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半年也无法结束
最近看了很多很多剧、电影和书,相比较于之前的苦逼医学专硕生活,仿佛两个极端。其实当学生的日子算不得好过,或者我只是习惯忘记困难的事,才会在每次的选择时,一头继续扎进困难模式。
延迟追剧了《天国与地狱》,即使我再喜欢益生菌和奶遥,我也还是不喜欢赶在剧的宣传期看,不知道是一些对热度的反感还是天生反骨,“你们越说好看刺激,我越不关心。”
全篇下来,男二渡边陆的一句词让我最有共鸣:只会把别人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到底算什么呢,我就想成为什么都能靠自己的人。
回想起我的儿时,作为一个超级懒的娃娃,常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直到去到大学,困扰我最大的难题也是收拾房间和生活琐事。就连我毕业的行李打包,都由我小两岁的学妹们来帮忙整理过才勉强算是完整收纳。我想那个时候我妈对于我上大学了是不是能自己扎辫子这个担忧就不算奇怪了。“什么都靠自己,什么都要会”在我身上是不可能的,我的神经太大条,打扫卫生简直要我的命,更别提做饭这些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了,并且那个时候我还深深地以做琐事为耻。
但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时间又神奇又可怕,因为可能,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又潜移默化间把我改变了。现在,我会努力去学习很多基本技能,很多外在的虚名,远远不如细微生活里的每一处角落让我觉得欢喜。
好好生活是门学问,得学习才行。
即使不能像《小森林》里那样一切都回归原生态,但是慢慢学习,哪怕每天仅仅是发现生活里的任何一个小变化,都好像在积累对生命继续的支持。
所以,今晚,我拉着老父亲老母亲开车出门,开车技术就当有长进,虽然没拍到咸鸭蛋一样的落日,但也拍到两张喜欢照片。


昨天夜里有点任性了,我已经很久没太晚睡觉,但昨晚可能因为看完《小说家的电影》之后心情难以那么快平复,所以又读完了上野老师的《一个人最后的旅程》。我好好奇《小说家的电影》这种流动的镜头语言是如何弥漫开来的,一些细细的表情和连贯再碎开的动作,都让我这个敏感人觉得很好。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随着年龄增长,人真的会慢慢选择自己真正想读的书而不是那些应该读的书,生活中也同理,会选择真正想做的事而不是那些所谓的该做的事。


可能前半生俗套如我也在骨子里尚存了一些文艺自由气息,即使在江苏这个教育大省,每天听着“读书改变命运”“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样的洗脑,我还是按照我的命运,成了一个会思考“我们可以用闭眼来选择不看,但是耳朵却只能被动接受一切声音,这到底是自由还是不自由”这种问题的多思人。可偏偏性格又生的强势又活泼,一开口便与文艺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开口又活脱脱只剩下了傲慢。曾经我一度以为,傲慢这个词与我不会有任何关联,我是个多么会换位思考又博爱的人啊,但随着我不断强化塑造我的人生信心,我也不可避免地走进了傲慢的怪圈,说着平等、包容的对话但其实深深厌恶着身边的一切,这世界太多的肮脏不堪,什么都不值一提,我自己也是一样。但是我的理想主义常常让我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是一颗宇宙里看着地球发生的一切的恒星,或者以为自己是驾着马车的阿波罗。
但就像《沉思录》里讲的那样,我们都是同一处祭坛之上摆放的乳香,有的洒在前面,有的洒在后面,但是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是的,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没有被爱的资格,因为我们都像寄生虫一样,自顾自地生长在这个世界上,侵犯着空气和森林,自顾自说着没有用的话,自顾自地寻找这一切所谓的意义。
2023年一半已经过去了,我决定从今年开始正式用半年回顾来代替曾经那些关于毕业和后来挣扎的回忆。越是容易陷入心理暗示,越是在此刻继续沉溺,那真是对不起我这几年对自己的关爱了。
那么,这半年,我也算是疯过了吧,得偿所愿了吧,带着我的身体,决定着我的头发,昨天和老张通话,我被一直压抑着的焦虑又吞没了,但他不是在给我贩卖焦虑,他是我永远需要的朋友,因为,在这样的时候,他知道我需要被往前推一把。
我被压抑和绝望感包围着,又同时找到了一个出口,我确实没必要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去过想过的生活,既然一切都已经在计划之中,我为什么还在自己困住自己,自己给自己设置限制,这些还是我习惯被管理习惯压抑的结果。等一切的了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就好像是分居的夫妻,既然终究的目标是过上新的生活,倘若一直消耗,那么一直想要的离开意义又在哪里?
说来也挺有意思,我的生活中还是非常需要存在这种情绪紧张,虽然有些沉重但是远远没到失控那一步,就好像将弹弹球扔到了井底一样,还清楚地记得《悠长假期》里,据说木村一次便完成了那个弹弹球从三楼到一楼又再次回到自己手里的镜头。等到这个弹弹球再次弹回到我的手中,一切就又是带着旧日希望和井底的那种悠久年代自带的通透豁达回来了。然后我的理性重归现实,一切又回到下个阶段的跑道。这种弹弹球游戏让我阶段性的得到休息和安心,是我习惯了的自救模式,迅速纠正方向,短时间结束内耗。
但那深深的井底里究竟有什么,是这些年我给出的爱和世界回馈给我的爱,或者是我多年积攒的希望和我那些不怎么示人的温柔。但我想应该是块软土地,那应该不是一汪水,也不会有泥浆。哦不,即使有泥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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