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闰年2月的最后一天
我要是走了,你难过多久? 有两小时吗?
开会,讲了很多与很多人有关、但与我无关的事。 我在想 与我无关的人。 我一直觉得搞某个行业应该有一种貌似博爱实则自私的矛盾的个性,不然干不出来。 从前有个学生给我投简历想实习,我问为什么想来。她说“想到社会上经历一些事情”,我马上就拒绝了。想想挺残酷,但,这样不行的,就像没什么人活着真的是为了爱。
人应该认识到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是在矫饰。然后才有写历史的空间。 愧疚感是写作的价格。 写作是为了记忆,这话似通非通的。真实情况是,我知道我经历过一些严重创伤的事。我知道,但我想不起来那种感觉了。我就是因为完全想不起来那种感觉,才知道它特别重要。它是缺失的诗节。是核心命题。 唉。我爱你。我曾经爱你。 “曾经的爱”这种说法,足以证明时间是一种不完备的感受,是生物的幻觉。因为“曾经的爱”意味着永恒的爱。一时的爱不会变成曾经,而是作为一种错误遭到遗忘。 我可不可以像一个真的渣男一样告诉你,所以我要离开。 我可能不能。 你看着我,我看上去像个怪异的小动物。 可我知道你这是在我眼里找一个极致幼稚可笑的你自己。 (我又想了想,大概持续不到两小时。但你会偶尔想起来,在自怜自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