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could offer me escape.
没缘由的心理状态不佳,心理效能走低,内聚性一盘散沙。从前我还积极挣扎一下,现在却是读越多的著作,增加了些自我诊断的技能,越能心安理得气定神闲地摆烂。 当然摆烂只是意志,肉身还是勤勉地忙碌着,行程排得满满当当,算是刻意为之,有正当的理由不去见他。许是别扭,许是矫情,我不想在情绪低落时过于依赖他。 他碎碎念的琐事也少了许多,我也不主动开口。甚至许多次幻想,就这样轻描淡写,无需告别,戛然而止停在从未预想的某天,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他不会像我这样胡思乱想。 聊得少是因为工作忙,见不到面是因为我乱安排。我说想他,一句“那你不约我喝酒约别人”直接把我噎回来。 临时起意也好,心血来潮也罢,他的想念,必定要付诸实践。 我忍不住怀疑,一时兴起的见面,是他的蓄谋已久,不然怎么我的手指从他耳后一路下潜,摸到冰凉的腰带扣,陌生,停顿一秒,偷笑。向来上班也只穿运动裤的人,扎上了我送给他的腰带。 他不言,我不语,这个瞬间迸发成为许多种可能,是巧合,是无心,是默契,是他不知道我知道,或是我不知道他知道。 这日我们的话都格外少,在只能听得到彼此呼吸的安静房间里,视觉和触感的体验被无限锐化。他的脸被微弱侧光映得轮廓格外分明,他的指尖在我后背游移蔓延出无形的电流,汗涔涔的皮肤与他贴合交缠。话语变得多余,我隐晦又蓬勃的欲望,我风起又云涌的爱意,都融化在他的眼睛里。 于是我从无法停息的迷惘和追寻中抽离,他做我这一刻钟的岛屿。
也许吧,结局在故事开始那瞬已成定局,但我偏偏相信,我们是光锥之外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