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周break
我是不愿意看到意外发生的,习以为常中突遇的意外变数,而已知我害怕变数。处理意外通常伴随着支付更高昂的代价,又已知我非常扣门。 在网上看到从城市a坐公交到临省城市b的穷游线路,全程需要四个小时可以消磨整整半天时间,于是想十一假期去试试。第一个意外开始于早上走着去地铁站赶火车,出门时还有一个半小时发车,于是去食堂坐下吃了早餐,去超市补了些干粮,走到地铁站只剩一个小时了,又错过一班地铁等了6分,再到站门开时还有一分钟发车。回想以前赶时间坐地铁都是坐车去的,后悔与悔恨中改签了一小时后的车,票价涨了10%。卡点上车还是失败了,“早半小时”到火车站感到的浪费是多余的。 下车到城市a的新鲜才让我短暂忘记搞砸了的不快。穷游以晚上睡网吧继续,天亮去爬山看海,还想五点去看日出但轻而易举睡过也忘了设闹钟。中午在一个小展览馆里泡了一个多小时,倒第一趟长途公交到县城,路上已经露出疲态,低头刷着手机,一篇篇编程趣上头着闻看过去。再抬起头发现坐过了几站,虽说后面几站都可换乘。走回站牌的路上继续刷着手机。有电话打过来也完全不想接,在自己世界中不想被打断。公交站很偏,很久才来一辆车,司机进站前好心按一下喇叭提醒,地图上能查询到发车表,于是更肆无忌惮地埋头看手机。 摆手让过几辆完全没见过的线路后,看表第二趟线也该发车了。再听到车笛声抬起头看到一辆眼熟的公交,想也没想就登上车。直到公交开出县城右转时我才一身冷汗惊恐地发现,我好想坐的是来时的线路——光荣地坐错车了,而我又发现地太晚,直到四公里外才到下一站停车,为了赶时间跑了几公里大车随意变道的国道,一身汗跑回县城入口最近的公交站,看地图上发车时刻表才又发现,一个小时前我刚刚在田地里错过了末班车,地图上提示下一班次05:50是第二天的凌晨。我靠在公交站厅里苦涩地说不出话,晚上过夜只能在城市b,赶时间只能打车走完剩下2/3的路。想抠门一次坐公交,结果还不如去坐城际动车划得来。 出租车上又想起上次同样因为没赶上大巴而打车去机场的经历。责备的矛头雪崩地指向自己,本以为能按部就班实施几小时前刚想好的计划却遇到意外而泡汤,又是不靠谱的计划,又是失败的卡点。如果归责为精神状态不好而出错,那状态不好的零件应该报废处理,眼前的出租车司机和过路的车辆会不会也因为疲劳驾驶而和我一起车毁人亡?如今我放任自己并将长期停留在状态不好的状态下,那这种意外事故会不会经常发生?要直到把自己整死为止吗? emo时乱想意外不就是exception,按照墨菲定律出意外是很正常的事,无非需要一个catch处理的过程,为什么我会有那么的大对内攻击反应,好像最近沉浸在IDE(和游戏)中就感到无所不能,一切理应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中,而且目前用于处理异常的性能开销也微乎其微感觉不到代价。突然被生活中的意外打乱了自己的小算盘,再出一刀血,才感到无法接受。 (小分隔——) 说起意外,还有个虽责任不在我但我负责踹了一脚导致意外发生的事没有说,发生在去熊猫血家串门,躲在他屋里打游戏,中午准备和他两口子出去吃饭,他们已经走出房门而我还在换鞋,我尽快换好冲出去顺手关上门,顺手问了一句带钥匙了吗,三人面面相觑。我慌乱中,问他们有没有放在外面的备用钥匙,居委会没有亲戚家没有单位没有,只能找开锁。熊猫血倒也只是埋怨了我一句都问了拿没拿钥匙,还没问完就把门关了相当于没问。我心里还在找借口对关别人家门感到不自然但我又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三人被关在房门外等来了一家开锁师傅,发现锁芯是还没有万能钥匙的c级锁,用硬卡片也碰不到簧舌,师傅宣布告退另请高明,问卖门的商家还可以拆暴力面板处理。另找了一家开锁师傅,三个小时后才回到家中,两口子在商量要不要换密码锁或者指纹锁,省的钥匙忘带这种事。我有想过帮忙付钱但听到价格就怂了,同样的还有我开车蹭了底盘,我姐帮忙找的修理店还付的钱。 我辞职待业后这两年对金钱开销变得尤其敏感,生怕把余额花完了还要问家里要钱。(之前在山上时是不是和他们聊过和家里要钱的话题?我那会还能自信地说我工作后就和家里财政切割保持自给。看着安全的余额和细流的开销敢说能撑到下次毕业。)如今家人面前以学生身份自居,反正没经济收入只够花点小钱(指不超过两位数);在朋友面前AA时就很开心谁也不欠谁,请客时就半推半就地让别人请,不积极买单——真的又退回小市民思维了。不知道是否和凛含沙射影地聊过类似话题,他说大家都喜欢花钱大方的人,似乎隐语反过来说抠门的人很讨厌。 (10092140) “想变成这个小家伙”。凛家的小家伙无忧无虑地躺在沙发上。 离开前我把另一个小家伙搂在怀里,毛绒绒的毛。我一直想把它缠在脖子上,可和被窝比起来感觉还差点意思。 回来之后的这几天睡的越来越晚,今天完全是在通宵了。我还是融化掉,想把自己泼在地面上。没在干活又不想睡觉再醒来,只好泡在虚幻的海洋里。 假期中被老师提醒了要准备开题答辩,我过去毕设糟糕的回忆把我淹没在反感情绪中。又要写论文,一年多时间我几乎没有一篇文章成文。而看着word和厚厚一页标签的参考资料右手肌腱又隐隐疼了起来,文字工作似乎比看程序还要反感,从本无墨水的肚子里过滤些刚摄入的稀汤寡水,还想拼成有意义的文字。想原创写一些段落,可和别人言简意赅的内容相比只是在说车轮话水字数。虽然现在在救火,准备把所有能看的东西都搬上车,本能地又想人肉去重一次,可本质内容毫无变化,徒增无用的工作量。我想到这就是那些所谓甩给下面人做的杂活,又像是做大作业我拿到祖传程序或者官方运行正常的demo,却看不顺眼非要上手改几道,可又没有金刚钻只能落得给变量改名重写一遍的下场。都只是些徒增工作量却毫无进展意义的杂活,安慰自己不是什么工作也做不了,这种工作量巨大又无意义地去重,是否也是一种洁癖?抛开价值判断的自我感动反功利行事是否也是一种功利?师兄和同门看起来很按部就班地推进工作,虽也表达有所困难,但在我眼里已经是高山难越不想追逐了。 我也在默许自己毫无干劲的状态,闲下来不必为后面的工作着急,反正面对工作时肯定也会畏缩退下阵来,所以所有时候都没在前进。 我可能只是想慢吞吞地在磨洋工,害怕推进工作看到下一个新问题。 本科的失败沉沦后,我已经没有信心相信自己能拿到优秀评价的成绩。一边又战战兢兢不敢以身犯险得往失败上撞。努力时担心累过头,摆烂时又担心彻底挂,从心里就不上不下分裂的内耗状态让我很不好受。虽然我已经把烂摊子拖到不累过头救火就会失败的程度了。 (0831) 失语可能越来越严重了,正常交流下都要预热好久才能恢复言所欲言的状态,已然忘记该怎么表达和找话题。一个人时就在回头嚼过去可能说话不恰当的时刻。 刚到B市的那个晚上,和大海重逢兴奋地在海滩上挖沙子。开心时想要和朋友们分享,在群里cue了井,口气却把自己放在小孩子位置上,似乎以自己的玩耍嘲笑他在干脏活累活的日常工作。而后那条消息一晚上没人回复,直到第二天g老师和corvette订婚的消息发在朋友圈,朋友们祝贺老师,我才想起来没人搭理我。第三天出门前又偶然刷到凛在朋友圈发的新自拍,在乡下公园的还是少见的多达三张的正面照,许久没联系的大力神还赞了,我才想起我们还有这个共同好友。一连几次切实地感到被世界屏蔽在外面让我很消沉,话不会说人不会处,我还默许那就一直保持。 我想这种找不到能有一起共事的人或朋友,而感到负面的落寞的状态,应起别名为孤独。我本能认为“孤独”是不可交流的,只能靠回归群体中的状态缓解,孤独的人也不能从另一个同样孤独的人那里得到温暖。过去我本以为离开那里去另一个地方就能解决问题,毕竟把我投入新环境不是还能社牛那么几秒……?而我又是折在了长期运营上,平淡的日常也不能周转。如今日常生活中的唯一慰藉就是和师兄一起去吃饭,说上寥寥几句话,再以回到工位上为终止。q上是刷不过来的水群,wc上是许久不联络不知如何开口的老朋友,和错过发展关系机会的新朋友,还有拿起智能设备就能访问的浩如烟海的互联网,只要睁着眼睛就能接受信息轰炸,买醉送走自己还能思考的魂。 夏天里某次熬着夜,外面下起了大雨,冲出楼去操场上浇雨发疯。雨下到天亮前停止,我失了魂一样走到附近的山上继续游荡,中午回学校时提着一瓶徒手从根挖的花,往市场走找花盆想回去种,胡思乱想自己这算不算在失恋。可上一次真正失恋(抱歉,对方没当做真失恋)已经过去五年了。非要说的话我是在和所有人失恋,渴望大家能把我挽回。 不得不承认当我疲惫时是没精力社交的。很多时候我只记得自己需要社交,却忘了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仅仅渴望别人能施舍自己一些关注,但面对他们时却投不进去精力而机械地讲话。而我一直把自己拉扯地很疲惫,是为了什么呢?这也是逃避社交的一环吗? 我感觉自己可能都是在这义正言辞地讲一些歪道理,试图把自己也说服,时不时停下把刚想好的金句串起来。诚然,嘴上都是口号,行动说明一切,我在这里反思也丝毫不能解决问题。 话说以前的待更列表都是关键字,也能围绕相关话题一个人聊一大圈,最近就算扩充成句子隔得太久也没有想法了。鸡毛蒜皮小事自言自语多了也只能继续意识到这是在自我沉沦忘掉自己是孤独的。 好傻一孩子。好像听起来有点拿祂没办法的宠爱在,但因果不是说了这句话就能给予宠爱,而是因为宠爱才能自然说这句话。 不知道更没更完的kw 意外处理,代价,抠门,口号,为什么要沉默,冷处理 责备 监管者 逃离 人群,深入交流 (10130918) 来自恢复独处的感叹与独自通宵的贤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