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8监工下的一丝甘甜

办公桌上放了一盆5618。它像监工一样,在工位上盯我三天了。此刻我正在它的眼皮底下敲一些有的没的文字。这是坐在这个位置一个月零二十天以来,第一次这么(假装)无所事事地摸鱼。耳边放着林海的某首纯音乐,鼓点舒缓,由远而近又旋寰漾开,说不上来的恬静,还有一丝丝清甜,和整个办公的氛围格格不入,但我无谓,今天就想把节奏拉到这漾开的一圈圈鼓点里,沉溺下去。
这个下午的沉溺以及5618能够出现在办公桌上,代表坐在这里的我终于进入自己能够掌控的节奏里。
自去年新冠感染,身体反应虽然很轻,但心理的撞击挺大,愈后想到自己年近不惑,突然生出一些顿悟:平安喜乐最重要。此一刻起,活着的每一天都算数,要爱具体的人,具体的物。当下虽无人可爱,物却是真真切切地开发了。这就是为什么阳台上的蝴蝶兰已近五十盆的原因,那些睡不着的夜和曾经刷不完的网页,变成了对无数花朵的探寻,如同中蛊。
你若问我,年龄增长意味着什么,我会说,不过遇到失望的事越多罢了。于是当你再遇上什么事,经验主义的直觉就会给你一个大致攻略,是否值得纵身,成败几何,多了审慎,精力也不再分散,热爱的人事变少了,才可以爱得更浓烈一些,纵情一些。
最近,就是带着这样一份冷眼旁观,感受斜对面那个小男孩的举动,好看,实在好看,然后,却不能做什么。工作变得有趣了点,玩味了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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