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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jh和hj放圣诞回国来广找我跨年,人类的初恋情结在此刻无端放大。我实在是跟他没什么话好讲,多说几句话也无聊,他偶尔找我说什么科研成果啊开什么厉害的会我也听不懂,说去哪旅游了我天天加班还要气死。hj不在我们也没什么好单独见的,但奇怪的是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装乖。我总是跟人胡说八道,但我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我瞎搞。
多少个节都一起过,高中的时候他好喜欢过节,大学了一起去旅游,在瑞士跨年的时候我躺在hj和他中间,我们讲小时候的事情,无非就是爸爸妈妈好忙,看起来不过是三个幸福小孩的一点点遗憾。我突然想到说我们分分合合怎么都没有拉过手!也不记得他接了什么话。
那次跨年我们摆了蜡烛和数字。那几个数字常在我脑中晃。
2020 当赤道向北偏离三千里
我那会刚开始抽烟,我在外面吹冷风,看他们在沙发上喝的横七竖八。hj这个cpf酒量太差了,一直叫哥哥姐姐,蹲在墙角吃了一晚上黄瓜。
后来我爸爸回来之前,我又是坐轮椅又是住院又是碰到sb的,那是我们联系和见面最多的时候。我几乎习惯性在脆弱的时候找他,但事实上我也不太脆弱,几年脆弱一次吧。以我的记性都不能想象为什么那会我们又有那么多话说,明明平时我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又想到大二的时候,我出国前,那年圣诞在北京好冷好冷,我跑出去跟xf吃饭,回宿舍看了王菲的线上演唱会,我突然就给他发消息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而后他又是高中时候那样,不停地给我寄东西。我那会又讨厌花,又讨厌首饰,什么都嫌麻烦。我小时候脾气太差了,多看到几个未接电话都要爆炸。最搞笑的是他高一的时候一点书都不读,我说最讨厌读不出书的。他跟我闺蜜说,本来要去美国,要跟着我高考。后来我去英国他也要去英国,我说我最讨厌人生没有自己规划的。结果最后书读的比我还好。他也是太倒霉了,偏偏在青春期认识了我。他买的戒指我没有戴过,但一直在我行李箱的首饰盒里。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戒指。
想来想去真搞笑,高中那会我还声称要跟初恋结婚,神经病一样。只会送东西拉个手都不会拉,真是谈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