西和出埃及记不是很感兴趣,但从幼时起就对古埃及很迷恋,梦中也常寻找埃及但从未找到过。不过,不知从何时起这种迷恋就像我对德语的迷恋一样忽然变淡了。大概所有古老的地方和古老的民族早就物是人非,所以儿时的想象也就越来越灰飞烟灭了吧。比如我们藏地苯教的《象雄大藏经》,那里面就是一个完全不为今人所知的高科技世界。所以,在远古时期,藏地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无人可知。以前我写过一个博客有所感慨。(《由苯教而来……》)
回到埃及的话题。希罗多德在他的《历史》中对埃及的古老历史与传说有丰富的记录。古希腊人崇拜埃及,而且借用了很多埃及的东西,罗马人连埃及的历法也借过去了。可见古老的埃及对人类的影响有多大。其实希腊人借用了不少东方的东西。古希腊的神话与传说中也充斥着不少腓尼基人的原创。人类文明嘛,其实画来画去,就是个圆。希罗多德是个了不起的人,但他的《历史》是文学作品而不是史学作品。他自己也承认书里的记载很多是道听途说。不过,我早就说过嘛,文学故事往往比真实的历史更有趣。而且,作为古代的旅行家,他亲自到过埃及,亲自去采的风,好歹也不是闭门造车。在他对埃及林林总总的记录中我印象最深刻有三个地方:一是每当他说某某故事有铭文(在金字塔或神庙上),或是记录在纸草书上,当地的祭司亲自给他看过之类的话,我脑子里就会忽然蹦出个似乎很亲切的画面(大概是我的想象吧);二是他记录道,埃及古老的神把职业分了等级,翻译被列在倒数第二级(好像是,反正很低),就是几乎最低等的职业。作为学外语专业的,我当时自然不解也不能接受,不过后来似乎慢慢明白了一些其中意;第三个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讲了一个有记录的故事,说埃及历史上的某位法老昏庸无道,把国家搞得暗无天日民不聊生,但此王居然高寿善终了。他的儿子是个贤明的法老,拨乱反正,国家重新回到正轨。但神却说他只能再活八年。他不解也不服气,问神为何他父亲那样的坏蛋能高寿善终,他这样的好人却活不长?神说,埃及和埃及人合遭此天罚,他父亲那样是顺了天意,所以可如此,你做了好事但不合天意所以命不长。既然神都这样说了,他也无可奈何,于是命令晚上也点亮火把,把自己的宫殿照如白昼,这样就等于自己活了十几年。听着好像挺阿Q的。所以,人间事,有时还真难说道得清。自古王国起,埃及对神灵的崇拜就一直与政治变更紧密相关。与所有人类古代史一样,神权与王权的合作与厮杀主宰着国家与人民兴亡的节奏。千年古埃及史也就是个新瓶装旧酒,城头变换大王旗而已。无论是古埃及人的埃及还是波斯人的埃及还是托勒密王朝的埃及都没什么实质区别。我这里的古埃及仅指古埃及人时代的埃及。连续不断的金字塔、神殿、王陵的修建彻底破坏了埃及的生态。每次听或看埃及史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同时也会对几千年来不断遭受如此大破坏的生态仍能维持了人类在埃及这片土地上的繁衍生息感到无比惊讶。希罗多德说埃及是个独一无二的地方确实没错。但我这些年来总觉得我小时候向往的古埃及似乎不是现在这个地理意义上的埃及的古代,而那些埃及众神似乎也不是流传下来的这些故事与形态。法老们自然更不是神。但那个真正的古埃及是什么,又在哪里呢?就像《象雄大藏经》里那个真正的藏地和藏人们是什么,在哪里呢?我不知道,大概人类也没真正搞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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