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为什么会有问题？我没看过《十万个为什么》，就像也没看过《泰坦尼克号》一样，但不妨碍我聊天。我可以提问，问到点上自然就接近答案，问不到就继续问，十万个听起来很多，可人有几十亿个呢。人活着好像就是去找答案、问为什么，在短暂的生命周期里去搞明白点啥。可这辛辛苦苦找的答案不能遗传，下一代照样从头开始，忙活半天还是只能自己带走。

我有时候只是坐着，会突然间恍惚，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像假的，我也像假的。昨晚做梦，梦到有些人的影子不在地上，而在他们的身侧，跟他们站在一起，跟他们一起走、一起跑、一起转身，甚至一起看着我。他们自带侧影，除了本体还多出一些我理解不了的东西。这场景并不恐怖，特别，对，有点特别。看着他们，分辨他们，我发现他们才是真的，我是假的。

我既不在队伍里，也不在阴影里，我注视他们，但不知道自己以怎样的方式在看。我感觉眼睛从身体独立出来，自顾自在看，我的身体在哪里？可意识清楚，还能判断这些带侧影的人在向左向右向前看。好家伙，我的眼睛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过，有个问题，它戴眼镜了吗？

这些我要是记不住，是不是就带不走了？还有就是，为什么我记得这些画面，但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