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稿J
废稿,不用看了哈。一开始是想把J写成欺软怕硬,类似马尔福那样的角色,但因为J也是关键的线索人物,未来还要在他身上着墨,没有必要丑化人家。
打照面的不是祷告词,也不是玫瑰经,而是嗖的一个黑影从M眼前飞过,接着,脸颊的痛感才姗姗来迟。
他回头,一个柳叶刀正中子爵眉心。
子爵把刀刃抽出,血流如注,疼得吱哇乱叫,M连忙上前试图止血,却见子爵冲他做口型:
“不是要你关心我,先关心关心自己。”
M随子爵的目光望去,只见周围人群早已如摩西分海般让出一条窄路,无形的窄门那头,是一个身穿祭祀制服,比M大不了几岁的少年。
不用他开口介绍,M便从他的眉宇间识别出身份。
“哼,你就是那个凰翼家族的后人?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还以为是麻雀呢。”
小跟班嬉笑:“J会长明鉴,我看他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冒充鸿鹄之志。”
M到觉得当个麻雀其实还不赖,要知道在九龙寨里头,人像阴沟里的老鼠苟且偷生,唯有麻雀飞上屋檐,飞得很高很高,高到被地心引力狠狠束缚在底层的灰鼠望不到头,他们的眼睛已经退化,光感细胞分辨不出天空的色彩,只能胃里呕出酸水,说什么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
麻雀很自由,凤凰却要被关起来做实验。抽筋剜骨,还要她心甘情愿。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会还没睡醒吧。”另一个跟班打趣道。
“今天是星期一。”M回答,他很期待菜谱上的牛肉红菜汤。
“大错特错,今天可不只是星期一,今天是天神创造了光,往后五天内他创造了世间万物,你对一周的初始之日都如此怠慢,你又怎么可能怀有虔诚之心祈求神明呢?你这是无视戒律,轻蔑神谕,将自我救赎弃之如敝履的罪恶,今天,就该以你为戒,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把三申五令当耳旁风。”
听对方口若悬河,各种罗织罪名的词汇信手拈来,M实在佩服,又见那群小跟班正有磨刀霍霍之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进退两难之际,妖风四起。
原本窗门紧闭的礼堂,怎么会有风呢?
“神在星期二创造了风,你不知道么?”
M心中一紧,他见到众人闻声望去,M看也不用看,便知道那人一定面无表情,满眼透露着厌恶。
“魔女E,我治罪不守规矩的学院,你插手个什么劲儿,”J扬起下巴,扶正被封吹歪的头冠,阴阳怪气道,“莫非说,那个杂种,还是你的家生奴?”
“杂种?”听到这个刺耳的词汇,E皱起眉头,“我怎么没听说过天神在哪天创造出了杂种?万事万物不都是天神的子民么?”
J讪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到E的跟前:“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比如五年前那场大火,到底是惹了谁放火烧山,不会是谁发了毒誓要五雷轰顶,结果应验了吧……”
E怒目圆睁,J又开始后悔,要是他的异能是隐身就好了,这样就能在典礼开场时蒙混过关,就不会和会长关系龃龉,也就不会把为他出头的E牵扯进来、
咦,她的头发……全都剪短了。
“神创造了光,我们先烈为了守护希望的烛火,迎接黎明的曙光,浴血奋战,血流成河,为的便是众人和睦,相互尊重。”
一个小身影从人群中款款走出,是小小姐。
“会长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小麻雀计较呀。”小小姐穿了一身深紫色的祭祀用道袍,她提着裙摆像会长众人欠身行礼,说话像舒芙蕾蛋糕一样温声细语,嗯还加了槐花蜜。
没想到一向“铁面无私”的会长,忽然网开一面,不,应该说是说话都磕磕巴巴,M回头,又见刚刚躲在他身后的子爵,也是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
“人家大小姐可是校董的女儿,谁要是攀上这门亲事,未来继承亿万家产,对学院呼风唤雨,还参加什么破祷告呀。”子爵在M耳边小声说。
“不是说星期一是天父创造万物的奇点,很重要么?”M问。
“都攀上校董了,还谈什么星期一呀?”子爵嫌他不开窍,“校董就是我爸爸,爸爸万岁!”
M汗颜。
祷告如常举行。虽说这段插曲以放人一马结束,但梁子算是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