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O】阎王系冷娇男子想要告白~魂穿古偶怎么办,算了先恋爱再说~
【沈渡ד我”】霸道冷脸嘴强王者 vs 馋他身子假老司机
小夫妻的甜蜜日常,大概这就是什么梦女文学?
咸鱼牌电饭锅温馨提示:可能的风险雷区包括但不限于第一视角、梦女、擦边、OOC。
作者是无情炖饭人,不代表本人立场喜好站队。
祝大家与沈渡有个好梦~
“哎…”我意兴阑珊地倚着窗槛打了个哈欠。闲来无事网上淘了个剧本看睡着了,一觉起来穿到了女主的身上,摸爬滚打混到十几集,时间线发展到了一段日常戏。剧本中一笔“天下太平,无案可查,颇是清闲,一晃眼就到了春天。”带过,可我的日子得一天一天熬呀。
瞧着春日临近,外头木兰枝条上孕育出苞苞骨朵,紫红色的花瓣洋溢着生命的活力,而我只能在这高门大宅里行将就木,虚度人生,肆意挥霍,就不犹…喜上眉梢。
水绿色的一抹身影打从木兰树影下过。精美的锦缎外袍纤尘不染,高高束起的乌发在微风中清扬,挺直的鼻梁,冷峻的薄唇,宛如能轻松划开猎物喉管的薄刃般锐利的眉眼,此人正是名震剧中京城的白面阎王玉郎君——沈渡,也是我圣上赐婚的夫君。
女主原本是勉强替嫁,不过我还是很满意这个便宜老公的。除了总是一脸拽样,别处都生得盘亮条顺,引人犯罪。
虽然在外人面前,我们时常扮作恩爱有加的样子,但洞房花烛那晚他就和我分床治之,至今没吃上猪肉。美人在侧要坐怀不乱,对正值青春年华的我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眼见着那美人转过木兰树下,向我所在的主居室走来。我连忙偷偷打理了一下鬟鬓,胡乱抓了卷书打开,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等人进屋。
“…夫人,为夫可否入内?”白阎王压低声音,叩叩门扉,恭良地问询着。
他这样守礼让我疑惑了起来,这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又是新的捉弄方式?别看沈渡表面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私底下可喜欢玩一些比谁先破功的互撩游戏。
没得到我的回应,沈渡贴上门板,手指扒拉着门缝,刻意拉长了声带,吐出低沉性感的恳求:“夫人,便让为夫进去吧。”尾音带了一丝丝上翘,整句话显得软糯娇气起来,好像有细软的羽毛搔动耳蜗。
怕他下一句说出什么惊世之词,我赶紧清清嗓子呼唤道:“夫君,快进来吧。”

门一推便开,和我的心防一样形同虚设。我看着沈渡信步走进房中,气度雍容,衣着华贵,再次感谢老天开眼让我遇上如此极品。
沈渡甩了下袍子后摆在我身边一坐,直接拿起我的茶碗灌了一杯。
他斜眼瞟了我两记,又往杯中倒上茶水递过来。我大大方方地接住,不避讳地对准他刚刚接触过的杯沿抿了一口。不过是老套的间接接吻,我怎么可能会害羞啊。
沈渡挑了挑眉,嘴角提起一度,命令道:“你准备一下,随我去城外。”
“去城外做什么?”我不解地问到。
他憋了半晌,耳根都有点泛红了,终于说:“大智禅寺曾有个案子尚存疑点,天气转暖,含苞待放,正适合去游…勘察一番。”
原来是去旧案重查,按道理过了这么久现场应该不留存什么线索了,不过沈渡说要查那便查吧。
“那立刻出发。”我站起身就欲走,他上下打量,拦住我说:“夫人不稍作打扮就如此前去?”
去现场穿着丝罗裙确实不便,我点点头转到后厢房换上平日验尸穿的仵作服,简洁干练。沈渡在门口背手等我,见我这身装束出来,脸上晴转多云,冷哼一声“速速跟上”,一甩袖子自顾自先走了。如此挂心公务,多么爱岗尽职,好男人就是要有事业心。
跨出府门,就看到景林和一众跟班已经套好马车,后面还有一辆拉着食盒瓜果茶具油布之类的。我思忖这不像去查案倒像是郊游。明白了,一定是公事之余搞个团建。如此细心周到,多么体恤下属,好男人就是要有领导力。
景林瞧见我俩,一个孔雀开屏,一个素面朝天,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以手扶额连连摇头。沈渡摆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先上马车。我踩着矮凳欲跨上车舆,一个踉跄向后栽去,沈渡展臂拦住我的倾势,下一刻我便倒在他的怀里。他一手环托着我的背,一手擒住我胡乱挥舞的爪子。我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突起的喉结,毛绒绒的鬓角,慌乱紧张的眼神,啧,真是秀色可餐。
周围的跟班们都绷着脸偷偷憋笑,我知晓沈渡这是在属下面前建立爱妻好人设,心领神会地朝他眨眨眼,抠搔他的掌心,示意他点到为止即可。他和触电了一样,嗖地把我松开,咳嗽一声喊景林赶紧出发。
景林驾着马车一路出了城,沿路绿意渐浓,春光和煦,清风拂面,此时出游确实十分惬意。
我趴在车窗上看着风景,不由哼起小曲儿:“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
“这是何曲?”沈渡一路都没看窗外,手拢在袖内死盯着我,阎王范儿十足。我后背一凉,搪塞道:“嗯…就是赞美春天的歌,我老家人人都会的。”
沈渡沉吟片刻,目光犀利地在我脸上梭巡,妄图找出我话里的破绽。良久,他收回视线,闭目诵道:“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语毕又睁眼等待我的反应。
我搜刮了一遍脑子里学过的唐诗宋词,没对上号,不能展示才情惊艳到他,可惜了。尬笑着答复:“好诗,好诗,我仿佛看见春姑娘染绿大江南北,农民伯伯在水田中插秧,啊,好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啊。”
他长叹一口气,又诵道:“金钗斗草,青丝勒马,风流云散。”这句听起来带着淡淡的伤感和幽怨,我赶忙安慰他:“呃,你是不是想玩斗草和骑马啊,这些孩童玩意确实不像你喜欢的,要不等会我陪你?”他彻底受不了了,狠狠剜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景林隔着车帘传报说到了大智禅寺山下,暂且停车歇脚,众人喝碗茶水再行,沈渡允了。
(注:诗句出自《水龙吟•春恨》:诗中描述了春色美妙无人欣赏,女子怀念昔日邂逅和离别闺怨之情。)
山下设了个简单的茶棚,附近乡间的闲人喜爱围在一起喝茶八卦,我和沈渡并没有下车但也能听见那些谈资。
“哎哟,京城里最有名的可不就是那黑白阎王,传说他们长得和天仙似的,但手段啊,比地府的牛头马面还毒呢。”
“可不是,特别那个白阎王,狠到送亲爹上路。家里人都克得七七八八了,我看谁敢送闺女进他家门哟。”
“那还真有,还是皇帝赐婚呢!真倒霉啊,说不定睡梦里就被送下黄泉了!”
可恶啊,什么仇什么冤,素昧平生的,就有人咒我死啊?惹到我你才是倒霉了!我腾地掀帘下车,插着腰就开始舌战群儒:“你们一群没品味的,懂不懂白阎王的含金量啊,到了地府直接有人罩比你们这些还要等烧纸的强多了知道不?”
“这是谁家的姑娘大放厥词,干你何事?”嚼舌根的人群对着我指指点点。
“和我关系大了去了!听好了,沈渡他!是!我!的!人!”此时议论的焦点也下了车,气压低沉,环视一周,众人吓得噤声作鸟兽散。
沈渡此刻犹如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凶煞异常。我猜他是被戳到少时痛处,怒至极点了,心里又多生了几分疼惜,大着胆子靠近,拉起他握紧的拳包在掌中,宽慰道:“沈渡…是那些人空口白牙地污你,我…实在听不过去,我知道你特别的好。”
沈渡侧头与我对视,他的眼睛格外好看,瞳仁漆黑好像无垠浩瀚的宇宙,吸引我沉溺其中,又饱含萦萦絮语,百转千回,道不尽诉不完。转瞬间他粲然一笑,浓云消弭,如千万梨花绽放,直击我灵魂深处。这…这一定就是一笑倾人城!
他反握住我的手,轻声细语地说:“多谢,以后沈渡还需仰仗夫人维护。”坚强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脆弱真是仙品,破碎感这块沈渡拿捏得死死的。
“上山坐车失了趣味,夫人方才许诺共乘一骑欣赏沿途美景,为夫这便去牵马。”我是答应陪着骑马但没说是一匹啊?沈渡不等我拒绝,立刻去马车前解车套。
“夫人,少爷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背后幽幽响起景林的声音,我扭头一看,他竟然在轻拭眼角。不知这台词他是哪里学来的,把我雷得外焦里嫩。
沈渡翻身上马,潇洒地一甩缰绳,驱使马儿停在我跟前。他俯下身,俊脸在我面前放大,害我快要藏不住胸中鼓动声。他倏地搂住我的腰身轻轻松松就把我掳上了马背,安放在他的身前。
马儿躁动地蹭蹭蹄子,晃动使我紧张地揪住辔头,浑身僵硬。沈渡见状,从后方将我整个人环住,前胸贴着后背,后脑勺靠着他宽阔的肩膀,好闻的檀木香钻进我的鼻子。他叠在我的手背上一同控着缰绳,掌心的力道和温度让我放松下来。
哨子声响起,马儿四蹄如飞一骑绝尘,一眨眼就把大部队甩在后头。沈渡好像故意在炫耀他的骑术,操控着坐骑在山道上一会蛇形走位,一会高速过弯,飞沙走石惊起林间鸟。这样的速度下根本看不清两旁风景,马背上又颠得很,我吓得使劲扣住沈渡的手腕,闭着眼睛死命往后缩在他怀中,嘴里口不择言呲哇乱叫。
“啊啊啊啊,沈渡,不要啊啊啊,停下啊啊啊啊!”风把我的求救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他似乎回了一句,但我只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高频率的心跳。
“你说神马?”我抬头回望,向他确认刚刚说话的内容。突然一下颠簸,我吧唧一口碰到他的喉结上,好家伙,都是意外,白阎王不会要我小命吧。沈渡猛地急勒缰绳,马儿立起前肢嘶鸣,转奔为踱,终于改成小步慢行。我长舒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因为交通事故遗憾下场了。
“别叫。”
这哪是我能控制得住的?我谨慎地观察他脸色,额发间些许细汗,神情冷硬如常,喉结弹动,上面有我口脂留下的淡淡红印。好像没有因为刚刚的僭越行为生气,我赶忙狗腿地扭转身子扯着袖管去给他擦红印。
他一蹙眉,喝止我:“别动。”
这又是怎么了,我回过神来,才发觉两人现在挨得过近,基本是嵌在一起了。他身上热烘烘的,透过衣物传递到我的腰背上。我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挪,试图在严丝合缝中凿开一条空隙。
他弯起手臂横腰用力一收,又将我这叶扁舟靠回了他的野渡口,薄唇擦着我的耳畔低语道:“也别跑啊。”说罢,轻啮了一下我的耳廓,“就快到了,别急。”
谁急了谁急了?虽然我确实被他“四个别”硬控了十分钟,撩得飘飘欲仙心驰神往。但我没急,这段路慢慢走才好呢。
大智禅寺就在眼前,广场上数十棵海棠树争相开放,日影婆娑,绿肥红瘦,美不胜收。不愧是京城著名约会地,好些小情人相携树下期许姻缘。沈渡先将我扶下马,自己去找了个树干把马系好。
我东瞅西看、四处张望,瞧见一个清爽干净的蓝衣少年把玩着他的一绺单边小辫徘徊于海棠树下。哟,京城还有这么一号丰神俊朗的小哥,不过比起我的渡郎还是缺了一丝风韵。
“在看什么?”沈渡重新回我身边站定。“没什么。我们真是来这查案的吗?”
他眼神突然飘忽游移,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我支起耳朵等他开口。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以…”好像朗诵的是什么极为害臊的东西,他又把最后一句吞回了肚子里,“明白了吗?”。
怎么又念诗,我是在参加一站到底总决赛么?白驹?沈渡的爱马是棕色吧,食苗?不是在啃杂草么。絷之维之?栓得挺结实的呀。以什么啊?能不能把话说完,吊着真的很难受啊,难道这也是白阎王play的一环?
我懒得继续诗词赏析,敷衍地应合他:“好的好的,你说了算。”,他眼前一亮:“真的?”
“骗你是小狗。”我拽着他的胳膊进了主殿,中央一座菩萨金身,宝相庄严,既然来了就拜拜各路神仙,沈渡堪破我的心思,抢先一步去请香。
过了一会儿,沈渡捧着一根与他人一般高,比我胳膊还粗的巨型长香回来了。
我惊叹道:“这么大?”
“大的灵。”
好,疑车无据,那我也开起我的三蹦子秋名山上转一圈。“怎么灵法?不如让小女子领教一番。”
沈渡转过头凝视着我,漂亮的眼眸水光潋艳,他勾起食指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小声抱怨道:“成日光说不练。”
香烟氤氲,我闭目向菩萨祈愿,口中念念有词:“菩萨菩萨,求你保佑我平安活到大结局。功德圆满,功成身退。”
“要退到哪去?”
“退回老家,好好学习,改过自新。”
突然周身被紧紧拥住,我睁开眼便坠入沈渡如碎玉琉璃般的瞳海中。
他满眼焦急:“上一刻还答应了留下来,下一刻便要反悔,真当我奈何不了你。”
“若你不愿,大可以推开我。但你若回应我,我就不会再放手了。”他这般深情地告白,任谁都想抛下一切与他长守。
“菩萨在上,你就在此起誓,许我一生一世,有违誓言,就是小狗。”
我噗呲笑了出来,白阎王的手段也不过就是靠因果报应恐吓一下,真可爱。我正色承诺道:“I do.”
“什么?”
“I do 就是我爱你!”我扑了上去,关系确定了可别再浪费时间。
话说剧本里好像没有这段,会不会改变剧情让我通不了关啊,不管了,先恋爱再说。
(完)
(注:诗句出自《白驹》: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光亮皎洁小白马,吃我园中嫩豆苗。拴好缰绳绊住脚,就在我家过今朝。所说那位伊人,请在这儿尽逍遥。表达主人不愿客人离开,挽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