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爪兰,葡萄莲
和你简单聊了几句,内容好像还是重复的,你依旧用那句惯用的话结束交谈。在我转头的瞬间,你悄悄地走了。北屋的床上剩下你穿过的那件夹克,我木讷。
分别就是来的突然,你走了,不留痕迹地,以至于让我恍惚。眼泪淌过的地方又辣又疼,像是脸上抹了粗糙的食盐以后,食盐抹在脸上。
不知道你现在好不好,那个地方舒不舒服。有没有养点什么,葡萄莲?蟹爪兰?那时候的葡萄莲又高又茂,经常开着一大团花,花落了,我就用手掰下枯枝。你在花盆里插上支架,让葡萄莲长的又高又直。春天的太阳暖极了,打开窗户。暖流抚在脸上,身体放空,惬意极了。
很多时候,人总是不能意识到什么时候是最后一次。我也是。
我再来,那盆蟹爪兰已经不在了。更别说古早的葡萄莲。家里似乎没有你的痕迹,我却能找得到。你留下最后一张蟹爪兰的照片,蟹爪兰不在了。
九月,炙烧我的身体,脸上却湿漉漉一片。
拜拜,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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