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
这是我一个人的旅程,不会因谁而开始,也不会因谁而结束,周而复始,安幸翩跹。
小时候,不知道很多事,所以,内心总是惶恐的。长大后,以为知道了,就不会迷惘,却只是徒增更多的感伤。
后来有一次,似是不能忍受如此简单至极无味的生活,于是决意外出,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站住脚时,眼神突然变得很盲目,如此物欲横流的世界,竟毫无半点美感。
才明白自己的象牙塔是多么的可贵。尽管狭小,孤寂。可是,在冲出这层堡垒的时候,原以为的新鲜和向往,在遇见的那一刻,被现实击得粉碎。
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所隐藏的,除了丑陋还是丑陋。(在第一次外出后的失望。)我一直不惮以最坏的想象来看这个世界。
看幼时的照片,全笑得很明媚,我甚至可以看见自己露出白色的小虎牙,是真的无忧无虑。
长大后的相片,笑容腼腆,眼神琉璃,还有一丝无奈的呛然。
好多人都告诉我,要唱什么样的歌,可是梦想是什么,是相同还是不同。 -- 坚强
性格里的一些东西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定型,从出生时那一个梦寐物质的儿童就可知。
她们说我忧郁也说我活泼外向,相混淆我的视听。
我就一直在试探在寻找那一个才是真实的我,左转右转,还是没有答案。
分裂的长大,个性多元素。
直到后来,慢慢趋于落寞。对世人亦无确定,周围的生活亦不是我所喜欢的方式,自己想怎样,也不清楚。
想起那一句话时,会觉得温暖。是,就算没有蝴蝶的翅膀,也要飞到想去的地方去。有这样愿望的人,内心就不会绝望。
在困难来临时,我是沉默的,常常不露一言,情绪亦是反复无常,且容易失去耐心,把自己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亦不和周围的人言语,这样的情形,恐怕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无法忍受。
我想,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因知晓自己这种或那种做法会给旁人以压力,特别是彼此共患难的人。但我不能节制,性格倔犟。且就算知道,就算难过的排山倒海,也不愿轻易开口。
所以,总是想,这样的人,活该没朋友吧。
我忘了只能原地奔跑的那忧伤,却忘了自己是永远被锁上。 --旋木
是想简单生活的孩子,在成人世界里,我必须遵循他们的规则,不管你愿不愿意。所谓言听计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心中积蓄有十几年的压力,在我的生命中,这段旅程是如此漫长。
于是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处事漠然。因为一直以来,我就不是一个会讨人欢喜的孩子。像是走路时,除了我熟识的人,其他的,我都一律无视走过。心无旁骛,我行我素。
这个习惯,一直都保持了多年,直到现在,我还是学不会如何在其他人面前,显出热忱来。
冷漠恣睢的人,自然经常碰壁。我知道在处事方面,我还不够圆滑,欠缺成熟,恣意妄为,还不能够奢求理解。我的身边也许会有让我愤懑的人,而我不会克制,不懂得掩饰就奋起直冲。我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原谅他人,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有缺陷的。就像我曾希他人怎样对我一样。
我还只是孩子,内心还不够坚强,请给我以宽容和理解,付出持久的爱和忍耐。
或许,有些许时已经和文字本身无关,我深明了自己性格里的缺陷没有出路。永在漂泊途中,没有归宿,即使厌倦,一切继续。
有人滞留于表象世界,我只想安自己想要的生活,抵达内心深处。但灵魂未曾跟随前往,于是活在了徘徊动荡的夹缝中。
每个人都将自己所需要的看得很清明,目标明确。而我想要的,不明白,不会为了未来而努力。内心有阴影和不定,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恨,可以轻易的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我的人。
听不见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觉得自己一直都在旅程中,且路途遥远,即使疲惫乏味,也无法停止安定下来。这些,从小到大有过的荒凉感,不是故作深沉。真切的感受到无常。我是等在季节转换蜗居在黑暗地道里的昆虫,且是独活。
其实,我只是悲哀的发现无论我怎么做,在我周围的世界里,我也依然是那个不被知的我。所以,决定,还是要过原来的生活,将自己置之事外,和光同尘,就算是落寞,也心甘情愿。必须为了自己的明天而活,任何人一旦触及到我的利益,都要不遗余力的反击。
多梦的童年。
在我的记忆中,童年都是明亮的,并且盛开着繁花似锦。
不是很喜欢午睡的那段时光,偶年时总要被压抑着做午睡,闷热,意志昏沉,想一些杂乱无章的事,突然被击中。
想到死亡,又怕痛。
很早就钻入脑中的字眼,在我还是个孩子,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就已经有了那么独立的想法。或许这便是天生的早熟。知道死就是死,不会做幼儿的想法,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居住,不会再回来,但个人还是会活得很幸福的结论。这样超乎年龄的心智,一度让我心有慌张后的镇静。
如亲临祖父死时,还有从容不迫的迹象。大人都以为才五六岁的孩童不懂得这亡故,才表现出超乎常人的随定来。事实上我内心早已经深知。故不作细究。而在后来的成长中,其间表现出来的惧怕和慌乱,让我愧于幼时那个所向披靡的自己。
想起幼时爱逞强,看着其他孩子做什么,自己也会跟着做。在孩子戏玩的过程中,总是轻易就忘了年龄的差距和能力的大小。
于是,和他们一同从几米高的小山丘上跳下来,结果,腿摔得疼得要命,牙齿磕在向下蹲时的膝盖上,显出血来,还为自己没被他们小瞧而大义凛然。心中却暗想,这下完了,以后会不会没有门牙,隔壁老虎因换牙齿没有门牙真是很难看,会不会不能再吃自己喜欢的棒棒糖,但又一想,反正棒棒糖没牙齿也可以吃,旋又轻松了一点。
就这样想了很多,把自己弄的紧张兮兮。
当然,后来也没有什么大碍。牙齿抹上一点盐就好了。摔破皮的脚也结出疤,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淡掉了疤,直到不再留下任何印记,还是一块光滑亮洁的皮肤。
现言,那些小时候因顽皮受伤而留下的疤全都愈合了,看不出一点痕迹。而长大后,就算谨小慎微,受过伤的地方都不肯再愈合了,留下一个难看的疤,我知道现在都在疑惑不明,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可那些毫无顾忌勇往直前的时光啊,是怎么都留在心底的了,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在多年的物质精神攻击下,依旧完好如初。
我相信我后来的所有来得及的来不及的表演都是早已写好了的剧情的,不过在一张我看不见的纸上。这是我在言及情感上的唯一坚定。
小时候,我一直认为自己和其他人不同,这除了她不常在我身边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微小心理。
有时会和一帮比我大的孩子,跟着他们一起屁颠屁颠得跑,且并没有被照顾。因为是为了逃避一个人的寂寞而心甘情愿的行为。这便直接与爱挂上钩。
从小都是一个希望能够拥有大量爱的人,满满的,能够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于是,希望自己生病,甚至弄伤自己。因为那样就会有拥抱,拥抱是温暖的,胜过强烈的日光的抚摸。
长大后,依然渴望拥抱。但是,开始不太喜欢强烈的日光,因它会让人晕眩,并且感觉遁形。开始长时间的习惯黑暗,在暗中,谁也看不见你的伤痛和孤寂。黑暗是隐藏伤口的唯一方式,你可以需索它,并不必付出。你的情感在黑暗里慢慢的发酵,直到你完全的平下心来。是世界之外阳光灿烂,世界之内黑色暗涌。
"后来习惯了独处,却又一直憎恶没有人陪我身边。"
这样矛盾而无法捉摸的情感,曾一度让我有走回人群的渴望,除了希望获知外,还有一些内心正奋力挣扎的东西。能感受到自己的格格不入,于是掩藏体内不妥协的那一些锋芒毕露。是必需的随波逐流,因此做好被掩埋的准备。因为我也有过想要在阳光下有那种明亮的生活,可是,却无法所得。这里的社会是积极的,无法容纳下一个深情太过颓废漠然的注重自我的女子生存。
觉得自己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个世界不符合我饿梦想,无法照自己所希翼的生活。想在现在这个时代,能够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我至为珍惜能够拥有自己独立相处的机会,却又非常憎恶没有人在我身边。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多到我们走在大街上,只要一伸出手就能够触碰一个,但那又怎样,又有几个人能够相遇走到一起,交付彼此的灵魂获得温暖。
每个人都用麻木的来年看待周围的一切,些许怜悯,些许冷漠,事实上都是置身事外。高傲的看着,并用自己的悲天悯人来指手画脚他所认为的弱者,以此获得自我满足。其实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小丑。(不值得我为之点评,本与我无关。)
有泪痣的女子。
发现自己也有泪痣是在自己本已无泪的时候。那一次,端起镜子,熟视,眼角有灰色的小圆痣。想起哪个诗人说过,孤独的定义是角落里面那面猝不及防的镜子。
而我的孤独,是个人暗自仰下头去看天空时的容颜。
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自己长大后哭泣的声音。
是因为倔强着不哭泣,无处释放的眼泪便全于眼角全部凝结成了痣。
长大后,我也曾希望自己能够放下伪装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是,一直没有。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总是喜欢回过头去看我曾经的生活,当初那个笑容纯真的孩子就在这个悲喜交加的旅程里落寞的长大了。你看,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就这样被风的刻刀刻画出了一成不变颓废的脸庞。我想,我很快就会老去。
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能够安然的活到七老八十的人,或许哪一天崩溃了不想再继续了,就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我的思维如此怪异,令旁人疲于接受。
现在可以写字,把各种极端的,阴暗的,不顾世人目光的,活在自己的天地里。
这样的时光可以说是身外无物了,可我回过头看曾经的旧时光,脑海里却经常一片空白。有的只是完全单调重复的几个场景。可一个人也就在旅程里,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我什么都做不到,现实在我的面前撒开了一张巨大的网,且没有任何缝隙,我无处可循。
在时光的罅隙里,在现实的东空中,我几乎成了一个悲观绝望的女子。
我还是原来的我,要做最坚强的我,开始就算会犯错,也要坚持到结果。 --坚强
这个世界许多人都是各过各的。不要祈求有温暖。和小王子一起感叹,成人们真是无法理解。
周围会有人在说,何苦一直太自我,在自己小小角落。 --坚强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试过那种全世界都是阳光灿烂却只有你一个人轰然坠落时的感受。我的世界轰然崩塌了,却只能一个人去面对,找不到依靠的人。我的求助只是无能为力,像白日里守望的那些入梦了,超脱了些,而现实中还是荒芜人烟。
不够优秀?难以在现实的美丽中蜕变成蝶。
如在睡下去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抱紧自己蜷居成蛹,在这无限漫长寂寞里的时光,我只是一只蛹,在苦苦挣扎之后,能否破蛹成蝶,去我想去的地方。
逐日的近思,波微的心情,超出原有的萌芽之外,洒脱了些,也还有些框范在锁上,只等那小匙一转,便心外无物了。只是钥匙不在我这,遗失在时光的旷野里。
站在来路与去路的路口,茫然若失。兴尽悲来,悲尽兴来。倾斜两端。在这悲喜交加的旅程里,身心疲惫。
也仍抱有轻微的坚定,是阴暗里不小心透漏进来的光。
我知道我还是在走,像梵高说的那样:生活对我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航行,我不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及至没过嘴唇,甚至长得更高。但是,我要前行。
在落尾处,MP3里放的是Cornne May的歌,一个声音如水晶般天籁的女子。
有人将它翻译得很唯美,是漫步云端。(阳光如泉水般清澈,旅人一直在路上。)
我亦有自己的定义。我按下单曲循环键,是旅程。
后言:
写Jouney的时候,开始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静谧落笔,毕竟,开始要第一次,完全的写自己,是有种迷糊的,固有思虑良久。
我在记忆里不住的搜寻这有关的一切,汹涌不得处,也平静了些。
因是在思维并不是在清晰的时候,动笔以著,难免还会有遗漏,但在以后的它作里,可能会有某些对此文细节处的愰缩。
我现在说我的过去都喜冠上童形,像在无形中就已经将自己分了界,但我知道,无论时光的刻刀会怎样的,疯狂的,残忍的,任意的,不顾一切的,在我的脸上,身上,心上雕琢,我也依然还是幼时的那个孩子。
我向来不吝惜文字,在文字里亦无隐瞒,好像不能自我满足。同淡漠包装了自己,拒谏饰非。对喜欢的人说大量的话,对不喜欢的人,面若冰霜。性格任性而又无辜。
而后,终于在表象上完结。权当缅怀,和对自我的纳归。
笔者名:素之
零九年 一月一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