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菊(景陶)先生回忆录》涉及的一些重要人物
[按语]历史所做的工作其实就是还原“真实”,对于人物的研究,很多时候,对于一些比较“great”的人物,我们很容易将之神圣化,或者神秘化。其实,为什么很多人物的形象过于完美,其实无非是拥有了权力之后,加上一帮御用文人的鼓吹,再禁止一些对之不利的历史叙事出现,政治的神话就诞生了。至少,在我看来,看一个人的真实性如何,就是看其描述得浮夸不浮夸,要运用我们的常识和理性加以判断,要剔除感性因素的干扰。还有一种很好的办法,通过与其直接有所接触的人的看法加以综合判断。故而,对于一度很红的叶永烈氏的名人传记,可以当成文学作品看,而非历史作品。 尽管余家菊存在价值观念的成见,但是看看他回忆涉及一些重要人物的内容,可以为我们提供一点参考。
(1)涉及青年党几个党魁:
曾琦、李璜:“曾琦擅长记忆,富于想像,善于辞令,所以能游说,他很能把握住每个人的性格和倾向,私室晤谈,必能使你满意而出,公开演讲也能避免各方的忌讳。领袖欲强,坚决要做一个领袖,在这些事情上党内其余诸子都不及他。对于人们具有亲和性的只有一个李璜,李璜善于迎合人意,只是所出的诺言,往往不能兑现,所以人们对于他的爱戴,不十分稳定。”p36
常燕生:“二十年患难生活,淡然处之无怨言。为人坦夷旷远,淡于权势功名之欲念。其孜孜不倦以谋革命谈国事也,一出于国家主义之责任感,不但无所希求,亦且不感兴趣。其兴趣在学术,不在政治。其过问政治,实迫于异物感。吾谓其奔走政治非出于权利功名之想,下士闻之,鲜有不大笑其为欺人之谈者。人之度量,相去本远。人之论人,p66率以自己为准依。平允之论不易得,而知心之谈,尤难得人而吐。故燕生貌平庸如常人,绝不标异于群众。燕生持身卑约,柔弱自守,虽面受侮辱,夷然处之。自识燕生以来,未见其与人忿争。”p66-67
(2)涉及GCD的几个人物:
李汉俊:“民国十三年十月十日,发行《醒狮周报》,正式表明anti-共,其时我在武昌大学,正与GCD的李汉俊作艰苦的周旋,他们看见我的名列在anti—共队中,对于我发出总攻击,终于在民国十四年春使我离开。”p37
毛润之:“到的人,有十多位。谈论了一阵之后,有一位会友走到我面前,操长沙口音,问我‘你老是湖南人不?’我说:‘不很远,我是湖北。’他从袖筒中拿出一张传单交给我,是鼓励驱逐张继尧的。山东的徐彦之坐在我旁边,他也看了这个传单,他顺手拿过这张传单,在袖筒里撕成碎片,走进炉边轻轻巧巧地投入火炉,回头坐下后,他低声向我说:‘谨防侦探。’果然,几分钟后,便有两个侦探来检查我们所拿的零星物件。他们似乎很失望了,为什么明明看见的传单,居然不见了,既然一无迹象,他们也就不敢搜索身上了。如果搜索身上,这位送传单的先生——后来GC革命的领袖MZD,他身上是否还有剩余的,我想是个问题。”《来今雨轩》p120.
余家菊和🐱氏因为参加少年中国会的活动,在北京中央公园的来今雨轩谋面。时间可推断在1920年8月19日。
(3)涉及其他人:
张君劢:“他是一个朴实的人,没有花言巧语、好谈大道理、又注意不离事实。少年时代从梁启超游,颇有浑厚的意味,我在民国八、九年便认识了他,不夸张不骄矜,数十年如一日。”p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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