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真实以外,一切并不是很真实
我也口腔溃疡了,已经想不起来上次口腔溃疡是什么时候了,做为一个曾经饱受其困扰的人,能想不起这个事应该是幸福的。
我应该是有至少一两年没有口腔溃疡了,可是就这么突然的又再次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它。
你说你多少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点子魔法?
1.现在的我已然是这个样子了
疼痛带来的实在感,让现在的一切好像变得不那么真实。
我原本笃信当前的自己是真实的,但这一丝丝疼痛,让我开始有些怀疑。
我读毛选,我读资本论,我读阳明心学,这些书让我那曾经困惑无比、无处安放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的情绪也不再有大的波动,以致觉得自己甚至有些无情。
我开始能够平静的看待世界的参差,能够在尖锐的敌我矛盾中依然看到那些平凡的人性,心生怜悯,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有种很关心但又不会产生更多情绪的薄情表象。
不管好坏,我现在已然是这样的人了。
“我现在已然是这样的人了”,我想说这句话不是“无赖式”的表述,也没有什么情绪输出,更多的是一种平静的接受带有一丝丝的无奈吧。
是那些伟大的著作把我带到了这里。
我爱你。
这三个字,我在这里斟酌许久,总觉得在“我”与“爱”之间再加个形容词、限定词或者副词,甚至加个从句做一个更加充分的修饰(最近英语学的有点太投入)。
开个玩笑,跟英语没有任何关系。
犹豫、斟酌再三不是因为有疑,只是想要更加清晰准确的表达,终于是不能得。
旋即回想,爱本来就是一个是不是、有没有的问题,不需要五花八门的佐证和验证。
也许你会发现,现在的我,总是在跟你讲禅宗啊、资本与社会啊等等之类的话题时滔滔不绝,然后还总是以此为论据去讨论你提的只是关于我们俩的问题。
其有些时候你再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的回复是略显敷衍的。我在克制,我也想剥离出这一身我花了很久再为自己的穿上的叙事“甲胄”。
简简单单的问题直接了当的回答。
这一套叙事“甲胄”,就是我现在认知世界的方式,我觉得它无比的贴合我,像是量身定制一样。
当你如此真诚坦荡的向我走来时,我确无法用我最原始的温度回应你,于你是不解可能也觉得不真诚,于我是有几分急切和尴尬的。
但我始终不认为这是面具亦或什么甲胄,把自己隐藏起来。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业来到世上,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成长经历,读得书不一样,我们认知世界的方式也是参差的。
又有些跑题了。
2011年的我,是爱你的。
或许种种迹象证明那可能算不上,现在的我审视2011年的我,是如此的无知与愚蠢,可是2011年我的认知也只是仅限于此。
一个从未尝过”爱情甜蜜“的傻小子,在面临人生职业”重要抉择“时,有人给了他如此肯定的回答。
一切都像是天选的一样,连那一夜的雪都显得如此应景。
还有那一床被子,什么年轻人能经得住这样的”暧昧“与”诱惑“。
就算是回到当初,不管你用任何理由解释这个,在当时的我的认知里,依然是当初的那个答案。
在我那简单的有些干涸的感情认知里,谁们家善良的好姑娘能出此善举。
无法想象更无法言语的温暖,更别提它还散发出的那铃人魂牵梦绕的沁香,经年不断。
每天晚上与它相处,我怎么能不想入非非,我怎么能让自己不爱上你?
可是想入非非也就只能是想入非非,你还是给了我最真实的回答。
你的远走,我还在为糊口为难,甚至往后的很多年,我还在为自己所谓的”懂事、替别人考虑“懊恼自己。
生活的主旋律永远都是活着,然后才是活得更好。
2.“他没有把我当残疾人,也没有把我当人”
你那天问了我一个关于多偶的问题。
我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这个答案也仅仅是个答案,它也就只是能回到这样一个问题,这个答案并不能解惑存在你心中的那个关于我们的问题,因为这个答案并不是心中所求。
我知道你在很努力的寻找,你很积极的与我沟通,我的回应索然无味。
我没有想要敷衍,也并不真的像回应那般冷淡。
我只是不想把我内心的想法一股脑的兜售给你,因为可能这里面一部分是你暂时也可能永远的无法接受认同的,可能一部分是你能接受的但是会有PUA之嫌。
我说我们不急,不是再拖延,只是希望通过时间,让你去慢慢感受,而不是我通过言语去表达。
我在跟我的同事们打趣的聊关于家庭的问题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们这样的工作,就算是媳妇在外面找一个,咱们也得能理解。”
我其实不太想去思考这样的问题,因为它基本不会在我的生活里存在,但是既然你问到了,设想一下的,我应该是认同开放式婚姻的关系。
我认同是因为我这样的工作生活环境,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对于家庭是缺位的,如果我是一个能天天回家的人,我是不认同的。
但是也只能是发生肉体关系,如果在这过程中,花得是我挣的钱,我是不能接受的。
还有一种情况我是能接受的,如果两个人离婚分开,不管是经济利益或者其他家庭成员受伤害极大的情况,例如为了孩子。
我曾经对LC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管是在你们家那边,还是在我们家这边,有些事情上面,要按一家人去处理,有些事情上面,要按两家人去处理”。
两个人也一样,有些时候要按一家人去算,有些时候要按两个独立的个体去算。
你记得我那天转给你的姜文的那个采访吗?
“为什么你的电影里到最后主角都是一个人呢?”
“你以为你到最后不是一个人吗?而且你从来都是一个人”
默契再高的人又能如何,可能有很多人连自己都不了解,更何况去了解别人。
即使了解自己,也只能是去拿自己的认知去解读别人。
一切的一切都过于苛求,求来求去求不得。
这就是把自己太异质化的表现,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云云。
以我浅见,这应该是我们与西方在文化和社会制度上的区别造就的。
依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喜欢整齐划一,大家拥有共同的价值观,这样的社会治理成本低。
西方社会呢追求多元,它恨不得你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价值观,现在甚至魔幻到一个人自己本身就是分裂人格。在我认为这就是资本在异化人类,因为只有更多的独立个体存在,就会有更多的交换存在。
举个例子,一个三世之家,我们曾经是传统的三世同堂,在这里,老人可以帮忙照看孙子孙女,儿子可以方便照顾老人,我们有自己的公序良俗,约束每个人。
在西方社会里,资本它希望你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存在,每个人之间都无时无刻不在交换,这交换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都会需要成本和产生价值,哪怕是夫妻之间提供情绪价值,同样存在交换成本。
而这些交换在我们组织的大家庭里,就会相对少些。
大家庭之上是宗族 ,宗族之上是村落,本质上是人群的同质化提高抗风险和种群延续能力。
这与达尔文的进化论是相悖的,这也是我们做为人类与万物的不同。
资本追求最大程度的交换,而我们现在的社会正在经历的,于是我们提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们试图拉住这一趋势。
扯远了、扯远了。
中庸是我们文化核心之一,因为我们老祖宗都看到了,任何事情追求到极致都会产生异化,一言以蔽之,反者道之动。
自从我腿残疾后,家人们都很忌讳提起我的腿。只有余华,他带我去踢球,让我守门。他没把我当残疾人,也没把我当人。 ——史铁生
这是我喜欢的一句话,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在我们那个大家庭里处理很多关系的事,你说我像水,我说我更像润滑油。
我会关注我哥的减肥问题,会通过一些事情提升他在家的话语权,也会假装有意无意的打压一下嫂子,缓解一下我哥和我侄子在家的生活气场压力。
我也会在侄子遇到学业困惑时,帮他解惑,更多情况下是用我失败的经历,反面教育。
我会开导母亲对于自己身体的顾虑,我会适时的替父亲分担一下父亲的压力,接过它日益收敛的权威。
我也会劝LC不要为孩子的教育过多焦虑,我也会在孩子们被训委屈后给她们讲其中的道理。
母亲说我是家里的心理医生。
我觉得我能为大家分担和解开一些心结的原因就是,有些时候我把母亲当作母亲,把父亲当作父亲;有些时候把母亲当作一个人,把父亲当作一个人。
有些时候小敏是爱的人,有些时候小敏是小敏。
当我们不把对方永远固定在一个角色或者标签下,我们可能更容易理解彼此。
目前我认为这样的经验是有效的。
3 除了真实之外,一切并不是很真实
突如其来的口腔溃疡,这疼痛的真实感,让我对“大师”有了不真实的感觉。
我很想你,我很想见到你,我很想抱着你。
就像曾经的我,就想那么看着你,听你跟我讲这讲那。
你总是会回忆起阳光午后的西湖,我更多的是回忆沙河里漫步的我们和古城里穿梭的我们。
那太像是一场梦,确又是真实存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