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想去死,又想去巴黎。
午休打断很多次,醒来很不舒服,头昏昏的,什么都不想做。
了无生趣地翻动手机,不知是姑且熬过时间,还是,溺水中想抓住一把水草。
直到看到一位博主在澳洲,突然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厌恶起来, ——这本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我似乎竭尽全力地,把自己活成了艳羡的反面。
所以,是艳羡即是存于反面?还是从未听从内心,从未挣扎追过?或许是我习惯性贬低已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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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病者生存不假。
就像资本主义薄弱环节上才会迸发社会主义的希望。生病时稀薄殆尽的"理智",也能让人冲出惯性和对无法担负的负面情绪的恐惧而埋藏起来的、珍贵的、不常闪现的、却是最深埋的真心呢。
我可能就是一直以来身体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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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继续追求的一切,是进一步的自我捆绑,还是对生而为人、为女的交代呢?
这个交代,有个尽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