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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自己的光亮

菘寒 2023-07-02 16:44:40 青海

01 日常买了一个奶油绿色的闹钟，清脆的叮铃铃，像是回到了上学时赶早课的情景。偶尔起得很早，城市才刚醒来的时候，街道空空荡荡，空气的味道里有未下的雨，修剪过的草地。午后天空湛蓝，云朵不断变幻形状，坐在沙发上吹气球，扎好一把马卡龙色的气球，带去草地拍照。暴雨的深夜，在窗台点一罐香薰，听电闪雷鸣，在暗中耐心而乐观地等待，明天世界会有洁净的开始。人不是活一辈子，而是活几个瞬间，要努力让自己有自己的光亮。

02 做饭

这段时间沉迷于做饭，厨房成为情绪的避难所。在那里细细地剥蒜，拍黄瓜，切土豆丝，剁排骨，一颗心也兀自安静下来。从前实习时，我总穿过一座桥，去南开小吃街买一份咖喱鸡肉饭，红木条桌靠墙，很日式的小餐馆。

实习结束后，我几乎没再吃过咖喱，也许是想念那份味道，马不停蹄去超市备齐材料，清水牌咖喱块，洋葱、土豆、胡萝卜、外加两个鸡边腿。我对食物的包容性并不大，但咖喱味却能接受的，融合了多种香料，呈现一种汇总的芳香。

有段时间读庆山的《夏摩山谷》，故事里爱恨纠缠，生命轮回，但我却记住了细细描写的印度咖喱酱汁，含有丁香、小茴香子、胡椒、桂皮、八角、草果、姜黄粉、川花椒、芥末子……多达数十种的香料，这样美妙而有劲道的食物，很适合她笔下的人物。好像偏爱做费时费力的食物，比如昨日又炖了香菇鸡汤。脾胃虚弱的时候，适合一碗鲜掉眉毛的鸡汤。

最近在读的书是台湾作家洪爱珠的《老派少女的购物路线》，以工笔细细记下与饭食相关的故事。通过一道道饭食，重新构建记忆的味道。她在书中写“人实在渺小，须尽量自强。煮饭即自强，喂饱自己照顾他人，以应人生万变，如此而已”。

03 再次出发

时间的钟又向前迈进一个刻度，日记里却是大段空白。也许就是因为沉入真实的生活，而少了头脑里的思辨与内心的动荡。这是回家的好，它用接二连三的琐事承接住我，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绪很快消散。我很难再找到一个孤独的语境，让自己种种感慨和情怀落幕。

今年开始事无巨细的日记写得少了，但每天坚持写三件有所感知的事情，不断训练自己活在当下的在场感。稳定的生活，在带来确定感的同时，也少了些新鲜感，所以用细腻的感知来弥补事件的贫瘠。我相信是一个人感受的丰富性，而不是发生在他生活中的事件的密度，决定他生活的质地。每一刻都彻底地打开身心去接纳、去感知、去让万事万物流向自己，穿过自己，沉淀下应该沉淀的东西。

我最近总梦见海。一次是我坐在大巴上，途径冬季冰封的灰蓝色的海。又一次依稀到了日本，望见遥远的天边悬挂着玫瑰紫的海。最近则是辗转于狭窄崎岖的峡谷后，撞见盛大的蔚蓝之海。梦境真是奇妙，不知道这些美丽的海，于我意味着什么，是自由吗，是想要一再出发的愿望吗？不过这次真的要再出发了。旅行前的准备，在抵达目的地前，已经一一做好。整装待发时的心理活动，不亚于旅行现场的一切发生。人生是旷野，旅行是短暂的逃离。

ENDING 文字 | 排版菘寒图片 | 自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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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菘寒每周更新要做一只翩飞的白鹤，飞渡寒苦的人生。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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