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 颜棋范甬之番外（4）——花栗鼠颜棋-1
整个颜棋番外，都在说颜棋的一些缺陷。说她脑子慢，记性不好，不通情，二十多岁说话办事还像个孩子。当老爸不靠谱的颜子清，还把颜棋和苏曼洛归为一类（1914）【44-5】。真的深入到细节里，才能看到颜棋可爱的一面。举一些例子。
陈素商刚刚到颜家的一段互动里面，夹着一个颜棋。
【陈素商对玉藻很有兴趣。……“司小姐开朗热情。”陈素商道，“我好久没见到她了。”“她忙，医院里一堆事。她才出了月子就去上班了，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徐歧贞道，“棋棋只比她小一岁，以前非要学钢琴，如今闲在家里。”颜棋就在旁边，听闻这话仍是笑，并不羞耻，伸头等着吃桂花酱。（1768）】徐歧贞作为长辈，褒扬司玉藻醉心工作，暗贬颜棋无用。
之前夏千予那一节【44-5（2）】我就提到过，女孩子之间的比较最是膈应人。大家公认的司玉藻聪明颜棋笨，说司玉藻不必要带上颜棋。徐歧贞拿着中产阶级的视角，说上工好不上工不好，【颜棋就在旁边，听闻这话仍是笑】。我的第一感受是颜棋真真的宽大。夏千予当时在颜老面前，不就是这样被说得发毛吗？颜棋却不往那上面去想，只觉得理所当然。
我觉得可以这样理解颜棋。徐歧贞出身小贵族，除非是自家的商业，到别人那里只是能做牵马坠镫的位置。偏偏徐歧贞是幼女，家里没有产业给她，她自己经营一个餐厅。她当然觉得好打工人就是好人。
颜棋是颜家的长女。颜家在新加坡本地做了三代头等贵族，如今是司家的衬里。如果颜棋不离开新加坡，慈善会理事，红十字会理事，音乐协会理事，大小宴会的头桌，能少得了颜棋吗？颜家的面子够她吃一辈子。应酬都应酬不完，她就不必要脑子里有去上工的事情。
那么问题就来了，颜棋那么笨，她会社交吗？我认为颜棋的社交能力完全没有问题，只说王致名生日宴一例。
当时的人物关系，是颜棋范甬之两情相悦，王致名隐隐约约的暗恋颜棋，王致名有些回避李寐。李寐是颜棋的两姨表姐，李寐喜欢王致名。王致名生日，李寐重金求得王致名想要的孤本琴谱，拜托颜棋给王致名送去。王致名误会是颜棋爱慕他，想借此单独约会颜棋。
【颜棋走后，他打开来瞧，惊喜又添了一筹，居然是他一直寻找的那个孤本琴谱。……只是怎么找到的？这可不单单是花钱能买的。王致名中午的时候，约颜棋：“晚上一起吃饭吧？”“你不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颜棋问。王致名……在新加坡几乎没什么至交，除了同事就是亲戚。“没有，只有你记得我生日。”王致名道，“晚上一起吃饭。”（1938）】
这时候怎么办呢？颜棋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她又不能得罪她表姐喜欢的人。她拒绝了的话，太不给寿星公面子。【颜棋……先让家里随从帮她安排好一个雅间，位置要大；然后，她打电话给自己的狐朋狗友们，让他们今晚都出来热闹。她一口气约了六位朋友，并叮嘱他们每个人都要携带至少一位朋友。（1938）】
颜棋给王致名做生日，这些人最后汇成了一个三四十人的大场面。颜棋为了避嫌，把范甬之叫来做她的男伴。颜棋还把李寐叫来，把王致名和李寐凑到一起。临了颜棋早退，还丢了大把的押金，供这些人热闹（1939）。
颜棋一呼百应，玩法豪华有礼，能够避嫌，能够撮合，人事兼顾。这还能说颜棋是个笨蛋吗？至少我觉得，在应酬上，她是个响当当的内行，且有威望。
那么，颜棋处理事情又如何呢？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颜棋和周劲的交通事故，一个是颜棋对王玉歆。
先说颜棋和周劲的交通事故。颜棋带着王致名去码头接王玉歆。回来的时候，颜棋走神，差点撞到她拒绝了的追求者周劲，以及他的新女友，幸运的无人受伤。周劲女朋友看到周劲对颜棋的顾念，当街撒泼。
【颜棋也是一头雾水。她压根儿不知道这位女伴到底哪里来这么大的火。颜小姐是没有举一反三的智商，她那瓜子仁大小的脑子想了想，又见那女人身上的蛋糕把她衣裳弄得花里胡哨的，也许她是心疼衣服吧？那女郎夹枪带棒的时候，颜棋很好心拿出了钱包，抽出三张英镑，塞到了女郎手里：“别生气了，再去买身衣裳吧，不用找了！”（1917）】之后颜棋就离开了现场。
人没有受伤，颜棋没有上去对骂丢人，也没有不负责任。说颜棋笨吗？她是一点亏也没有吃。她赔了钱，离开现场，没有人能说她的不是。
第二个例子，说范甬之和王玉歆。范甬之的外甥女艾尔生父不明。范甬之听他姐姐，艾尔的母亲说，那个男人喜欢吃鱼汤面，又见王玉歆和艾尔长得有点像（1956）。所以范甬之试图从王玉歆身上，寻找艾尔生父的线索，故而在鱼汤面馆堵王玉歆。
颜棋误会了范甬之移情王玉歆，并且在鱼汤面馆子捉到了他们俩一起吃饭。陪着一起来捉奸的闺蜜陈安妮，十分担心颜棋当众吵架丢人。
【不像安妮预料的那样，颜棋态度和蔼：“范大人？”
范甬之抬眸：“你来了......”
……“王小姐也在？”颜棋笑了下，“范大人，回家吗？”
“好，我也吃完了。”范甬之站起身。
王玉歆表情略沉，因为她和范甬之说话，话题才说了一半。……颜棋还喊了伙计，帮她结了账，才跟范甬之一起走。（1956）】
颜棋从头到尾没有挑事。她先要求范甬之表态。范甬之表态了，颜棋满意了，然后就离开了。颜棋甚至还顾及到了王玉歆。我觉得颜棋是一个应对十分周全的人。
~~~~~~~~~~~~~~~~~~~~~~~~~~~
44-5 夏千予司芳菲说
（1）孤女夏千予 https://www.douban.com/note/850112383/
（2）颜家的藐视 https://www.douban.com/note/850112422/
（3）颜家的冷淡 https://www.douban.com/note/850142783/
（4）夏千予和司芳菲 https://www.douban.com/note/850172008/
（5）对司芳菲的疏忽 https://www.douban.com/note/850172040/
（6）重构司芳菲之死 https://www.douban.com/note/850315106/
已发表部分索引目录 https://www.douban.com/note/7585950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