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积寺送晶晶之桂林
周一(10月16号)跟小晶见了她离开杭州的最后一面(也许),不知道是不是昨日不宜出行,好几个想法都没有达成,有些遗憾。
想去香积寺二楼看看拍拍,被拦住了上不去,最终在院内给她买了串香积寺的手串,花花绿绿的,她说看起来很喜庆,可我知道她不爱戴手串。
中午食的是香积寺门口的素食自助,出乎意料还挺好吃,我甚至拿了第二盘,边吃边听晶说她接下来一周的计划,听她说收拾东西真累人呀;衣服居然装了两大包还不够装;她回家之前还要去两个地方;路上她最担心的其实是包包。
在逛大兜路时,望着呼啸游过的水上巴士,晶突然问我有没有坐过西湖的摇橹船,我摇摇头。她说,走,我们现在去坐吧。于是两人迅速改变计划,往西湖赶去。我们怀着一种莫名的信心,根本也不看一眼导航,凭借着晶一个模糊的印象,“我记得那次坐船是在一个一边有树一边没树的岸边。” 我们跟着感觉,怒走10000步,不出所料也不负众望地走了大半个西湖,见到了船夫帮忙划的手划船,超大只的豪华观光船,还有脚踩船,就是没见到晶想坐的那一种。最终投降,掏出导航,曲折离奇弯弯绕绕,总算是开上了心心念念的船。还剩最后一艘,我们火速交押金,套救身衣,哒哒哒跳上船。那船反应很慢,方向盘已经向左打满,船才晃晃悠悠慢慢往左转,笨笨的。我们时不时关掉发动机,让船在水里转着圈圈晒太阳,感觉人也被晒得晕乎乎的,好几次快撞到别人的船。
晚上急匆匆地赴雪梨的约,席间又聊了些悲伤的话题,旧友的近况、离别以及对婚姻的失望。我们吃的是一家很好吃的建德菜,带一些长沙菜的影子,有回到大学的感觉,为了延续这种快乐,我们饭后去唱了歌。
唱歌很开心。依然还是像以前聚会一样,唱歌的时候大家都会随着音乐舞动,或是一人唱万人和,快乐也是快乐的,但我的确感觉到,跟大学期间唱歌的感觉不同了,也许是多了成年人的疲惫。
最后我给晶唱了一首阿岳的《再见》。我说送给你的,她坐在我对面,立刻拿起手机开始拍。噢天呐,这是我唱过最难听的一次《再见》,感觉有形的悲伤扼住了我的咽喉,有好几次哽到唱不下去,呕哑嘲哳难为听。
唱歌结束的时候,晶说:“这是我的学生时代的结束。离开学校的时候不是,因为你们都在。”我不知道她说的“这”是“离开杭州”还是“离开我们”。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她带了相机想要给我们拍照片,相机只在香积寺的时候拍了一会儿,之后再也没有拿出来过。最后晶只是有点疲倦地坐在KTV的沙发上,出了会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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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兜路溜达的时候,我们找了一家咖啡店休息。店内装修像是一个小四合院的中庭,我俩坐在对门的露营椅上,吹着一阵阵的穿堂风,头仰起来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聊虚无的人生。每每讲到一个话题,感觉想落泪了,就闭目缓一会儿,很快悲伤会被新的话题冲淡。
我还记得她问:“一个人真的能够摒弃掉周遭的牵绊,自由自在地活吗?”
没等我开口,她自己接着说:“也太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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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了一天,没有掉眼泪。只是在回家躺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掉了点豆子。
直到第二天上班我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白天也是没有跟她聊天,一个字都没有打。我以为我们会默契地不联系几天,直到她离开杭州。但晶晚饭时间发过来第一条消息就让我哭笑不得,她说“吃了陈牧chi和他前任的瓜,我宣布娱乐圈还是有点新鲜事可以看的。”啪,一个链接发过来,仿佛无事发生,还是之前的聊天。想到她坐在游船上,跟我说:“难过啥,我又不是要死了,我还在呀,还是一样的呀。”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