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说了很多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不是废话的废话
前几日在下雪。第一日的雪花比较大,但是降雪的密度很小,我站在厨房的窗前戏称这是鹅毛小雪。后来鹅毛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我站在站台等车,心中飘过小雪语文课本里的两句话。
一句是“撒盐空中差可拟。”
另一句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可能上面的标点符号有错误,暂且不改。
今天汉堡的雪变成了雨,天气回暖。洁白的雪变成黑灰色的冰沙,就是小学门口五毛钱一杯冰沙的样子,脏兮兮的,这是我不太喜欢的天气。
前几日和W君买了话剧的票,让周末的时间变成了被动的。我最近不太喜欢进剧场或者音乐厅,时间和心情都不允许。也许一开始他并不想我一起,但是我没接收到这个信号。不知道他有时候会不会自己偷偷的想:“要是不问她就好。” ,我不知道,我不在乎。
自从九月过后,我的防御系统好像因此也升级了。
谈不上“好”,也不算“不好”。
上一场和下一场中间休息两个小时,W君要去学校扫面资料,我说好。
经典剧目,做了许多现代的改编。我坐在观众席想:“导演、编剧、演员、观众、舞美设计师……人与人之间有一堵墙。”
它让我看见表达的障碍,这让我觉得沮丧。
第一场结束,我不想继续看下一场了,W君说他也不想看了也不想去扫面资料了。去吃饭,临时起意去一家店,排队,随转头去另一家店。
聊天,不知道算不算愉快的谈话。最后以W君的一句:“我说的好像有点多了。”结束。
人是可以表达的,但“可以”和“想要”是两个概念。对此任何人都不能抱有任何的期待,只能随缘。随机发生的事情让人觉得更愉快,所以我接受一切的终止。谈话的终止,晚饭的终止,路程的终止,今天的终止…
我的身体里有两个我,一个面向外,一个向内。自从她们互相认识之后彼此和谐相处,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
我的系统可以转的慢,可以不丰富,也可以不强大,但是它绝对不可以崩溃。人生很长,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可以活多久,但总归每一天都要积极的向前走。所以向内的我和向外的我,她们谁也不能占领上风。
到现在我打了684个字,字数随着这句话的增长而增加。所以时间是流逝的吗,我不知道。我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就好像今晚的聊天,我们好像表达了又好像没表达。
每个人都是一个宇宙,表达的痛苦源于“算了吧”的无奈。就像我站在厨房那扇窗前的每一刻,也是W站在这扇窗前的每一刻。窗内有两个宇宙,窗外是两个世界。
我知道生活是可以没有终止式的,我还要一直走下去,走到哪,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可以接受这种没有“中心”没有“稳定”的生命了,算是这段日子带来的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